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碧在房中躺了三天,期間,除了柳雲舒來看過幾次,就只有檸兒一直照顧著自己。【文字首發】
而她也和檸兒磨了兩三天,才問清之前為什麼她說六小姐和七小姐說自己是野種。
原來,柳碧是在五歲的時候才和她的娘回到柳府的。柳碧的母親閨名沈冬艷,是一家叫百香閣的青樓歌伶,賣藝不賣身。有一天,柳家銘為了生意上的合作,和朋友一起到百香閣喝酒,正好看到沈冬艷在台上演奏,對她一顧傾心,並強行將她帶回佔有。
自那以後,沈冬艷開始精神恍惚,時不時發瘋喊著不要,但生下柳碧後,情況才有好轉。原本柳家銘對她們母子還算不錯,雖無名分,卻吃好住好,可有一天,丫鬟到房中打掃,才發現沈冬艷已經帶著柳碧離開柳家。一直到柳碧五歲,才被柳家銘尋回。而沈冬艷一回到柳府,除了面對柳碧的時候,其餘時間又瘋又癲,就這樣過了五年,到前不久才逝世。
也不知從哪聽來的消息,柳家銘在沈冬艷逝世三天後,聽到柳碧並不是自己女兒的消息,原本的一絲好感瞬間蕩然無存,開始著手調查這事。更甚的,柳家銘的第二個小妾楊飛玉還說:「當初老爺佔有那個狐媚子的時候,她就不是處子了。也不知道初夜給了誰,還帶了個小野種回來。」
這話氣得柳碧從床上跳起,大發脾氣,再怎麼著,那也是這身體的娘,現在她佔著這身體,自然要打抱不平。而且,也許是這身體中殘留的意識,她聽見檸兒說這些事的時候,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心理暗自想著:沒事的,柳碧,沈冬艷,我會好好的活下去的,你們安息吧!
第四天一大早,柳碧站在大大的圓形餐桌前,接收著各種鄙夷,唾棄的眼神。她看到前兩天被人綁走毒打六小姐和七小姐,這兩人是雙胞胎,楊飛玉所出,姐姐叫柳如珍,妹妹叫柳如寶,看著她們未消的鼻青臉腫,柳碧的心中大笑不止,臉上因為強忍表情有些奇怪。
報應啊報應,都說人在做天在看。看看看看,兩人欺負自己後就被人綁架打得面目全非了,這歹徒也太有眼見了,還好沒有劫色。
「小妹,來這裡坐。」柳雲舒出聲,招手讓她過去坐在他的身側,另一邊是長女柳雲梅、長男柳雲凌,他們三人都是柳家銘的正室所出,這柳家的三男中她就佔了兩個,可想而知這個正室在家中的地位了。
柳碧二話不說走過去就在柳雲舒身邊坐下,雙眼在圓桌上咕嚕轉了一圈,見大家都沒有動筷,也不好意思搶在長輩前用膳,乖乖的跟著坐著。
「小妹,肚子餓了吧?」柳雲舒見她低頭癟嘴的樣子,笑著輕聲問道。
柳碧點點頭,感動的看著柳雲舒,大歎還是他有人性,也不枉自己對他信任有佳。想她穿越而來的前三天都是睡到自然醒,過著豬一般的生活,突然要她這麼早起,還真是活受罪。
柳雲舒笑著抬筷,夾了一個雞腿放到她的碗中,看得好幾人暗自鄙夷。
「四哥,你會不會太寵她了?她是不是柳家人都還不知道呢!到時候要真不是……」說這話的是大妾王平卉的女兒,家中排第五,妹妹冬香相對來說更為沉默寡言,從來不管家中大小事情。
剩下的三少爺是三妾沈涵柔唯一的兒子,為人風流成性,經常流連煙花之地。
「五妹這話甚是不妥,小妹和我們相處了五年,為人善良,怎可因為一些流言蜚語就待她不好。」
親哥啊!!柳碧感動的看著柳雲舒,見他向自己投來「安心吧」的眼神,心裡感激涕零。
「哼!為人善良?也許我和妹妹就是她叫人來綁走打的!」柳如珍一說完,柳如寶馬上應和:「就是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血口噴人!」饒是柳碧聽見有人這樣冤枉自己,都有些氣憤的站起:「我這三天都呆在自己的屋內,而且我一小女孩,能做出什麼事?!」
(_)躺著都中槍,能不氣麼!
柳雲舒見她激動,將她重新按回椅上,笑著對柳如珍和柳如寶說道:「小妹說的沒錯,她一個小孩子能做出什麼?而且六妹和七妹平時橫行霸道慣了,惹了不該惹的人也是正常的,怎麼可以沒有證據就將罪名安在小妹身上。」
就是就是!柳碧猛點頭。
「四哥!你怎麼老是幫她說話!我們也是你妹妹,你家人誒!」柳如寶氣憤的說。
柳雲舒不以為意,依舊滿臉溫柔的說:「你也說了,我們是家人,那你和六妹為何還對小妹做出這種事?將她推到假山上,讓她失憶,這就是家人該做的事?」
(^o^)/說得好說得好!柳碧在心中為柳雲舒猛鼓掌,看見柳如寶語塞的樣子,甚為爽快。
「吵什麼吵!」柳家老爺發話了,皺著眉頭厲聲道:「一大清早的就吵個不停,成何體統。」語畢,提起筷子,開始用起早膳。
眾人一陣沉默,見柳家銘動筷了,也紛紛開始用膳。
柳碧見話題不再圍繞自己,鬆了口氣,夾起柳雲舒給自己夾的雞腿就吃了起來。原本以為可以風平浪靜的用完早膳,誰知道不到半柱香時間,三少爺柳天風就高調的從門口登場,一進門就喊道:「爹,娘,我回來了。」
「啪!」
「逆子!」柳家銘將筷子往桌上大力一拍,氣憤的說道:「昨晚又去哪裡鬼混?」語畢,叫來管家,對著全桌的人說道:「明天起,誰也不准給他銀兩!」
「老爺……」沈涵柔剛想給柳天風求情,他就走到桌前開始給柳家銘道歉賠不是說自己下次再也不會了,誰知道轉過頭來看見正在用膳的柳碧後,指著她又大聲說道:「這野種怎麼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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