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緊張的籌備之中,兩個月的時間飛快的過去,轉眼間就來到了婚禮當天,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梅畫鹿在酒店的休息室裡,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依然有些恍然和不敢相信的樣子——
「新娘子,你清醒一下吧,是不是被自己給美呆了?」安琳兒大笑著打趣道。作為伴娘和閨蜜的安琳兒今天可是煞費苦心,將一大群男人為難的都快哭了,就沒有見過那麼刁鑽的女人,最後的結果就是你們想要娶到新娘子那就那大把大把的紅包來吧。結果,安琳兒紅包收到手軟,再加上她家親親男朋友是伴郎,撒紅包更是撒的不遺餘力。
梅畫鹿不是被美呆了,而是不敢相信有一天她也會穿上婚紗,她從來沒有幻想過穿婚紗的日子,因為過去十年裡她都在逃避任何與愛情有關的東西,當然也包括婚姻。
但是今天,她就要結婚了,這身潔白的婚紗讓恍惚起來,愛情,到底有什麼魔力呢?讓她甘願放棄青春和自由的生活,嫁給諸東赫那個壞脾氣的男人?現在梅畫鹿依然記得剛剛諸東赫那有力的手臂抱著自己的感覺,那樣的幸福和踏實。
他們的婚禮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除了昂貴的宴席和人盡皆知的婚訊,一切都是精緻完美的佈局和節奏,就連神父都是一成不變的樣子,還有那句簡簡單單卻承載了太多的責任和義務的『我願意』都是那樣簡單的說完。
這就是諸東赫承諾了的要給的她的獨一無二的婚禮?
梅畫鹿的滿心期待和激動在這一刻化為烏有,緊接著就是憤怒,更可恨的是她現在在休息,但是諸東赫竟然不來看看她。
徐朵是真的開心,梅畫鹿嫁人了,她這個做姐姐當然是真心祝福,但是當她看見尚承昊來參加婚禮的時候徐朵的眸色就黯然了,他能來,就證明他想讓梅畫鹿安心,這其中就有了他的愛意,因為愛,所以甘願委屈自己。
那麼,她還有機會麼?她能得到那個男人麼?徐朵不知道。
雙方的長輩都是沒有母親只有父親,還有兄長和姐姐,瀟瀟今天難得的一身正裝出現宴會,來見證一直守護著她的弟弟的婚禮。
諸東赫一直被灌酒,就算有那麼多的伴郎給他擋酒他也不免喝了很多,蔣溟灝就幸災樂禍了起來:「哥們兒,你都喝成這樣了,晚上還能重振雄風麼?可別讓新娘子抱著一頭醉豬獨守春/宵!」
他的話引得方便的人哈哈大笑起來,就連諸東赫都人禁不禁,笑著踹了蔣溟灝一腳道:「滾一邊去,要死真的讓我醉了,你們這群傢伙是幹什麼吃的?」
諸東赫滿心歡喜,終於抱得美人歸了,不過有一點很讓他不滿意,那就是尚承昊的到來引起了一系列的浪潮,知情人的話題自然不過是圍繞著尚承昊和梅畫鹿的那十年,諸東赫心裡很不舒服,決定等到晚上給梅畫鹿那個獨一無二的婚禮的時候要狠狠的再添一筆,讓梅畫鹿的這個婚禮變得『性趣橫生』。
到了晚上還有煙花表演,就是一些長輩們在慶祝了,朱老爺子和梅戰都很開心,他們的結/合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結果,兩個老朋友今晚都喝了很多,梅畫鹿的七個哥哥胳膊扭不過大腿,睜一隻眼閉一隻的也就承認了諸東赫,但是看著諸東赫這得意洋洋的樣子,梅初一心裡怎麼也不好受。
不僅是他,其他的哥哥們也是心裡不痛快,幾個人一起商量了一下,決定給諸東赫一個『教訓』,當然了,這教訓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梅畫鹿說不定會和他們翻臉的。
「少爺,後花園有人請您過去一下。」侍者恭敬地說道。
眼看著就可以上樓去休息了,諸東赫剛好要離開,此刻正好一起解決了,他來到後花園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什麼人影,游泳池裡的水在燈光中都打上了一層暖色,讓諸東赫忍不住的想起了梅畫鹿那清澈的演變某,他迫不及待的就像要離開,可是身後忽然來了一股颶風,諸東赫想也不想的立刻躲開,偏偏右邊也出現了一陣怪異的風,他在想要往左邊躲開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一個俯身整個人都從地面上向前滾去,這才堪堪的躲過了那兩個攻擊。
諸東赫眸色陰沉了下來,霍地站起來,猛地看見了臉色同樣因此的梅初一,還有梅家的二公子。
「大哥二哥!?」諸東赫強忍下了火氣,這是梅畫鹿在乎的人,他不能發火,不然梅畫鹿會很難做的。rdzg。
「我們可還沒有承認你呢,就大哥二哥的叫上了?」諸東赫的身後梅老三懶洋洋的道。
諸東赫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不是因為別的,他畢竟在黑道中算得上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人物,從來沒有人會這麼直白的不給他面子,偏偏眼前這幾個人就是吃準了他的,可惜他明知道卻也不能說什麼,因為他和她的哥哥們如果不和睦,他的小鹿會傷心,而他,萬萬捨不得小鹿傷心的。
「不管哥哥們是否承認,我已經是小鹿的丈夫了,你們就是我的哥哥,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諸東赫平靜地說道。
「喲,你的意思就是我們家寶寶非你不可了唄?」一把略顯尖銳的嗓音驟然出現,梅老六一臉陰霾的哼道。他就是受不了諸東赫的自大,更受不了這個搶走了他們寶貝的男人的自信。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可是我愛梅畫鹿,小鹿也愛我,我們兩個在一起誰也阻止不了,還是,你們就算為了自己的開心和束縛就要強迫梅畫鹿離開我?只要你們順心了就好,而不在乎梅畫鹿的感受了?」諸東赫以退為進,乾脆給這群虎視眈眈的男人扣上一頂大帽子。
「滿口胡言!我們怎麼會捨得小鹿難過?你在胡言亂語我就……」
「你就怎麼樣?弄死我?還是打殘我?你確定你這樣做梅畫鹿不會傷心欲絕麼?」諸東赫冷冷的打斷了梅老五的話,諸東赫怎麼可能被人威脅?就算是形勢在緊迫,但是他也要逆轉過來,他可以為了梅畫鹿而忍受這些哥哥們的調難,但絕對不會一直被他們壓迫著。
「你們現在這樣為難我,就不怕我以後也為難梅畫鹿?你們可想好了,結婚之後梅畫鹿是要和我生活的,我們兩個過的好自然都順心,但是……」諸東赫冷笑道。
他當然不會遷怒於梅畫鹿,但是她的這群哥哥卻要好好的敲打敲打了,真是太拎不清現實了,他們這麼咄咄逼人的,如果梅畫鹿嫁的是一個不愛梅畫鹿的男人,那麼以後梅畫鹿會有好日子過麼?當然,他是絕對不會那樣對待梅畫鹿的,疼都疼不過來呢。
「你敢!」梅初一陰森森的低吼,姿態威嚴。
「我不是不敢,而是捨不得,不要以為只有你們愛護疼愛梅畫鹿,我只不過是比你們晚幾年認識梅畫鹿而已,但是我對她的疼愛和寵愛絕對不會比你們少的,我愛他們,用心用身體用生命去愛,絕對不會低於你們!」諸東赫信誓旦旦的說道,擲地有聲的話讓哥哥們集體沉默了。
他們忘記了,不管怎麼樣,梅畫鹿不會一輩子在他們身邊的。而這個男人,很可能就是那個將照顧和疼愛梅畫鹿一生一世的男人!明知道他們應該對這個男人也好一點的,可是他們就是看不慣諸東赫的嘴臉。
幾兄弟互看一眼,還是決定要教訓一下諸東赫,不用多餘的言語,七個人群起而攻之,一瞬間和諸東赫打了起來。
對於他們這種不要臉的打群架行為諸東赫表示很無所謂,他就是戰鬥中出來的,當然不怕這種事情,一時間竟然應付的游刃有餘。
梅戰和諸自衡在一邊的暗處看著這幾個大小伙子大打出手,諸自衡語氣裡有憤怒但卻滿臉驕傲:「什麼玩意?竟然打群架!你也不管管這群小崽子啊,真是太混蛋了,這不是欺負人麼?」
梅戰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兒子一個人就搶走了我家七個兒子共同的掌上明珠,還不該打?我兒子們這叫打虎親兄弟,團結!」
諸自衡被梅戰的話氣得吹鬍子瞪眼,旋即就哈哈大笑起來,原因無他,諸東赫竟然躲過了一個人的攻擊,而那個人偏偏收不住力道的打了出去,一拳打在了另一邊的梅老六的臉上,諸自衡幸災樂禍的道:「群毆也不過如此嘛,這就是打群架的壞處,容易誤傷啊。」
幾個兄弟一起攻擊,諸東赫在厲害,對付一個個身手不凡的大舅子也是有心無力了,一個不小心就被他們逼得跌入了游泳池中,至此戰役結束。
梅初一兄弟幾個打得是酣暢淋漓,對諸東赫倒是另眼相待了,畢竟能夠以一人之力來對抗它們兄弟七個這麼長時間,也確實是不容易,很厲害了。
梅初一冷笑道:「這次就給你一個見面禮,好好和小鹿過日子,你放心的記住,梅畫鹿永遠不會是一個人的,她若過的有一丁點的不順心,我們會隨時帶她離開你,你不是她唯一的選擇,當然,你們若是幸福快樂,恩愛有加,我們……祝福你們!」
這話,算是恩威並施了,但也是理想中的最好的答案了,諸東赫不強求他們一下子就接受自己,但是這個勉強算得上是祝福的話,讓諸東赫心裡那一點怒氣也消失了,畢竟,是他這個後來者搶了人家寶貝了二十幾年的寶貝疙瘩不是麼?
諸東赫回到新房的時候梅畫鹿早已經洗漱完畢,正躺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知道,梅畫鹿這是知道她哥哥們給她出氣了呢,諸東赫瞇著眼睛濕漉漉的就要撲上去,梅畫鹿立刻吼道:「滾出去!你這個騙子!」
諸東赫傻眼:「我怎麼又成了騙子了?」
梅畫鹿冷笑道:「我的獨一無二的婚禮呢?」福可二這。
諸東赫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老婆,我已經答應給你了就一定會給你的,你等一會,我去洗個澡,馬上就給你那份獨一無二的婚禮。」
看著諸東赫一本正經的樣子,梅畫鹿失落的心又開始有了期盼,難道他說的獨一無二是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知道的麼?
在梅畫鹿的期待中,諸東赫終於一身清爽的走了出來,二話不說的就撲上了床,狠狠的吻住了梅畫鹿,不顧她的不滿扯開了她的睡衣……
在他急切地進入她的時候,梅畫鹿還念念不忘那個獨一無二呢。
「等……等等啊,你說的獨一無二呢?」她難耐的瞪他。
諸東赫氣息不穩,眼睛都紅了,像一匹惡狼一般的壞笑道:「我正在給你這份獨一無二啊!」
「呃!嗯……你什麼意思?」梅畫鹿有種上當了的感覺。
諸東赫身體力行,瘋狂的律/動起來……
「這就是,老婆,我們的新婚一定會讓你終生難忘的,因為我要將你捆在床上三天三夜,讓你永遠也忘不了這個新婚的春/宵裡,我是怎麼愛你的,高興麼?夠不夠獨一無二?恩?」諸東赫變動邊說,興奮的連聲音都變得扭曲。
梅畫鹿氣得尖叫,可是巨大的快樂讓她用不上力氣,只能在起起伏伏中暗自決定,以後一定要讓諸東赫好看,讓他欺騙自己。
「老婆,你不專心哦,要懲罰你!」諸東赫壞笑著狠狠的衝了進去,看著梅畫鹿那醉人的容顏上勾魂攝魄的神情,諸東赫只恨不得死在她的身體裡。
有一種愛,就算飛蛾撲火依然甘之如飴,為了她,為了懷中這個讓他牽腸掛肚、恨不得放在心裡嬌養著的小女人,受點委屈算什麼呢?他都願意,只要她是他的,只要她屬於他!
他們的新婚夜在這樣不停的重複的動作中進行著,他們不知厭倦和疲憊的不停的索要著彼此,天漸漸亮了,可是他們的氣息依然沒有停下,梅畫鹿甚至哭泣著求饒,但是諸東赫就是不肯放過她。
電話的鈴聲響起,催命一般的不停的響著,然後停下,再度響起,梅畫鹿勉強的提起精神想要接起來,可是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她哀怨又祈求的看著諸東赫。
「老婆乖啊,等老公吃完的。」諸東赫的嗓音性感的致命,不肯放過她。
「快點啦,疼死了放開我吧!」她軟軟的哀求,求讓諸東赫更加的『性趣盎然』。
「諸東赫!我要死了要死了,我恨死你了,騙子色狼,放開我啊,唔……」
「乖啊,你乖啊,馬上就好了啊,再等一下。」諸東赫溫柔的哄她,可是動作卻越發的兇猛。
終於在他釋放了之後這才饜足了擁抱著軟成了泥的梅畫鹿,不停親吻她汗濕的額頭,頻偏電話再度響起,諸東赫眼神暗沉的看著屏幕上的字眼,直接關掉,連二十分鐘都沒有,電話再度響起,這一次天已經大亮了,他們依然沒有起床的意思,電話屏幕上換成了徐朵兩個字。
諸東赫接起放在終於能夠平穩呼吸的梅畫鹿耳邊。
「小寶寶,我可以追去我想要的幸福麼?」徐朵澀然的嗓音在電話中響起。
梅畫鹿一愣,徐朵這是……哭過了?她連忙用沙啞的嗓音說道:「朵朵?你怎麼了?你當然可以追求你的幸福啊,而且,你一定會幸福的。」
「那麼……我可以追求尚承昊麼?」徐朵似乎很艱難的才說出這句話。
梅畫鹿一愣,就連在一旁的諸東赫都是面色一沉。
「當然可以啊,你怎麼這麼問呢?我……和昊哥哥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更何況我已經結婚了,還有,我……從來沒有愛過昊哥哥。」梅畫鹿解釋道,叫道昊哥哥的時候諸東赫的大手狠狠的握緊了她的玉/乳,說不愛的時候才變成了撫摸,梅畫鹿暗自翻白眼,這個愛吃醋的小氣男人。
徐朵深呼吸了幾聲,堅定地說道:「那麼我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我想要他,我想和他一起幸福,小寶寶,你會祝福我麼?」
梅畫鹿開心的笑道:「當然啊,我會祝福你,祝福你們,你們在一起也一定會快樂的,雖然尚承昊這個人很自閉和冷酷,但他也有熱情的一面,也許在追求他的道路上會很艱難,但是只要你願意和他溝通,讓他真正的瞭解你,接受你,你們,也是會幸福的。」
「謝謝你小鹿,我想,我知道要怎麼做了,我一定會讓他愛上我的!」徐朵第一次叫梅畫鹿的名字,叫的這麼鄭重,似乎在囑托什麼一般。
放下電話,梅畫鹿看見了電話中的一個未讀短信,打開,上面只有乾乾淨淨的幾個字:我走了!
寄件人,尚承昊!
梅畫鹿說不清楚自己的心情是怎麼樣的,有輕鬆有失落更有一種深深的祝福,她知道,徐朵終於願意掀開那束縛了她二十幾年的牽絆了,那麼就祝福你,可以追求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下一刻手機被諸東赫蠻橫的搶走,將她的身子霸道的翻過去,從後面強勢的進入……
「呃!」
梅畫鹿悶哼一聲,對於他的孩子去的粗魯她並不覺得反感,只是覺得這個但那人也太愛吃錯了吧,她只不過是看了一下尚承昊的短信而已,他也至於這樣?
「不准再和他有任何聯繫,你是我的,腦袋裡心裡只能有我,只准有我一個,記住了?老婆老婆,我愛你,愛你……」諸東赫一邊實行他獨一無二的『性福』政策,一邊霸道的嘮叨著。
「唔……是你的,老公求你了,慢一點……」
飛機場裡,徐朵背著大大的挎包,一臉笑意的衝向了那即將起飛的航班,上了飛機坐在尚承昊的身邊,徐朵甜甜的笑道:「好巧啊,承昊!」
尚承昊看見徐朵的瞬間,落寞的眼中劃過一抹光彩,轉瞬即逝,他笑,略帶靦腆和可以的疏離:「是啊,好巧!你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唄。」徐朵鼓足勇氣大膽地回答。
尚承昊愣住,卻……並沒有反駁或者是生氣,只是笑著轉過頭去。
徐朵眉眼帶笑,不再是怯生生的,對未來充滿希望,最起碼,他並沒有拒絕自己或者是厭惡自己,不是麼?
那麼我的愛情,也不會遙遠了吧?
起飛的航班帶走了兩個命運愛情都未知的人……
而梅畫鹿依然被諸東赫強行壓搾著,甜蜜的房間裡到處都是他們相愛的證據,深淺不一的喘息混合著愛人深情的呢喃低語,響了仿若一個世紀那麼久,常常遠遠的只有一句話……
老婆我愛你,永遠永遠!
梅畫鹿甚至來不及回應他的情話,所有的話語權都支離破碎在了他勇猛的疼愛中,她濕漉漉的眼中帶著深深的眷戀和情意,無聲的應承。
我也愛你,老公!!
——全文完!
今天嬌妻正式大結局了,畫紗之前說過會在八月初完結的,嬌妻相對而言字數不多,我相信也是帶給了親們很多的快樂,兩個歡喜冤家的打打鬧鬧,沒有太多的起起伏伏和恩怨糾纏,也許平淡,但應該溫馨,畫紗很開心這一路親們的支持與鼓勵,還有一路的相伴,感謝你們,也請親們繼續支持畫紗吧,畫紗還有一個古文也是新文正在連載《陰毒繼母:暴王,妃要一紙休書》請親們支持哈,當然,雖然嬌妻並沒有番外,但是畫紗也會爭取快一點開新的現代文的,感謝親愛滴們,群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