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畫鹿剛剛走到蔣溟灝面前的時候,諸東赫的臉色就唰地一下沉了下來,陰惻惻的說道:「你走錯地方了吧?我才是你的上司,你的第一杯咖啡不是應該先給我?」
梅畫鹿簡直咬牙切齒,怎麼哪都有這個三八男人啊?她立刻瞪向了諸東赫,可是真的很更是眼神凌厲飛快的掃了一眼茶几上的『懲罰表』,威脅的意思非常明確,『你不聽話我就扣你錢』!梅畫鹿很有骨氣的灰溜溜的來到了諸東赫的面前,將托盤遞到他面前。
「親自遞給我不是你應該做的麼?」諸東赫一挑眉,冷笑道。
「你沒張手啊?沒看見我兩隻手都端著托盤麼?」梅畫鹿小聲嘀咕道,看著諸東赫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沒辦法梅畫鹿只能妥協,砰地將托盤放在了茶几上,拿出一杯就放在了諸東赫面前。
「這被不是我的,我的咖啡色什麼也不加的。」諸東赫臉色更加陰霾,顯然是對梅畫鹿不瞭解他的喜好而生氣。諸東赫自己都忘記了,梅畫鹿才認識他多久,怎麼可能瞭解他的喜好?
「你不早說!」梅畫鹿還很火大呢,這不拿人當禮拜天過呢麼?明明能早說偏偏有不說,真討厭!
給諸東赫換了咖啡,諸東赫再也沒有理由阻止梅畫鹿來到蔣溟灝的面前,只不過諸東赫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梅畫鹿,似乎梅畫鹿有一點不軌的行為他都會立刻的衝出來咆哮一般。
蔣溟灝真的是被他們之間的相處方法給震驚了!諸東赫是什麼人?那黑道上響噹噹的太子爺,殺人不眨眼,無情冷血的人,他有女人,但是他的女人有限,只是他解決男人生理需求的必備品而已。他從來不留戀花叢,甚至一度被蔣溟灝認為是真的性/冷淡。
蔣溟灝一度以為諸東赫這輩子都不會對什麼女人心動了,有可能就這樣一個人帶著那麼兩三隻女人飄蕩下去了,可是今天看見諸東赫對梅畫鹿的態度,蔣溟灝除了震驚就是稀奇,這男人一旦對女人好奇,就要出問題了。
蔣溟灝完全忘記了剛才對諸東赫的承諾,笑瞇瞇的裝出一副紳士的樣子連忙站起來就要接過那杯咖啡,還笑道:「怎麼好意思讓這麼漂亮的小姐親自伺候我呢?」
小姐?!梅畫鹿忽然對那兩個字非常的敏感。心中怨念的想:你才小姐!你們全家都小姐!
心裡對面前這個漫畫裡走出來似的男人很不滿,但她卻可以笑意盈盈的說道:「沒關係,不用客氣的。」
她將咖啡遞給了蔣溟灝,臉上笑的幾乎開花,白嫩嫩的小手指就那樣勾著被子上的耳朵,看上去誘人可愛。
蔣溟灝心尖一顫,臉上笑意更濃,白瓷似的大手緩緩的就要接過梅畫鹿手中的咖啡杯,明顯的是要觸碰到梅畫鹿的,偏偏就在查了那麼一寸不到的地方的時候,梅畫鹿忽然鬆手,蔣溟灝一個不注意,即將到手的咖啡杯子瞬間打翻。
「啊!」滾燙的咖啡濺落在他手上,他忍不住驚呼一聲。
「怎麼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好!」梅畫鹿看上去更加驚慌,小臉唰地一下就雪白一片,連忙手忙腳亂的上前幫忙,可是手中的木製托盤卻一下子因為她的忽然靠近而撞在了蔣溟灝的胸口上。
只聽砰地一聲悶響,隨即傳來了蔣溟灝的悶哼聲,梅畫鹿似乎更加慌亂了,就連聲音裡都帶著哭腔,慌慌張張的叫道:「啊!怎麼會這樣?對不起對不起呀!你不要緊吧?」而她手中的拇指托盤也因為她的驚慌失措而瞬間脫落,不巧又很巧合的一下子砸在了蔣溟灝的腳丫子上。
「嗷!」蔣溟灝的悶哼聲瞬間升級為慘叫,雙手慌亂的向前推了一把,他也是保護自己不再受傷才這樣做的,可是推的方向竟然是對著梅畫鹿去的。
梅畫鹿眼睛一瞇,想也不想的……就倒了下去!
「啊啊!!」蔣溟灝也倒霉,梅畫鹿這一些列的動作都幾乎是差不了幾秒鐘完成的,剛剛好在梅畫鹿向後倒去的時候那被開非完全灑落,全都灑在了蔣溟灝的褲子上,單薄的布料瞬間被浸透,滾燙的熱水燙的蔣溟灝不顧形象的慘叫起來。
還有更倒霉的,因為托盤砸到了腳,他不得不跳著腳來緩解疼痛,可是偏偏咖啡杯掉落在地面摔了個稀巴爛,他一腳踩在了尖銳的碎片之上,嗷地一聲白眼一翻狠狠的栽倒在了地上。
至此,雞飛狗跳莫名其妙烏龍百出的詭異一幕宣告結束!
梅畫鹿整個人以一種非常柔美的姿態倒在地上,玲瓏嬌小的身體呈現的都是一種淒慘可憐的柔弱感。她小臉埋下,肩膀顫抖,隱隱的還有一兩聲的抽氣聲響起,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哭呢。
可是梅畫鹿卻陰險的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裡偷偷的憋笑,簡直是太成功了,她的連環使壞效果不錯!
梅畫鹿從來不相信巧合,她昨晚才知道一個從國外回來的角蔣溟灝的小子,今天這個也同樣從國外剛回來的蔣溟灝難道不是那個人?一樣的說話風格,浪/蕩風/騷,可惡粘人,而且聲音還這麼相似,梅畫鹿肯定,這個蔣溟灝一定就是安琳兒口中那個願意上趕著倒搭的喜歡的男人。
可這個男人今天在這裡和諸東赫說什麼?竟然要把那個敢甩了他的女人追回來,玩夠了在狠狠的甩掉?
他憑什麼?他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對帶琳兒!琳兒是她好不容易才從死亡線中拉回來的閨蜜,是她最最過命的姐們,是她非常重要的朋友,更是將她從自閉症中解救出來的恩人,她怎麼可能讓人傷害琳兒?更不可能讓琳兒走她過去的老路。
所以,這個男人必須要在安琳兒陷的更深之前滅掉!
一向鎮定的反應敏捷的諸東赫這一次出奇的『遲鈍』,他看著一切『悲劇』發生卻一直是無動於衷的,因為他火眼金睛的發現梅畫鹿做這一切都是故意的,而且所做的一切都是來對付蔣溟灝的,於是,諸東赫一下子平衡了,舒坦了。qdtw。
最起碼梅畫鹿這樣做一定是不喜歡蔣溟灝的。諸東赫這一刻才不管什麼哥們義氣之類的呢,只要他老婆不會喜歡別的男人就好了。管蔣溟灝死活呢。
「諸東赫!你竟然還在那笑?還不快點給我找大夫?」蔣溟灝臉色難看到極點,嗷嗷亂叫著,同時用憤怒的眼光看著梅畫鹿,那眼神恨不得將梅畫鹿給吃了。
梅畫鹿也不是吃素的啊,此刻也虛弱的站起來,滿眼愧疚的看著蔣溟灝,戰戰兢兢的說道:「對、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啊?我,我真的是笨手笨腳的,你摔得很嚴重麼?我,我馬上就去找醫生來,你等等啊。」
她說完整個人就立刻一瘸一拐的外向了外面。
諸東赫強忍著笑,雖然不知道這小丫頭到底要幹什麼,但是可以看得出她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作為老公的他當然不會給老婆拆台了,就先看看吧,
蔣溟灝欲哭無淚,一張好看死了的俊臉這一刻所有情緒糾結的簡直是五花八門,雙眼冒火的看著諸東赫,哭笑不得的道:「哥們,您在哪找這麼一極/品啊?傻子都能看出來她故意耍我啊,不就非禮她一下麼?還是非禮未遂,她至於這麼睚眥必報的麼?哥哥您怎麼就看上這樣的女人了呢?」
諸東赫臉一沉,涼涼的說道:「她什麼樣的女人我都不怎麼瞭解呢,你怎麼就知道了?別把你看世界女人的那種有色眼鏡用來看的我女人。」
「唉喲喂!你們還沒在一起吧?我看那丫頭對您可是怨恨比喜歡多啊,難道是你一廂情願?我的天!」蔣溟灝忽然大驚小怪的尖叫起來:「誰和我說上趕著的愛情他看不上的?誰說上趕著的踢開也不要的?諸東赫?你發燒了吧?這話不是你說的麼?怎麼我看著你現在對那丫頭也是上趕著的呢?」
「叫喚什麼?少爺才沒上趕著,少爺只不過是……覺得她好玩而已,你別瞎說話!」諸東赫瞳孔一縮,連忙否認,可是怎麼都有點越描越黑的感覺。
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對梅畫鹿似乎真的是上趕著的?!從相遇以來,一直都是在他做事情,他為了她煞費苦心,用盡心機,連拐帶騙的才勉強讓她成為他諸東赫的合法妻子,而此刻,他還用所有各種陰招來對付梅畫鹿,就是為了將她困在身邊。
甚至,昨天晚上他在她住的那個『窩棚』外面守了一夜,確定了她家確實只有她自己,確定了她只是單純的在家裡睡覺,所以才安心了似的。
可是這一切梅畫鹿都不知道,甚至到現在梅畫鹿都還不知道她……已經是他諸東赫的小妻子了。
諸東赫的臉色陰晴不定,一下子就彷彿被揭開了朦朧眼罩的人,本來什麼都模糊不清朦朧曖昧的,當被人就這麼赤/裸/裸的揭開的時候反而覺得奇怪和難以接受了,還真是……措手不及啊!一向口是心非的諸東赫在這一刻都找不到理由來解釋自己對梅畫鹿那種明顯上心的表現。
聚在諸東赫迷惑不解和彆扭的時候,梅畫鹿叫的一聲果然是飛快的趕到了,帶著一身奇怪的味道就衝了進來。
「唔!什麼味啊?」諸東赫和蔣溟灝立刻用衣服遮住口鼻,目光警惕的看著那個手提醫藥箱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梅畫鹿小臉通紅,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連忙解釋道:「這是醫生啊,他的醫院裡這裡最近,所以打電話很快就來了啊,這位醫生很好的,我說我這裡是緊急情況,所以他放下了手中的大手術就立刻趕來了,快點讓他幫你看看吧,然後好趕緊讓醫生回去做手術啊。」
蔣溟灝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感動,扭曲的臉也終於扯開一抹微笑了,這女人還真行,竟然能將正在做大手術的大夫給拽來救他,可見心底不壞,而這個醫生,也很不錯啊,知道他將大少要比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重要啊。
「吶吶,就是腳下面啊,被尖銳的碎片扎上了,鞋都扎透了。」蔣溟灝連忙將自己的腳丫子伸出去,心裡想著,就沖這醫生這麼有職業道德,等一會他開張支票給醫生就當投股好了。
「嗯?扎上了?別擔心我立刻給你消毒,在先打一針。」醫生還是很專業的,連忙就跪在了蔣溟灝的身邊打開了藥箱,還很有耐心的溫柔說道:「可能有點疼,主人過來按住了,別讓它亂動啊。」
主人?!什麼玩意?他們聽錯了麼?蔣溟灝和諸東赫對視一眼,紛紛看見彼此眼中的不解。
梅畫鹿站在一旁眼觀鼻就是不再出聲了。
諸東赫掃了一眼梅畫鹿,心中奇怪,她會這麼乖?不太可能吧。剛剛想到這,就聽到蔣溟灝一聲淒厲的慘叫驟然響起,嚇了諸東赫一跳,連忙看去,諸東赫自己都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涼氣。
呃!那個藥箱裡裝的是什麼東西?板子?小斧子?小錘子?小鑷子?還有一根粗粗的針管和嚇人的針頭??
這真是藥箱麼?確定不是工具箱?!哪個醫生會拎著一堆工具來給人看病啊?
「小鹿?」諸東赫陰冷的喊了一聲梅畫鹿。
梅畫鹿就一臉慌張的啊了一聲,然後連忙的跑來按住蔣溟灝的腿乖巧的說道:「我知道了知道了,我來按住他一定不會讓他亂動的,醫生你就放開了手腳做你的事情吧。」
「好勒!先給他打一針狂犬疫苗。」醫生一開口徹底驚呆了諸東赫和蔣溟灝。
蔣溟灝劇烈掙扎起來,憤怒的叫道:「為什麼是狂犬疫苗?我又沒有被狗咬!你是不是醫生啊?有沒有點常識啊?」
醫生這時候已經舉起了那巨大的針管,裡面的藥水還微微的往外面滴答,醫生一聽蔣溟灝的話立刻不願意了,怒道:「你說什麼呢?我是正經的獸醫,我是有獸醫執照的,我是在遠近聞名的獸醫權威,我為了來給你治病把正在給一條狗做的接骨手術都給延遲了,你竟然敢侮辱我的醫生職責,真沒見過你這麼沒素質的人!」
獸……醫?!!!
獸醫兩個字就仿若是一聲驚雷,轟隆隆的砸在了諸東赫和蔣溟灝的心中,將兩個強勢的男人都砸的受傷不淺,根本無法反映了,完全是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獸醫?梅畫鹿竟然找了一個獸醫來給蔣溟灝看傷?!其實吧,按理說蔣溟灝也確實是獸類,禽獸麼!
「噗!哈哈哈……」好半晌,諸東赫終於是忍不住的狂笑出來,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如此不顧形象和放肆的真誠的開懷大笑,梅畫鹿這一手簡直是太狠了,直接可以名垂青史了!
蔣溟灝一張俊臉再次扭曲,完全是猙獰的樣子了,他另一隻腿將那還在口若懸河的獸醫給踹開,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堂堂西面的黑道太子竟然被一個獸醫給醫治了?還有那個死女人!竟然敢給他找來一個獸醫!敢這麼羞辱他,不管她是誰看上的女人,他都絕對不會放過!
「死丫頭!你……」蔣溟灝罵人的話還沒說出來,梅畫鹿就先發制人,打斷了蔣溟灝的話。
「你這個壞醫生,你怎麼可以欺騙我?你名片上明明不是這樣寫的啊?你那上面寫的真誠熱情,是醫術界的奇才,有豐富的手術臨床經驗,是人類最可放心的醫生,最擅長外科和骨科手術,這是不是都是你名片上的內容?你名片上怎麼能不寫獸醫兩個字呢?」梅畫鹿一臉委屈的指著獸醫帶著哭腔的道。
「呃!這個,這個,我也是怕你忙不要我的名片啊,不過別看我是獸醫,可是我也可以給人治病啊,人和獸的身體結構其實都是大同小異嘛,你們不要獸類歧視好不好?」獸醫一臉不爽的狡辯道。
「你,你簡直是個無賴惡棍!你還我錢!」梅畫鹿哭哭啼啼的叫道。
獸醫一聽立刻怒了,站起來揮舞著大粗針管就怒吼道:「你說什麼呢?我大老遠跑來給你們治病,竟然還敢讓我把錢還會去?那怎麼可能!這樣吧,剩下的錢我也不要了,但是那一半診金你是別想要回去了,我剛才可是給他看病了的。」獸醫說完拎著工具箱狂奔而出,梅畫鹿愣是沒有抓住他。
「你們怎麼不幫我抓住他啊,他騙我錢!」梅畫鹿一副心痛不已的樣子回頭怒視那兩個表情各異的男人。
諸東赫實在看不下去了,忍著笑說道:「什麼錢?你還給他錢了?」
梅畫鹿一臉鄙夷的看著諸東赫哭道:「當然了!他說他正在進行手術呢,可是我又擔心這個人流血過多而死,所以就說請他盡快來,我可以先付給他一半的診金的。」
諸東赫瞇眼笑道:「那是多少?」
「可多了,三千塊呢!」梅畫鹿小嘴一張毫不遲疑的說道。
諸東赫眼光一閃,踹了一臉氣憤的蔣溟灝一腳,漫不經心的笑道:「趕緊給錢,你總不能讓我……們小鹿秘書給你的治療買單吧。」
「憑什麼啊?她自己二百五,這麼大的漏洞竟然還能上當,竟然還敢把錢給人家,她這不是自找的麼?自己犯二誰給她的二買單啊?白癡女人!」蔣溟灝才是真真正正的受害者,無緣無故的被當成獸治療了一把,還被人嘲笑,這種事情他怎麼能不生氣?現在看著梅畫鹿他也不覺得可愛了,只覺得可惡至極!
你才犯二!你們全家都犯二!!
梅畫鹿心中咆哮,臉上卻更是委屈的簡直要死,抽抽嗒嗒的哭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都好心的幫你請醫生了,可是請錯了醫生也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人品太差吧!嗚嗚嗚,我的生活費,我的全部家當啊,我現在是個窮光蛋了,我以後再也不要做好人了,再遇見被瓷器扎傷的人就讓他流血過多而死算了,嗚嗚嗚,省得欺負我!」
要你著那。梅畫鹿沒完沒了的哭嚎,像個小孩子似的哭的傷心欲絕,惹得蔣溟灝一臉的鄙夷嫌棄,可是諸東赫卻被梅畫鹿的鬧騰鬧得眼皮子突突直跳。
「夠了!哭什麼?還能讓你吃虧?」不管梅畫鹿真苦假哭,諸東赫都發現他根本就受不了梅畫鹿有點委屈,他氣哼哼的又踢了蔣溟灝一腳,怒道:「趕緊給錢,少三千塊你也死不了。」
「靠!」蔣溟灝怒罵一句,一手狠狠的砸在了茶几之上,陰鶩的看了梅畫鹿一眼,她可是從來沒這麼委屈和被辱過的,今天算是栽在了這個什麼小鹿秘書的手中了,不過不要緊,咱們來日方長,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掏出一疊子紅票子,梅畫鹿似乎還有點膽怯的看了看諸東赫,見諸東赫點頭,梅畫鹿才戰戰兢兢的從蔣溟灝的手中接過錢,不過蔣溟灝卻是死抓著不放的,他不放,梅畫鹿當然更不會放,使勁的往自己這邊拽,見拽也拽不過來,她小嘴一撇又要哭,蔣溟灝一見立刻鬆手,同時惡狠狠的瞪了梅畫鹿一眼。
梅畫鹿拿了錢心中歡喜,臉上不露,連忙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剛一關上門,她臉上的悲傷不再,瞇著眼睛抿著小嘴偷笑,雙手抓著一大把鈔票來來回回的晃動,鄙夷的看著房門心裡哼道:「和我鬥?讓你人財兩空,哼哼!」
梅畫鹿活蹦亂跳的來到了安全出口的樓道裡,獸醫正等在這裡,一看見梅畫鹿張嘴就笑道:「我的演技不錯吧,錢呢?」
這人是梅畫鹿僱傭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整治一下蔣溟灝。梅畫鹿說好了事成之後給這個人二百塊。
將準備好的二百塊給那人,梅畫鹿說道:「謝啦,你表演的真不錯,快走吧。」
那人也是笑瞇瞇的,拿了錢立刻走人,他可是害怕裡面那兩個男人衝出來揍他一頓的。
就剩梅畫鹿自己的時候,她忍不住將剩下的兩千八百塊錢拿出來,笑瞇瞇的嘀咕道:「我怎麼這麼聰明呢?降至將大哥的空手套白狼玩的出神入化呀,嘻嘻,終於有錢吃飯了。」
她話音剛落,諸東赫那陰惻惻似笑非笑的嗓音就詭異的在梅畫鹿背後響起:「是麼?原來小鹿剛才那一招叫空手套白狼啊,果然是讓人驚艷至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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