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遠嫁到南方的蘇美和跟朱忠旗仍然藕斷絲連,朱忠旗這個花心大蘿蔔有的是錢,經常借做生意為名跑到南方跟蘇美和鬼混。|兩個人後來就制定了一個歹毒的計劃,讓朱忠旗老婆和蘇美和丈夫歸西,他們倆結婚。蘇美和一次在秦嶺旅遊時,無意結識了這個南山陰陽人,請他想辦法幫忙害人。這個姓曹的雜碎,一聽事關屍怨塚的家庭,毫不猶豫就答應了。這就拉開了早就蓄謀已久,要殺死小雪,為三大禁忌鋪路的陰謀。
蘇美和淹死小露時,姓曹的雜碎是跟她一塊過來的,馬上接手這件生意,安排小露抓替死鬼,害死了小雪。而不收小露的魂魄,是想利用這小鬼害死朱忠旗老婆,不想最後反倒是因為這小鬼讓我挖出了真兇。
像小雪殺死朱忠旗老婆和蘇美和的汽車栽進游泳池,她丈夫沉屍屍怨塚,都是早已安排好的計劃。無非她淹死小雪,馬上坐飛機趕回南方,再接到姐姐的死訊趕回來作秀。如果不是他們制定的陰謀,南山陰陽人在幕後操縱屍氣,當時就算陸飛再怎麼賣力,也擋不住小雪殺朱忠旗。
這個陰謀真可謂滴水不漏,如果讓警方來查,只能查出朱忠旗老婆和蘇美和丈夫死於意外,再被南山陰陽人耍個手段,包管警察會嚇得屁滾尿流,草草結案,不會繼續追查下去。可是不想遇到了我這個剋星,並且蘇美和因為害怕譚桂芬會看清她是誰,心虛之下,一力要誣陷保姆背上殺人罪名,讓我答應女鬼訴求,將這個案子追查到底,解開了誰是真兇的謎團。
天亮後,我們報了警,這兩個狗男女被抓回警局,對殺人事實供認不諱。|像朱忠旗老婆和蘇美和丈夫的死,屬於靈異的案件是無法尋求證據了,但蘇美和殺死小露,朱忠旗已經接連直接和間接害死了三個孩子,將被檢察院提起公訴。
譚桂芬無罪釋放,當晚和做了鬼的姐妹呂紅艷一起來到店舖答謝。當然呂紅艷這枚鬼牙酬金是要照例收取的。
這件案子結了,我們都鬆了口氣,接下來這段時間倒是過的相當悠閒。但陸飛卻沒閒著,因為朱忠旗和蘇美和被捕,朱忠旗老婆的喪事沒人打理,這小子還收了人家一萬的酬金,所以用這個錢,把死者骨灰安葬在公墓陵園內。而朱忠旗老婆的鬼魂也有了消息,摧毀屍怨塚那晚,她被南山陰陽人鎮壓在院子裡五鬼位上,是曲陌再次搜索別墅時找到她的。
送這對不是親母女的兩個苦命娘倆下了地府,也到了除夕。曲陌和王子俊都與家人團聚,陸飛和麻雲曦就跑到我們家來過年。那晚可真是熱鬧,團圓飯酒桌上,有太祖爺爺這位老鬼,有湘西巫蠱傳人,有老媽這個地地道道的民婦,還有沈冰這個漂亮的退役女警,又有陸飛這個陰陽先生和我這個鬼事傳人,就差曲陌一個狐仙,能湊夠一出聊齋大戲!
吃過團圓飯,老媽、沈冰和麻雲曦去洗碗,我和太祖爺爺、陸飛坐在沙發上聊天。太祖爺爺忽然愁容滿面的說,明兒個就是大年初一了,時間越來越緊迫,原本打算讓我初二啟程的,但又改變主意,明天一早我拜完年,就跟沈冰去往秦嶺。
陸飛抓耳撓腮說:「我們跟習哥一塊去吧?」
太祖爺爺搖搖頭說:「你和湘西小女娃還有小狐狸留下,我老人家有事讓你們幫忙。這次大家誰都別想安生過年,一起幫我搞定幾件事。」
「搞什麼事啊,太祖爺爺?」我問。
「先不要問那麼多,到時候就知道了。你跟小冰只管安心做我交代的任務,其他一切不用管。」太祖爺爺還賣上關子了。
這時沈冰和麻雲曦從廚房忙完出來,兩個美女喝了點紅酒,俏麗的臉蛋紅紅的,嬌艷動人。陸飛這小子喉頭一陣滾動,看樣子是吞了口口水。我趁機在他耳邊小聲說:「與其跟人爭女人,不如先把眼前的這朵花採了吧。」
陸飛苦著臉跟我低聲說:「我不是不想,關鍵是老鼠拉烏龜,沒下嘴地方……」
說到這兒,倆美女過來了,他只有閉嘴。我也急忙轉移話題,問太祖爺爺,曹氏居住的斷龍村具體地點。太祖爺爺說,斷龍村在秦嶺深處,應該距離竹蟲谷不太遠。說起竹蟲谷中的白骨洞,那應該也是曹氏的傑作。這在當時江湖上,廣為流傳的一個神秘傳說。
據說曹氏居住的斷龍村,風水完全是按照相反的佈局而做的,使自己一家以及整個村子居民,都過著貧窮困苦的生活。大家猜測,可能由於他們祖輩對於堪輿之術太過精通,被上天妒忌,所以自斷龍脈,以息天怒。斷龍村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
我心說曹氏一家居然對自己這麼殘忍,非常人所能為。並且忍受出入地府的痛苦折磨,看來家族中應該有一個不可破解的詛咒。想起這個黑瘦雜碎的強悍姿態,絕不是輕易屈服的人,想要說服他們曹家,估計很難。
我們一邊聊天,一邊看著雷人的春晚,不知不覺,到了十二點。陸飛和麻雲曦告辭回縣城,我和沈冰跟老祖宗請個晚安,也都睡了。
我們當地風俗,大年初一起的越早就越吉利,五點多就醒了,不是我想醒,而是外面鞭炮雷鳴,想睡都睡不著。這個時候老媽早起來,忙著在神位前擺上供菜和蠟燭,燒香磕頭。沈冰揉著惺忪睡眼,把我從沙發上揪起來。
老媽燒香許願,我和沈冰跑到院子裡點了鞭炮,我們倆捂著耳朵跑回屋子裡,鞭炮在外面震天介的「辟里啪啦」響著,讓我們心裡感受到濃濃的年味。
我們這邊還保留著磕頭拜年的風俗,還好哥們四鄰不為,就到附近幾家跟我們習家關係不錯的老人那兒拜個年,然後跟老媽道別,背上行囊就出發了。
到火車站一看,稀稀落落只有三五個出門的行人,偌大的候車廳,看上去很淒涼。唉,我這苦逼的倒霉孩子,大年初一也不能休息休息,又要出門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