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邱雪珊再不甘願,也只能咬碎了銀牙,接受長月懷孕,並且已經成為了墨府第一個姨娘的事實。下午出門的時候,初舞難得一臉的笑意,從開始就沒有斷過。
到了重華寺,初舞換好了男裝,打開了房門,竟意外地發現慕祈風居然就站在門口。趕緊把虛掩的門關上,避免小柒看到,初舞急切地拉著他的手就往外走。
「你怎麼膽子這麼大,跑到這裡來了!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被你的丫鬟發現了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她還能幫我們作掩護呢!」慕祈風開口,看著她緊緊拉住自己的小手,嘴角不由得露出一個笑容。
「我怕的是反而要我去給她作掩護!」沒好氣地開口,就小柒那張嘴,那種個性,說不定無意之間就被她說出去了而不自知。許是走的太快,初舞竟然和前面走來的一個人給撞上了。對方發出了一聲驚呼,聽起來像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
初舞趕緊道歉,還沒有看清楚那個少女是什麼樣子,對方卻一溜煙的跑了,那速度,彷彿她是洪水猛獸似的。初舞轉過身,有些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她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也許,是被我們給嚇著了!」慕祈風笑著開口,眼神裡面有著一種溫柔的寵溺。初舞在他的目光下頓時有些害羞起來,微微偏過頭,小聲道:「胡說八道,我們有什麼嚇人的。不過,剛剛那個人,好像在哪裡見過。」
「是嗎?」慕祈風挑了挑眉,「要不我們追過去看看。」
「不用了,也許是我記錯了。我們走吧,要是遲到了,還不知道素言會怎麼罰我們呢!」
初舞搖了搖頭,這麼點小事沒什麼好繼續追過去的,再說人家早就跑的不見了蹤影了。
「你今天看起來似乎很高興,有什麼好事情,也告訴我吧!」慕祈風看著她的笑臉,一邊走一邊問道。他可是難得的看到她這樣輕鬆地表情,難道,這一切是他的功勞?慕祈風頓時有些自戀的想到,臉上的笑容也越發明顯起來。
「對我來說,的確是一件好事。爹爹今天納了一個姨娘,而且,那個姨娘已經懷孕了。我很快就會有一個弟弟了,你說我高不高興?」
她的語氣輕鬆,慕祈風微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舞兒不喜歡她的繼母,而現在有了一個姨娘與她繼母作對,對她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而現在,她願意對他說出自己的心事,並且毫不避諱她哪怕是有些邪惡的小心思。這便說明,她已經對自己敞開心扉了,心裡不由得柔軟和感動起來。
「你高興就好。」
「其實,如果我娘還在的話,我絕對不會讓任何女人有機會接近我爹的。哪怕我明白,我爹根本就不可能守著我娘一個人。既然做不到,何必當初要立下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只可惜我娘太傻,一輩子都在等待。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讓那個人好過!」
初舞忽然輕聲開口,神色間充滿了落寞,語氣裡面卻透出一股堅毅,慕祈風微微一愣,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會怎麼做?」
「他要是喜歡女人,喜歡三妻四妾,我就會把盛京各種各樣的美人都給他找來。到時候把他拴在溫柔鄉里,讓他死在女人身上,一輩子都沒有出息!而我呢,等他死了,把那些女人都給賣了,拿著他的家產再去找個男人改嫁!讓他死了都別想瞑目!」
陰測測地開口,初舞忽然抬起頭,對著他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祈風,你想成為那樣的人嗎?」
高大的身形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慕祈風趕緊搖了搖頭,有些苦笑不得的點了點她的鼻尖。
「小丫頭片子,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未來的事情,我們永遠都無法預測,我不想對你許下什麼飄渺的誓言,只會用行動來證明這一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背叛了你,舞兒,不管你對我做什麼,我都會接受。」
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這一刻的慕祈風,眼中乾淨的沒有一絲雜質。
「我知道,因為你父親的行為,你其實是很不信任男子的吧!既然你已經為了我踏出了這一步,那麼現在,為了你,也為了我,請試著去相信。相信你選擇的這個人是對的,相信我可以給你一個你想要的人生。」
「好,我相信你。」初舞輕輕地開口,眼中有晶瑩的冷光在閃爍。她從來都不是因為擔憂和懼怕而躊躇不前的人,眼前的男子,值得她去投入和相信。至少現在這一刻,她是幸福的。
趙府。
一個匆匆忙忙的身影跑進了一個精緻的閣樓裡面,對著暖塌上面的黃衣少女恭敬地匯報道。
「大小姐,奴婢已經查清楚了,那間房間的確是墨家姑娘的,奴婢也問過寺廟裡面的方丈,他說基本上每天下午申時墨府的姑娘都會去拜佛聽經。可是奴婢發現,墨府的姑娘似乎是和她的丫鬟換了裝束,然後打扮成男人偷偷地出去。並且每次都是和慕世子同行的,兩個人在一起,行為舉止很是親密。今天奴婢不小心被墨家姑娘撞了一下,為了不引起懷疑,奴婢就沒有繼續跟蹤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裡。不過,聽打掃那裡的小師傅說,墨姑娘她們每天酉時就會準時離開。」
「你這個笨蛋,既然沒有查到他們去了哪裡,現在回來做什麼?繼續跟著,以後小心一點!」
氣急敗壞地開口,趙晴兒狠狠地把手上的茶杯摔了個粉碎。這個小賤人還真是花樣百出,連假扮成男子這種事情都能做出來。恐怕每天都是和慕世子出去私會,樂不思蜀了吧!申時到酉時整整有一個時辰,這麼長的時間,兩個人到底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墨初舞,你等著看吧,我不會讓你如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