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承昊整個人都僵硬住了,愣愣的看著梅畫鹿,她一句恨死你了,簡直比殺了尚承昊還要讓他難過,怎麼也想不到,有朝一日這樣話竟然是梅畫鹿說出口的!
恨麼?你不是一直說愛我的麼?是什麼讓你改變了?小鹿,你的恨意是不是藏著刀子的棉絮?輕輕地劃過我的面頰心房,卻留下了深刻的傷痕與疼痛!小鹿,你這樣恨我,要怎麼說,你才願意相信,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尚承昊心中有千言萬語和重重的真相與解釋,但是在梅畫鹿的面前,在這一刻,竟然都說不出口了!
梅畫鹿看著尚承昊忽然間黯淡下去的臉龐,只覺得心口錐扎一般的疼,她壓抑著無法急喘的呼吸,狼狽而慌亂的轉身就跑,可是下一刻,身後一道巨力傳來,她整個人都被那陌生的懷抱狠狠擁住。
「別再逃了,我已經逃了七年,錯過了七年,小獸,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開你!你相信我,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尚承昊在梅畫鹿的耳邊低語呢喃,痛苦的旋律,卻依然喲這堅定的執著。
梅畫鹿卻全身都僵硬住了,那雙一種梅畫鹿從未有過的僵硬,不是以往被男人觸碰的麻木,而是一種瞬間石化的感覺,她覺得她就連心臟都開始僵硬的發疼!這種感覺讓梅畫鹿全身汗毛豎起,一身痛苦!
「小獸,我知道七年前讓你受了很多委屈,可是那個時候我不敢表現的喜歡你,我家裡的人對我本就虎視眈眈,爺爺又總想著讓你做我媳婦,你也知道你的與眾不同,如果我不表現的厭惡你的話,那麼你就更是風口浪尖上的靶子了,會有很多人要對付你,小獸,你難道感覺不到我是在保護你麼?」。這是一段不為人知的心裡自述,尚承昊的內心永遠是深沉的,無人能看懂,當他七年口對她說當年的種種排斥厭惡都是假的,都是為了保護梅畫鹿的時候,梅畫鹿只覺得可笑死了!
如果是為了保護她,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喜歡她,用得著當著眾人的面將就水潑在她的臉上冷酷的說:別再纏著我了,怎麼會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女生麼?
他對她的冷言冷語梅畫鹿都記得清楚,可是她從來不恨,她只恨自己,是自己讓自己陷入了萬劫不復之中,也是她自己把自己弄到了一身是傷的地步。qr6p。
可是尚承昊,是就是,不是就算了,你用得著用謊言來欺騙我麼?你當我梅畫鹿還是當年那個傻乎乎的,你說什麼我都會當真相信的小女孩麼?你還以為被你狠狠傷害過的梅畫鹿會輕易相信你的話麼?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能怎麼樣呢?還能彌補什麼呢?傷害已經造成,當初哪怕你表現出一點點對我的喜歡,我們之間都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小獸,我知道你很委屈,我知道你有很多痛苦和怨恨,當年的我還是個弱小的孩子,現在的我有了可以自保和保護你的能力,所以我回來了!昊哥哥回來了,昊哥哥給你當出氣筒,你想要怎麼樣都可以,昊哥哥不恨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只是求你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給我一個可以把我的內心攤開來給你看的機會。」尚承昊一聲聲的哀求。
若是放在七年前,那麼梅畫鹿一定激動感動心動的熱淚盈眶的點頭答應了,可是現在不行,她的心已經冷了,被這個男人這樣狠狠的傷害過,真的再難癒合!
要怎麼原諒你呢?你不恨了?你又恨著什麼呢?我感覺的到,你在恨,你恨我,可是我只是愛你啊,我的愛就讓你如此的憎恨我麼?
「小獸,求你了,說一句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別讓我七年的等待變成空!」梅畫鹿的一直沉默,讓尚承昊內心慌亂不已,忍不住的低聲哀求道。
「那可真遺憾,她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因為我不允許!」
一把清冷孤傲的磁性嗓音仿若從天而降一般的驟然間在兩個人的頭頂上方響起,一字一頓,明明是帶著笑腔的,卻偏偏冷徹心扉,仿若銜著冰刀一般的銳冷鋒利!
「誰!」尚承昊猛地抬頭,高高的二樓旋轉走到之上,金色鏤空扶手後邊諸東赫正微微前傾的半趴在副手指上,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們,看見諸東赫,尚承昊的心忽然遺產,臉色瞬間猙獰!
梅畫鹿僵硬著無法抬頭,可是她聽的出來,這個聲音是那個討厭鬼豬先生的聲音,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當她在聽見豬先生的聲音的時候,她忽然有種如聞天籟的美妙感覺,慌亂驚恐的心在這一瞬間是如此的迫切的想要見到諸東赫!
諸東赫那明明遙遠在七八米高的眸光,卻仿若有如實質一般的高臨下的射/下,一夜未眠讓他看上去反而更加增添了幾許頹廢的氣息,更顯放蕩不羈,似笑非笑的唇瓣勾起邪魅的弧度,修長的手指輕彈額前的茶色碎發,忽地,他的雙手猛地抓緊了樓梯扶手,整個人仿若矯健而兇猛的獵豹一般,雙腿發力,一手放開,竟然是整個人都從那高達七八米的二樓之上直直的跳躍下來!!
「啊!」大廳中的人看見這驚險而帥氣的一幕無不發出陣陣驚呼,有的甚至是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風,在諸東赫的髮絲間穿梭,吹的他一頭碎發在明亮的水晶燈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暈,深邃的無關驟然呈現,他整個人如同那從高空看見獵物猛然間飛撲下來的鷹隼,帶著懾人的其實與冷銳撲面而來,眨眼間已經穩穩落地!
動作流線瀟灑,優美異常!
整個人落地的一瞬間是半蹲著的,遲疑了那麼一秒鐘左右,諸東赫才優雅的站了起來,一身純黑色的高級手工西裝將他挺拔完美的身材呈現的淋漓盡致。他似乎隨意的一扒碎發,那碎發都有種說不出的性感誘惑,碎發下,他深邃的冰藍色眼眸狠狠的看著那消失了兩天一夜的女人。
雖然生氣,雖然暴怒,雖然焦燥,雖然滿心醋意,可是見到她的這一刻,看見她還健康平安,諸東赫一肚子的氣竟然就這樣剎那間消失不見,剩下的卻只是滿腔來不及制止就已經狂湧的柔情。
哪來的柔情他不知道,卻明白,這些柔情他只願意給面前這個讓他勞心傷神的壞女人!
他嘴角一彎,痞氣的弧度,對梅畫鹿伸出手,低沉的嗓音說不出的寵溺,聽的見的在乎,一貫的霸道不可一世:「你這個壞女人,鬧夠了沒?還不快回來我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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