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東赫身上冰冷的殘酷的氣息轉眼間天翻地覆的轉變,可憐而又憂傷的像一個純淨的少年,就那樣卑微的祈求著愛人說一句『我愛你』。
他癡纏著,用顫抖到靈魂的嗓音呼喊她,他用溫熱的舌尖輕舔她撞到流血的額頭,他心疼的幾乎不能呼吸,他痛苦的懺悔著自己的衝動,他想和她撒嬌服軟,可是,他卻需要一個台階。
所以,求求你了小獸,給我一個台階吧,讓我好好的疼愛你,讓我可以理直氣壯的道歉認錯,讓我不用再那樣折磨著彼此的傷害你!
梅畫鹿瞭解諸東赫比自己還多,她知道他在求一個門檻,不用他跨就能進來的門檻,只要她給了,她就相信,諸東赫會毫不猶豫的踏進來,然後一切都順理成章的表面上是她先妥協,實際上是他在遷就她,在慣著她。
太多次這樣的事情,千篇一律的結果,明明他霸道的可怕,卻又是那麼的可愛。梅畫鹿每一次都被諸東赫拙劣的手段所感動,愛情,不需要太多的語言和道理,就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這一次,她不能給他一個台階、門檻,因為她必須要離開他!
「你別妄想了,我從來沒有愛過……」梅畫鹿嘶啞的嗓音在神志不清下線的更加的虛弱,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就被諸東赫狠狠的吻住。
直到吻出血他才放開她,滿眼陰霾的吼道:「既然你不能說出讓我順心的話,那你的嘴就用來接吻吧。」說完就又狠狠的吻住了她,並且再次動了起來。
他們的愛情太過於激烈,以至於表達的方式都這麼極端,梅畫鹿再一次從疼痛和快樂中,終於是忍不住的胸口悶疼,想要咳嗽,可偏偏嘴巴還被諸東赫吻著,她憋得幾乎死去,本來因為歡/愛而紅暈的小臉也是快速的發白。
她開始捶打諸東赫,力氣低弱,不配合的扭/動,卻換來了諸東赫更加頑固的征服,募地,諸東赫懲罰性的狠狠的撞了她一下,梅畫鹿就彷彿被那一下撞擊的靈魂出竅了一般,胸腔裡一陣郁氣,再也忍不住的狠狠的咳嗽了出來。
「咳、噗!咳咳……」她口中似乎有什麼液體吐出來,卻全都吐進了和她接吻的諸東赫的嘴巴裡,一瞬間,兩個人的唇瓣分開,淡淡的腥甜味兒在二人的口腔中瀰漫,那分開寸許間的唇瓣滴答著、流淌著……鮮紅的血液!
梅畫鹿愣住了,可是她卻沒有機會弄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
諸東赫愣住了,眼睛裡映入了她唇瓣上那一抹殷紅,猶自不可置信一般的呢喃道:「小獸,你怎麼了?」
「沒、沒事,別怕……」她想要安撫他,因為他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驚恐,她怎麼捨得他這樣難過驚慌!可是她的話卻全都嘎然停止在了喉嚨中,閉上雙眸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是諸東赫那驚慌失措的蒼白容顏,還有他那絕望悲愴的哭喊。
「小鹿!!」
黑暗來臨的剎那,梅畫鹿似乎又看見了那個和諸東赫初見的夜晚……
她唇角帶笑,心中呢喃『若人生只如初見,我只願那便是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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