車子才停下,俞秋織便迫不及待地推門走了下去。
「傷口好好處理一下。」千乘默搖下車窗,淡淡看著她:「不過這個記號值得留作紀念。」
俞秋織沒理他,小跑著往偏院奔走過去。
因為他,她肩膀留下了兩道深深的牙痕傷口,即便如今走路,也因為甩動手臂而拉扯得皮肉疼痛不堪!
慶幸的是,那人除了這樣折騰一下她以後沒有再做更過分的事情。
「嘖嘖,勾-引三少爺也就算了,現在是連二少爺也勾-搭上了啊,真是跟你媽一樣有本事!」越過偏屋長廊轉角的時候,一道身影擋了俞秋織的去路:「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金花!
看著她那張盛滿了譏誚神色的臉龐,俞秋織蹙眉,卻還是很努力地壓下了心裡的煩躁之感,偏開身便越過她準備回房。
「俞秋織!」金花伸和攥住她的臂膊,側著臉冷冷地看著她道:「你囂張什麼?」
「現在囂張的是你!」俞秋織使力一甩肩膀,小臉同時皺緊:「金花,我們無怨無仇的,為什麼你總喜歡找我的麻煩?」
傷口被帶動,簡直像椎心一樣疼痛,以致於她的氣息也微喘起來。
金花低嗤:「因為我看不慣你那噁心的模樣!」
「我到底做什麼讓你覺得噁心了?」
「你跟你媽一樣下賤——」
「金花!」俞秋織厲聲喝斷她:「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再而三地挑釁我的極限。」
「俞秋織,你現在是仗著勾-搭上二少爺就以為自己真的已經烏鴉變鳳凰了嗎?」被她這般斥訴,金花的神色一冷,冷哼道:「二少爺喜歡的是陶小姐,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俞秋織本有自知之明,可備受金花如此折辱,忍不住反譏道:「我不否認這一點,我也從來都沒有想要自己能夠與陶小姐相提並論。不過比起我,你更加可悲!」
「你說什麼?」金花沉下了臉,眸中一片暗紅之花映射出來:「俞秋織,你有種再給我說一遍!」
「金花,比起我,你更不堪。」俞秋織橫下心,面向著金花那張惱怒的臉龐一字一頓地道:「至少我還有勾-搭上二少爺和三少爺,讓他們都把我放在眼裡。而你,他們卻連正視一眼都懶得!」
明明那麼努力地想安靜地活著就好的,卻無端招惹來這一切的不公平,她已經忍夠了。所以,並非她想惡意去傷害金花,而是因為她內心那抑壓著的定時炸彈被引爆,便有了這強勢的一面。
金花氣得肩膀抖動,嚅動著唇瓣,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畢竟,俞秋織所說的是實話啊!
「以後別來招惹我,你惹不起我的。」為了避免往後金花繼續來找自己的麻煩,俞秋織咬咬牙,狠心地道:「因為我一句話,就保證可以讓你在雅苑居呆不下去!」
「你以為二少爺和三少爺會聽你的話嗎?」
「他們會!」俞秋織輕哼:「你不是覺得我很會勾-搭他們嗎?我想只要我願意花點功夫哄一哄,他們就會的!」
「你……」
「原來這就是你真正的想法啊?」驀然,一道淺淡輕涼的問話截斷了金花的言語,同時男人修-長的剪影也從轉角位置慢慢地出現。
看著那個臉色凝重,眸底深埋著冷然光芒的俊美臉龐,俞秋織的心臟急速地往下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