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溫玉生這個狗雜種!」小蕾大聲叫道。
草他二大爺的,龐富榮老婆居然被這混蛋給勾搭上了,真替龐富榮感到悲哀啊。現在事情亂成了一鍋粥,我都理不清其中關係了。
龐富榮一下呆住,看樣子是相信這個事實。溫玉生在村裡是出名的色鬼,他老婆從屍體面目上看,有幾分姿色,被這人勾搭上,不是沒有可能。
「那你媽是為的什麼上吊,是不是溫玉生下的手?」龐富榮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失魂落魄的問。
「我哪兒知道。」小蕾輕輕說了句,眼睛裡出現一股閃爍的神色。
我捕捉到這個情景,立刻心頭一動,開口問道:「你當時在家,你媽為什麼心緒不寧,你怎麼會不知道?」
「她可能是怕jq被揭穿吧?」小蕾低著頭嘀咕。
龐富榮雙腿一軟,坐在地上,耷拉著腦袋,再也無語。做男人比他更失敗的我看是沒有了,老婆和情人為他帶了兩頂綠帽,女兒也變的這麼腐化墮落,要我真是沒臉再活世上了。可是話又說回來,他也夠可憐的,雖然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相比之下,他還算是個好男人,只不過身邊兩個女人變質了。
「你怎麼知道他們有jq的?」我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問題太多了。」小蕾忽然狠毒的瞪著我。
小丫頭片子,跟我掉花槍,我冷哼一聲說:「是你知道了你媽的jq,才讓她上吊的吧?」
她不回答我問題,而是反口就罵:「你媽,你媽,你媽才有jq!」
這種無理而又刁蠻的孩子,我真想給她一個耳光。我忍住氣說:「你不用遮掩了,現在真相浮出水面,是你殺死了安黛雲,又回去bi自己媽媽上吊。殺安黛雲的可能是一個人,而逼你媽上吊,有另外一個人幫忙,這個人是誰,你不說我最終也能查出來。」
「你胡說……」這個可惡的女孩還在狡辯。
龐富榮半信半疑的抬頭問:「小蕾怎麼會bi她媽上吊?」
「她不是很痛恨女人插足嗎,那同樣痛恨女人出軌。她這種極端的女孩,從連刺安黛雲十幾刀上看,足見心有多狠,bi死自己媽媽的事,難道做不出來嗎?」我說著轉頭瞪向小蕾。
她罵了一句:「你放屁!」慌忙轉過頭,不敢跟我目光接觸,顯得很心虛。
「小蕾,你跟我說清楚,到底你媽是怎麼死的?」龐富榮厲聲喝問。
「她是死有餘辜。我罵她不守婦道,難道不對嗎?我讓她自己一了百了,上吊自殺不是很好嗎?」小蕾恨恨的說道,理由還挺充足,彷彿她bi母親上吊,一點錯都沒有。
龐富榮一下子滿面怒容,站起身指著她罵道:「畜生,你媽不守婦道,輪不到你來管,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狠心。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老老實實地說出來。」
「哼,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就是不說。」小蕾揚起倔強的臉龐,一副不服氣的模樣。
我掏出小白旗衝她揮了揮說:「要不要我這裡面的女鬼出來問問你?」
小蕾頓時臉色煞白,身子緊緊貼在石頭上,驚恐的看著小白旗。我又嚇唬她兩句,這才把真相說出來。
原來龐富榮整天出去算命,又不時住在貫口鎮,待家裡時間比較少。缺少父愛的女兒,性情變得越來越古怪,母親管不住,經常跟同村幾個年輕男女出去玩,起初就去去縣城,後來接觸到社會上的混混,於是就跑到了魚龍混雜的貫口鎮。
跟張小川認識之後,被他一次強逼著失去chu女之身,而後就變得更加墮落。無意中張小川告訴她貫口鎮上有個女人是橋南村算命先生的qf,這才知道父親原來外面養著女人。她因為出來胡鬧,怕傳到家裡,所以別人只知道她叫小蕾,連姓什麼都不清楚,更不說自己的身世。
所以有一天早上來到貫口鎮,她親眼看見自己的父親從安黛雲家裡走出來,就痛恨不已,跟張小川借了把刀,什麼都沒說,跑到安黛雲家裡。本來只是嚇唬嚇唬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叫她以後不要纏著自己老爸。結果安黛雲竟然知道她母親外面也有男人的事,說出來羞臊她。
這下把讓她惱羞成怒,自己父親出軌,連母親也紅杏出牆,本就極端的女孩,更加仇恨他們。再也抑制不住情緒,對安黛雲連捅十幾刀。她是第一次殺人,見安黛雲慘死在血泊中,起初感到很害怕,不敢在鎮上逗留,偷偷跑回家裡。
當她正洗染血的衣服時,被母親發現,問她怎麼回事,她不肯說,母親就開始罵她整天在外面瘋跑,都變成了無父無母的野丫頭。她被這番痛罵給激怒,就跟母親吵了起來,說起母親不守婦道的事,聲稱要把這件事告訴爸爸。
她母親馬上慌了手腳,求女兒不要把這事說出去。她說:「不說出也行,除非你自己上吊死了,我就會幫你保守這個秘密!」
母親被bi無奈,真的選擇了上吊。要知道已經四十多歲的女人,如果被丈夫抓住偷情的把柄,萬一鬧離婚將此事傳出去,名聲喪盡,死也抬不起頭。再加上自己女兒竟然變得這麼無情和古怪,就心灰意冷,決定自殺,一了百了。
她上吊時,女兒就是說好了去買香燭元寶來祭奠她的。小蕾回來後,見母親真的上吊,感覺一下子心裡空了,開始只是痛恨,當這種悲劇發生後,她才意識到不對。父母再怎麼不是,畢竟是自己最親的人,讓她感到很傷心。急忙把屍體放下來,結果無獨有偶,自家的黑貓跑進屋子裡,於是就發生了詐屍情形。
她差點沒嚇死,正被屍體揪住時,有個人闖進來幫了她一把,將屍體重新吊回樑上。那人把她推出屋門,商量了一陣子,她跑到小時後經常玩耍的廢棄磚窯內躲避,那人也若無其事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