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戰居高臨下的冷笑,道:「不敢當!」到在見的。
一句話不軟不硬,偏偏就讓諸東赫面子全無,一個長輩對一個小輩用這麼不客氣的語氣說這麼帶刺的話,是人就會覺得有問題。
諸東赫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臉上的笑意更加誠懇:「我知道上一次是我的錯,是我不懂事,入股偶我早就認識小鹿的話,不會有這些事情,請梅伯伯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
梅戰愣愣的看著諸東赫,沒有回應,只是對諸自衡道:「你要進來就進來,不進來就滾蛋吧,我家不會讓那等狂妄到敢帶著東西上門退親,往我臉上乎巴掌的人進來。」
諸自衡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無奈的拍拍諸東赫的肩膀,藉機看了眼他的準兒媳婦,一看之下,諸自衡都不由得連連點頭,小丫頭長得很美啊,他說道:「正好你們倆好好聊天吧,你們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梅畫鹿你給我滾進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一天到晚瘋瘋癲癲的,什麼人你都敢又抱又親的。人家可是不要你的,你還好意思這麼倒貼。」梅戰涼涼的說道,說完就進屋了,完全是在給諸東赫下絆子。
諸東赫的面色很難看,緊張的看著梅畫鹿,死死的抓著她不放手。
諸自衡沒辦法,老夥計顯然是被自家兒子給氣大了,看來為了兩個孩子,更為了自家的兒子,這一次他這張老臉是真的不能要了。
梅初一看著梅畫鹿,完全無視了諸東赫,道:「小鹿回來,不然一會爸爸要生氣了。」
梅畫鹿也看出來了,他家兩個大家長都對諸東赫很不陌生啊,而且還很不滿意的樣子,這是為什麼?
諸東赫笑道:「大哥,又見面了。」
梅初一鼻子裡又一聲冷哼,譏諷道:「不好意思,我對同性戀的記憶很差。」
諸東赫的臉色又是一僵,心裡懊惱至極,當初他來退親的時候,為了噁心這群人,他故意讓自己看上去像個同性戀,沒想到現在竟然成了阻礙他得到梅畫鹿的絆腳石,真的是板起來石頭砸自己的腳,疼死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梅畫鹿忍不住的問道,又疑惑的看著諸東赫:「我哥哥說什麼同性戀?說誰?」
「小鹿……」諸東赫想要解釋,卻被梅初一冷笑的打斷。
「也沒什麼,就是很巧合的你面前這的諸先生前幾個月來我們家,不過他卻是來退親的,小鹿我忘記告訴你了,這位就是你從小一直很排斥,咒罵過不知道多少次的那位和你娃娃親的男人,我記得他當時來退親的時候可還說什麼找頭豬當老婆老公的事情呢,怎麼?諸先生是願意當一頭豬來?」梅初一口齒清晰的一番話,將諸東赫完全的抹黑了。
梅畫鹿根本無法消化的愣住了,而諸東赫就很難堪和百口莫辯了,看梅畫鹿蹙眉沉思的樣子,諸東赫心驚肉跳的,心裡恨死了梅初一,偏偏不能說什麼,不然一定前途更加迷茫。
「小鹿,你要不要和我回去?」梅初一看差不多了,就說道,同時很譏諷的看了眼諸東赫,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得罪了人還讓自己這麼尷尬。
諸東赫強忍著怒氣,沉默不言,他不是不會反駁,只是他不能開口,梅初一在梅畫鹿的心裡和其他的哥哥們的位置還不一樣,老爸說梅初一算是梅畫鹿的半個父親,梅畫鹿對梅初一比對梅戰還要依賴和感情深厚,這種情況下得罪梅初一是很不明智的。
梅畫鹿終於想通了關鍵,怪不得他會出現在她家,怪不得父親明明很厭惡諸東赫的樣子卻並沒有讓人將他趕走,怪不得她在諸東赫的古堡中看見了那副人物油畫感覺很眼熟,原來這一切都源自那個老男人,諸東赫的父親諸自衡,她家裡還有諸自衡年輕時候和梅戰的合影。
這樣算來一切就對了!
可是,大哥剛才說什麼?退婚?諸東赫上門退過婚?他不想要她?
眼看著梅畫鹿的小臉越來越扭曲,越來越陰霾,諸東赫再也無法閉嘴,緊張的解釋道:「我當時真的不知道是你,再說就算知道是你,那個時候我們也不認識啊,我只是不想被婚姻束縛著,我想要解開這個牽絆了半輩子的娃娃親,小鹿,你相信我,我當時真的是沒有別的心思的。」
梅畫鹿看著諸東赫,很愛這個男人,可是忽然間有人告訴她,這個男人就是她曾經在假想中厭惡的那個男人,而且她曾經還被這個厭惡的男人拋棄過,梅畫鹿的心裡就有些不平衡了,憑什麼他們兩個都不滿意這樁婚事,卻是他拋棄她呢?
她有點彆扭,心裡忽然就有了個疙瘩,他是她定親的人呢,那她還要和他在一起麼?顯然梅畫鹿有點牛角尖了,她沒有看清問題本質,定親的人和相愛的人有什麼聯繫麼?喜歡就行啊。可是她就是覺得憑什麼是諸東赫甩了她啊?想要她的時候就被逼的用盡手段來將她騙到手,不想要的時候就一腳將她踹開。
梅畫鹿這一刻心裡不平衡極了,連帶著剛剛見到諸東赫的那種激動和開心都因為這點火氣而押下去。她臉上的笑意都逐漸消失了。
梅初一臉上忽然閃過一絲笑意,他就知道,他剛剛那樣說話一定會刺激到梅畫鹿的軟肋,梅畫鹿本來就脾氣倔,讓她鑽進牛角尖裡有利於他們對付諸東赫,他早就算好了,梅初一對梅畫鹿的瞭解簡直到了恐怖的地方。
諸東赫就慘了,看著梅畫鹿臉色都變了,他著急的道:「小鹿我真的不知道,你別生氣,要不你打我罵我行不行?別生氣好不好?」
諸東赫的狠辣手段面對梅畫鹿全都失效了,該死的,梅畫鹿這個樣子讓他心慌意亂,他憤怒的都想破口大罵,就罵梅初一那個混蛋,竟然落井下石。
「喲,我看錯了麼?大名鼎鼎的諸少竟然會手忙腳亂的給個女人賠不是?」一把戲虐的嗓音傳來,蔣溟灝摟著安琳兒走過來。
他和安琳兒經歷了怎麼樣的『戰爭』別人不知道,但是安琳兒俘虜了蔣溟灝這個放蕩公子哥是真的,現在離開安琳兒一會蔣溟灝就會電話奪命追,現在蔣溟灝回合安琳兒偶爾回來吃飯,他有機會進入梅家已經不新鮮,新鮮的是他看見了諸東赫。
其實他在第一次來到梅家看見梅畫鹿的瞬間就明白了,也知道了諸東赫以後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人家,心裡也為兄弟捏了一把汗,警匪……這個,能在一起麼?一個是軍人世家,一個是黑道世家,兩家的差距那是一個南半球一個北半球,當然他不會去和諸東赫說,因為他答應過安琳兒,此刻看見諸東赫他不驚訝,但很幸災樂禍。
「耗子?你怎麼在這?」諸東赫更震驚,完全不能理解蔣溟灝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蔣溟灝得意洋洋的將懷中一臉憤怒的小女人往前推,戲虐的挖苦道:「借我家小女人的光,有幸來梅首長家裡共進晚餐,兄弟,你不是說上趕著女人這種事情打死你也不會做麼?你不是說上趕著不值錢麼?怎麼我看著你現在就是在上趕著啊?」
蔣溟灝的話讓諸東赫又是一陣的憤怒,他今天怎麼就這麼悲催?一個兩個的都來給他下絆子,這回一定有糟糕了。
果然,梅畫鹿聽見蔣溟灝的話整個人一愣,對於這段話她實在是太記憶猶新了,她這輩子的第一次出任務,第一次蹲點,就遇見了那個狂妄的臭男人,她也衝動的給了那個男人教訓,不過也是因為那個男人,她丟了佩槍,被長官罵,還被停職,又被父親訓斥,因為那件事情,她簡直是悲催到了極點,而這一切悲催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男人。
電光火花間,梅畫鹿完全就確認了,這個男人,就是諸東赫!
也就是說,害得她配槍丟了,拿走她佩槍的男人……是諸東赫!
這些事情會不會太巧了啊?梅畫鹿愣住了,思路空白,就好像一切都是一場夢一般。
「小鹿,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是不是生氣了?你別聽他們胡說,我愛你,真的愛你,如果在這之前我就遇見你,我一定不會做這麼多蠢事的,你相信我啊。」諸東赫緊張的解釋道。
梅畫鹿回神,怒不可遏的看著諸東赫,冷笑道:「我不想看見你!」
是的,最起碼現在她不想看見他,因為現在她的腦子裡都是諸東赫對她做過的不好的事情,而這些事情簡直該死的讓她不能放下,佩槍,影響她一生的大事情,這個混蛋!而最讓她生氣的就是這個該死的諸東赫竟然都沒有察覺自己就是當初被他戲弄的小警察麼?
哼!rpi0。
她冷哼一聲,推開諸東赫怒氣沖沖的就往房子裡走,諸東赫當然不能讓她走,話都沒有說清楚,一句不想見他是什麼意思?諸東赫暴躁的抓住她,忍不住的怒吼道:「你什麼意思?就因為別人幾句話你就給我臉子看?你就生氣了?什麼叫不想看見我?你又要冷戰了是麼?那你告訴我,這一次你要多久不理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