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偉?小偉,是媽媽呀,你快醒醒——」
「媽媽?」
朦朧中,他似乎看到了那個多年未曾見過的熟悉面容。雖然已是上了年紀的婦女,可是滄桑卻掩蓋不住她美麗的容貌。那被鍍上了母親慈愛的光輝越發的明亮刺眼,讓他看不清楚,只感覺到那雙柔軟溫暖的雙手向他張開,他睜大了雙眼,滿懷期待地想要伸出手去觸碰,卻不曾想到,她卻一把將他推開,和煦的笑容瞬間被冷酷所取代。
「媽媽?」
「不要叫我!」
他略顯稚嫩的臉不解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你為什麼這麼不聽話?我要說幾次你才能記住?!不要相信那些女人,她們越是美麗就越是危險,愛情?哼!那種曇花一現的東西最不切實際!到最後受傷害的還是你自己!你自己你懂嗎?」
她嘲弄的臉讓他覺得疏離又陌生,
「哼!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是可憐,孤零零地躺在醫院裡,沒有人理你。如果你再執迷不悟下去的話,怎麼被人捅死的都不知道——」
「不!不會的!你騙我——你騙我——」
「先生?先生!你沒事吧?」
睜開雙眼,除了四周白花花的牆壁,還有那刺鼻的消毒水味。任傲偉從夢境中醒來,一個年輕的護士站在床邊看著他。
「先生,你剛剛做噩夢了嗎?你滿頭大汗——」
任傲偉沒有說話,逐漸的清醒讓他慢慢地回想起之間的車禍,還有那個一身狼狽窩在角落裡的女人。
他慢慢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不小心扯到了頭上的傷
「先生,你的頭受了傷,還好傷的不深——」
任傲偉抬起手,感覺到頭上被纏了紗布,想起了那張驚慌害怕的小臉,他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護士小姐像是看傻了眼,真是個怪人,受了傷還能笑得出來?不過,這個男人笑起來簡直帥呆了,比剛才那一臉冷酷好多了!
突然間,病房的門被推開,一臉花癡的護士才轉過頭,
「田醫生——」
任傲偉尋聲望去,意外地竟然能看到田俊傑。
田俊傑身著白袍制服,俊朗而陽光的臉一如他的衣服一樣乾淨。他慢慢地踱步到床邊,從容地看著任傲偉。他的淡定讓任傲偉首先打破了沉靜,
「田醫生?你倒是一點都不怕?」
「怕什麼?」
任傲偉嘲弄地撇撇嘴,
「難道當醫生的人還這麼健忘?可是我還記得有個人帶走了我身邊的人,不對,應該說是逃走才對!」
「呵呵呵——」
田俊傑對於他的譏笑也不氣不惱,他走到窗邊,望向寧靜幽靜的夜
「任先生,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你身上的傷是車禍造成的,不過你頭上的傷並不是,我們驗過傷,那是被硬物襲擊所致。」
「那又怎樣?應該不管你的事吧?」
任傲偉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挑起濃黑的眉毛
「別忘了你自己的職責,你只是個醫生,就專心治病!」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其實我本人一點都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但是沒辦法,好歹我們也相識一場,我只是好心來看看你而已。而且,不光是我,還有人來看你——」
話音剛落,林墨軒悠然地推開門,手提著一個圓圓的保溫瓶走了進來。她暖暖地沖田俊傑一笑,然後慢慢地走到了床邊。
田俊傑走到她的身邊,手臂自然地摟住她的腰。那份平常卻又濃烈的愛意在他們之間緩緩流淌,任傲偉將其如數看在眼裡。
「我在外面等你,等會一起吃飯——」
「知道了!」
林墨軒笑笑,聽到田俊傑忍不住冒酸水
「唉,我老婆做的湯可不是誰都能喝到的,你還真有口福!」
「行了,你先出去吧!」
林墨軒熟練地將煲好的湯承在了碗裡,端到任傲偉的面前。任傲偉盯著冒著熱氣的碗,說道
「不要以為用一碗湯就能賄賂我,以前的事我就會既往不咎!」
「一碗湯當然是不能收買你了,可是大哥,如果我真的害怕的話就不會自動送上門,我們兩個大可以躲得遠遠的!」
林墨軒心裡清楚,這個任傲偉看似冷漠無情,可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她知道,他並完全是個無情之人,如果他想要他們的命,她和田俊傑根本就沒有命能夠跑得了!
任傲偉接過碗,用勺子輕輕地攪拌
「叫我大哥?原來你還記得?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你還會做飯?」他輕輕地喝了一口,
「不怎麼樣,田俊傑還說這個好喝?」
林墨軒笑笑,其實,她的手藝怎樣她當然知道,也就只有她那個老公會喝得津津有味。
「我也是才學的,當然是比不上喬喬的手藝啊,她還不知道你住院的事,我通知她,讓她明天——」
「住口!你太多事了?!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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