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友雅沒有想到,柳碧所譜的歌詞,竟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這樣一首渾然天成的天籟,讓他怎能不震驚,怎能不激動?
不止他激動,但凡今晚來的,懂點音樂的,都能聽出這是首多好的曲子,就算不懂音樂,也都覺得好聽到心坎裡去。【文字首發】更別提魏媽媽的震驚程度了,完全沒想到能起到這樣的效果。
柳碧一唱完,身後的蠟燭立馬熄滅,她在黑暗中退場,無聲無息。
待到整個大樓的燭火重新燃起,他們發現台上人已經沒有之後,立馬轟動了。
「搞什麼?人呢!怎麼就唱了一曲?」
「對啊對啊!是什麼人能唱出這樣的曲子?趕緊再來一首」
「嘰裡呱啦……」
「咕嚕呱啦……」
「嘰嘰……」
「呱呱……」
回過神來的魏媽媽立馬賠笑的走上台,笑著跟大家解釋,將柳碧今日下午交給她的說辭原版照舊:「剛剛給各位客官獻曲的,是來我們草花樓暫居的君未留(柳碧淺笑,帥氣吧!瀟灑來瀟灑去!),她來我們樓裡,只住一個月,賣藝不賣身,如果有爺想請她登台唱曲兒的,就包紅包來,送到魏媽媽我這來,她的曲兒,可以讓你們點給你們想要的人哦!」
點歌?沒錯,就是點歌!不但是點歌,還是不公開收紅包,哇哈哈,到時候積少成多,還能不賺個一萬兩?柳碧坐在房內休息,這三天練琴練得她手指頭都酸痛了,雖然彈琴很快樂,但是身體也要顧啊!
蘇友雅推門而入,看到毫無形象仰躺在床上的她,走過去,問道:「太子殿下……也聽過你唱歌?」
柳碧身體不懂,抬起頭看看他的表情,嗯……沒有表情,她又躺下:「沒有。」
蘇友雅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但是他想表達的,卻是:「我喜歡你的歌。」
柳碧再次抬頭,額,他依舊沒有表情!躺下:「謝謝。」
「口渴嗎?」
「嗯。」
蘇友雅走到桌邊,倒了杯茶,遞給她,見她喝下,他問:「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女兒身?」
「噗!!!!!」柳碧將未嚥入的茶全數噴到蘇友雅的綠裳上,咳了兩聲,裝:「你在說什麼?」
蘇友雅皺眉:「平時你的言行舉止,我確實不曾懷疑,但是你今日唱歌的聲線,讓我一聽就知道你是女子。」
「那麼神奇?」沒辦法啊!唱歌不可能像平常那樣說話裝得那麼man啊!「女子又怎樣,能救你菊花就行了。」
蘇友雅臉紅,他是男子說這句話是一回事,她是女子說這句話又是一回事!「你一個女孩子家,怎的這般不知羞恥!」
「又沒什麼。」她翻了個身:「像我這般敢做敢說的女子不多啦!你要抓緊時間好好把握啊!」
蘇友雅一愣,隨後毫無意識的輕輕說道:「那你做我女人吧……」
「……」柳碧被他嚇到了,有點尷尬的解釋:「我是說……好好把握我這個朋友……」
蘇友雅知道自己扭曲了她的意思,馬上害羞狀的遁走了,看的柳碧在床上大笑不已。
另一邊,再次尋柳碧未果的柳雲舒回到國師府,累得坐在大廳就揉起眉。
小碧腰間拖著鎖魂鏈,趴在柱子上偷偷看著四哥,傷心不已。
這三個多月以來,他們幾個人不斷的尋找柳碧靈魂的下落,可是始終無果,特別是柳雲舒和秦沐白,每日每夜的到處查找,搜索範圍不斷的擴大,卻依舊得不到一絲線索。
柳雲舒和秦沐白當然也覺得累,但是只要一天見不到柳碧,他們就寢食難安。
在玄機老人的幫助下,柳雲舒幾人也看得到小碧了,當他扶額抬頭時,看到小碧後,笑著說道:「小妹,來。」
小碧被鎖魂鏈鎖著,加上這國師府充滿靈氣,玄機老人又在四個角落貼上符咒,限制了她的行動範圍只能在國師府內,但是她絲毫未曾掙扎,大概是因為柳雲舒,所以她也自願的呆在這個地方。
小碧看了一會,隨後聽話的走上前去,伏在他的膝蓋上,讓他撫摸著自己的頭髮,甜甜的喊了一聲:「四哥~」
柳雲舒但笑不語,只要想到柳碧的靈魂不知身在何方,他就沒有太多的情緒。
小碧抬頭看他,眼淚突然凝聚在一起就要滴落,她抽泣著問:「四哥,你是不是怪我將那個女人的靈魂趕出身體?我知道你怪我,只是你沒說。」
柳雲舒搖搖頭:「我不怪你,真的,未曾。」
小碧無力,就是因為他不怪自己,才讓自己更內疚:「我只是不喜歡她搶了我的身體,又把你搶走……」
柳雲舒:「我知道,但這也不是她願意的,有因必有果,不是嗎?」
「四哥,你愛她對不對?」
「嗯。」
「為什麼?那不是我的身體嗎!」
「身體只是一個活著的容器,靈魂不一樣不是嗎?她是她,你是你,如若你再投胎,遇到自己所愛的人,你就會明白。」
「明白什麼?」
「明白有那麼一個人出現……你的所有想法都會不由自主,所有視線都會圍繞著她轉,只要她發生一點事,你就會惶惶不安,只要她開心,你也能開心。」
她疑惑不已,因為她發現,自己並沒有像柳雲舒那麼深的感觸,她看到柳雲舒提起柳碧時,臉上的那種笑容和幸福因為包藏不住慢慢溢出。
然後她發現,自己錯得離譜,她原本是想報答柳雲舒的恩情,所以想搶回身體,但是現在,她非但報恩不成,還毀了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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