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很多事情發生,有好事,也有壞事,更有無事鬧事……
本來江星不願與於智高這樣的跳樑小丑計較,可奈何對方無理取鬧,在於智高一巴掌向江星抽來時,江星眼神中露出一絲怒色,快如閃電的出手了。
於智高的那巴掌沒有打到江星臉上,而是被江星握住了手腕,在被握住手腕的剎那間,於智高感覺自己被鉗子夾住了一般,怎麼也抽不出來,隨之一股尖銳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
唉喲……於智高吃不住疼痛,整個身子都彎了下去,呲牙咧嘴不停的倒吸涼氣。
「想他胳膊給扭斷,盡可過來。」江星一手抓住於智高的手腕,見隨於智高同來的青年想要動手,冷冷的道。
當青年觸碰到江星眼神時,心中咯登一跳,對方的眼神好鋒利,有著狼一般的凶。
江星見於智高兩人不敢再動,鬆開於智高的手,丟下一句,「我不介意陪你們玩。」之後便在於智高仇恨的目光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江星沒有得理不饒人,像於智高這兩個貨色,江星一隻手就能翻倒,他縱然看不慣於智高,但也沒有動手傷他,因為他是個軍人,一個曾保衛國家,保衛人民的軍人。
於智高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在一個看起來老實斯文的少年面前吃了虧,左手握著快要失去知覺的右手,緊緊咬著牙齒。
「高哥,就這樣讓那小子走了。」於智高身邊的青年,帶著憤氣說道。
「哼,這小子有兩下子,在火車上我們沒辦法動手,下了火車看老子怎麼收拾他!不打斷他一條腿,我就不姓于。」於智高緊緊地握住拳頭,眼中的恨意不斷的增加著。
時至中午,江星感覺有些餓了,從包裡掏出兩袋餅乾,客氣的對谷藍說道:「要不要來一袋?」
「不用了,我還不是太餓。」谷藍委婉的拒絕了,一個小孩都懂的常識,在火車上不能吃陌生人的東西。
江星猜到了這個結果,沒再謙讓,自己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谷藍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之後,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裡掏出兩盒藥。
頭越來越疼,似乎腦袋裡的神經線都膨脹的要爆炸了,谷藍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的疼痛之色,取藥的手指都輕輕的顫抖起來。
谷藍的手指很細很長,白皙的如同脂玉一般,她輕輕的將藥送進嘴裡,用礦泉水沖了下去。
吃完藥後,谷藍發現江星正看著自己,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早上起來,感覺頭有點疼。」
「嗯,看出來了,吃完藥趕快睡會吧!興許會好些。」江星說道。
谷藍嗯了一聲,靠著座椅輕輕的合上了眼睛,雖然火車馳行的很平穩,但谷藍一時間也很難入睡,腦袋暈暈沉沉的一直處於半醒半睡的狀態,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在座位上不停的輕微扭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江星忽然感覺一股清香襲近,撲進鼻孔,江星很快地察覺到,谷藍的頭靠到了他的肩膀上,那種清淡的香味就是從谷藍的絲發間傳來的。
谷藍的頭靠到江星的肩膀上,似乎找到了一個舒適的地點,不再扭動,沒過多久她那對長長的睫毛便停止了跳動,似乎熟睡了過去。
江星沒有挪動身子,只是轉頭看了一眼閉眼熟睡的谷藍,微微一笑,這便是睡美人麼,的確很美。
淡細的柳葉眉,長長的眼睫毛,秀挺的小鼻子,微微開啟的唇口,雪白的脖頸上帶著一根鮮紅的細繩,將頸項襯托的更加白皙潤玉。
江星不覺得目光下移,他本想看看紅繩下面墜的是什麼,卻一不小心將目光停放到了那對將衣服撐的圓圓的乳--房之上。
「該死……」江星暗罵自己一句,急忙扭過頭去,捧起手中的《精神現象學》品讀了起來。
坐在江星不遠處的於智高,看到他心中那位天使般的美女靠著江星的肩膀安詳的睡著了,他臉上的表情頓時豐富起來,他恨,他怒……是那個小子讓他損失了一次與美女接近的機會,他看江星的眼神,似乎要噴出火來。
以於智高的家境,其實他去東海根本不用坐火車受這份硬罪,為了泡妞,為了在火車上得到艷遇,他毅然選擇了坐火車,他的那輛價位不算太低的別克轎車,也由別人開去了東海。
火車持續的前行著,窗外浮光掠影……
當第二日清晨的陽光突破了雲層,燦爛的陽光照耀大地的時候,江星所坐的火車,終於抵達了東海。
上海站是這列火車的總站,車上的人拿著行李陸陸續續下車了。
「該醒醒了,到上海了。」
江星見火車上的人下的差不多了,對著依舊熟睡的谷藍說道。
「啊!……」睡夢中的谷藍,聽到耳邊傳來的聲音,猛然驚醒過來。
當她睜開眼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男人的臉,而且近在咫尺,隨即可見谷藍一臉的驚愕之色,身子像觸電般的站了起來,瞪著大眼睛直直的看著江星,似在思考發生了什麼事。
「我……你……」谷藍有些不確定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江星。
江星呵呵一笑,「你吃了藥,可能藥效起了作用在我肩膀上睡著了,都睡了快十個小時了,怎麼樣?看你的臉色病情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經江星這麼一說,谷藍的腦子算是清醒了過來,雙頰粉紅,帶著歉意說道:「不好意思,我睡的太死了,現在我的頭好多了,謝謝你。」
看江星沒有下車的意思,谷藍問道:「你還不下車嗎?」
「現在下車太擁擠,我等會再下。」江星說道。
「那好吧!我先下車了。」
谷藍說完之後,向江星揮了揮手,走下了火車,最後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江星,這個男孩,似乎很不錯,呸呸,想什麼呢。
彼此只不過是一個過客,谷藍知道以後與那個男孩見面的機會都很渺茫,自己只是對男孩有好感,僅此而已。
剛才的一瞬間,谷藍曾想,如果對方管自己要聯繫方式,自己會不會告訴對方,很快她否決了。
對於智高來說,今天實在晦氣,泡妞不成,反吃了個大虧,他的手腕到現在還有些酸痛,他越想越氣,這個仇一定要報。
於智高下車的時候,見江星還坐在座位上,他心中想道這小子一定害怕自己堵他,所以不敢下車了。
於智高家境渾厚,即使在東海也有著人脈,他早就打好電話,當他下車的時候,車外已經有五六個青年等候著他,一個個樣子凶的很,當聽到於智高在火車上被欺負了,那是挽袖子就要上車,那衝勁彷彿不將得罪高哥那人大卸八塊,實在難解心頭之恨。
於智高沒有被憤怒沖昏了頭,他知道在火車站鬧事是不明智的選擇,於是招來幾個同伴開始商議報仇的計劃。
以一種姿勢坐了十個小時,一般人都吃不消,儘管江星是特種兵出身,他的全身也早已酸麻不堪。
休息了大概三分多鐘,火車上的人下的差不多了,江星背起簡單的行李,一瘸一拐的下了火車。
江星下火車之後,江星掏出老掉牙的老款諾基亞手機,打通了奶奶的電話,報了個平安,隨著人流走出了火車站,敏銳的觀察力,他早就發現於智高等人在後面跟著自己,江星搖頭一笑,有些人,你對他仁慈,他不見得會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