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也幫你選好禮服了——」
「什麼禮服?」
去往醫院的路上,開著車子的任傲偉很是奇怪,他最近好像並沒有什麼宴會要參加。
藍瑞喬佯裝生氣地說,
「喂,你是不是老了,這麼沒記性?當然是我表哥的結婚典禮嘛,你不是答應要做伴郎的,你忘了?」
任傲偉這才笑彎了嘴角,他不是忘記了,而是沒有想到日子會這麼快,其實,他並不喜歡去參加這種場合,但是,作為她的男朋友,她是伴娘成員,那麼他當然也不能缺席了,而他更明白,那是她的家人對他的一種認可,雖然她的好表哥總是黑著一張臉對他,她表嫂把它解釋成說朱裔摯嫉妒任傲偉比他帥,真是有趣的一家人!
「藍,如果你不提醒我的話,我恐怕真的會忘記,怎麼辦?沒有你在我身邊我好像就會忘東忘西的。」
「所以我不能離開你啊——」
藍瑞喬自然而然的說出口,話一出她才意識到自己說的有多直接多曖昧,這個任傲偉真陰險,給她設了一個坑讓她自己跳。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跳得心甘情願。
任傲偉得意又滿意地笑,汽車同時開進了醫院,還沒將車子停穩就看到了跑出來的王文熹。
「熹,你去哪兒?」
王文熹上了自己的車,邊開車邊對藍瑞喬喊道,
「我爸可能要去找林森,我現在要去找他!」
「找林森?」
藍瑞喬下一刻就明白了原因,王文熹被停職的事就是因為林森,王伯伯肯定是氣不過才要去找林森算賬的。
她尋思之際,任傲偉已經調轉車頭,跟上了王文熹的車。
飛鵝山
山頂上的寒風凜烈,而現在正處於寒冬十分的山上大風刮得更是強勁,像是要刮起巨大的風暴。林森穿著一件厚呢大衣,看著面前單槍匹馬來會面的男人,笑容比寒風更冷。
「你的膽子好像比以前大了很多!」
「少廢話,林森,我今天找你就是豁出去了,反正我兒子也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也不怕你威脅我!有什麼事就衝著我來,不要拿我兒子說事兒!」
單薄的身體被大風吹得直搖晃,可是老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又哪裡顧得了現在是否寒冷。
忽然,從林森的身後開出了一輛麵包車,車上下來了幾個黑衣裝扮的男人,一看便知那是林森的手下,他們整齊地站在林森的左右,只等他一聲令下。
林森搖搖頭,一臉遺憾地說,
「膽子是大了,可是又有什麼用呢?腦筋還是不清不楚!」
「你少廢話,林森,我既然敢來就什麼都不怕,要動手就快點,這麼多年你一直威脅我,我再也不要擔驚受怕,聽你威脅,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白當了這麼多年警察!」
「你當真什麼都不怕?」
林森冷眼相向,從上衣兜裡掏出手機,
「那我還真想試試——」
「王u八蛋,林森,你想幹什麼?」
「我想你的乖兒子一定急得到處找你,不如讓你們父子兩個團聚團聚——」
「林森,你就是混蛋,你不要把他牽扯進來!」
任憑他怎麼罵,林森毫無感覺,他撥通了電話,此時的他只有一個想法,他還想等著看一場精彩得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