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口袋裡的符全拿出來,還有十幾張,銅錢也正好夠八枚。蠟燭不用擔心,上次我下地府時,曾經在地下室做過指明燈,後來給樂維吹滅,應該還留在那兒。這些東西足夠我擺個法陣,利用這兒死鬼,跟龍少輝鬥上一把了。
我們吃了點東西,坐在院子裡曬太陽。沈冰心情不是很好,不過現在對我態度轉變了很多,讓我心裡感覺很欣慰,看來通過這個審核期是絕對沒問題。老天給我開了個玩笑,最終還是把她還給了我,以後哥們不再罵你了。
中午時分,忽然聽到外面有汽車駛來的聲音,外面趴在牆頭上看了看,有三輛警車正沖這兒過來。靠,那個司機果然報警了,他們可能在這兒進行地毯式搜索,當然不會放過這座老宅。
「怎麼辦?」沈冰問。
「跟我來。」我從牆頭上跳下,帶著她進了西廂房。
這個陷阱口開著,我遞給她一張辟邪符,貼在胸口上,當下跳了下去。久違的那種陰森氣息撲面而來,讓我頭皮一麻。打開手電,地上的嬰屍已經消失無蹤,看來都被警方給移走了。但那八根蠟燭果然還在,彎腰把它們撿起來裝進背包。
走到前面那間斗室門外時,忽然看到一條黑影站在門口,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我一眼就確認那不是人,是隻鬼!
「什麼人?」沈冰機警的叫了聲。
那死鬼一動不動,也不回答。我不敢把手電照向這死鬼的臉面,怕把沈冰給嚇著了。小聲跟她說:「不要怕,是隻鬼。」
她「嗷」一聲輕呼,雙手一下握住我是手臂,顫聲問:「你搞的定吧?」
「當然,要不怎麼有臉做你男朋友?」
「少貧嘴。」
我拿出八枚銅錢,快速用紅繩串在一起,咬破手指在上面塗抹鮮血,唸咒一抖,挺起一把短小的銅錢劍!
然後念了靈劍咒,讓銅錢劍懸在半空中急速旋轉著。那條黑影似乎很害怕,嚇得縮進了門口內。一時間,整個地下室陰風四起,瀰漫起一陣陰冷迫人的氣息。
死鬼們都給逼出來了!
我捏個法訣說道:「鬼事第十代傳人習風在此,諸鬼莫慌,我們只是暫時在這裡躲避一下,並無惡意,請各位賣個面子!」
那隻鬼在門內冷聲道:「是你?上次你害死了我們五鬼位幾個姐妹,現在還敢再來?」聽聲音是個女鬼。
草他二大爺的,這死鬼記性挺好,還跟我記著仇呢。這有點不太好辦,但聽到院子裡已經響起了腳步聲,沒時間多說了。只有挺起胸脯說:「那次是迫不得已,只要各位不找我的麻煩,我同樣不會對你們動手。我知道你們有冤在身,這次也是為了幫你們伸冤來了!」
「真的?」女鬼半信半疑的問。
「你們應該知道鬼事專門店是做什麼的吧?」我反問一句。
女鬼沉吟片刻說:「信你一次。如果能幫我們伸冤,來世給你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
此刻腳步聲到了地下室口外,我急忙關了手電,將銅錢劍收了,小聲說:「現在暫時幫我把這些警察趕走,你們的冤屈三天之內,一定解決。」
「好,進來吧。」
我拉著沈冰快步走過去,剛進那間斗室,就聽到有人跳下來,並且一陣光亮閃耀,向這邊移動過來。藉著外面的亮光,依稀看到身邊這只女鬼披頭散髮,遮掩著面孔,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陰森之氣。
「你們不要動,我自有辦法遮障他們的眼睛。」女鬼小聲說了句,然後閃身消失。
來人拿著強光手電很快走到這兒,照進斗室內,對我們竟然是視而不見,估計是被女鬼用了鬼打牆這類障眼法。來的是兩個警察,一邊搜索,一邊嘴上不停的說話。
「你說習風和沈冰為什麼要跟龍組長決裂?他們可都是好朋友啊,真搞不懂,兩個人還變成了通緝犯。」
「你沒聽說吧,今天上午龍組長被叫到紀委談話了。我估計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說不定可能是分贓不均吧。」
靠,我怎麼會跟龍少輝這種人渣有秘密,還分贓不均,真佩服他們的八卦能力。
「是嗎,真看不出龍組長這麼正直的人,也會犯錯誤。」
「這年頭還有正直的人嗎,聽說你小子還在黑道收保護費呢。」
「去你……啊,有鬼!」
那只女鬼突然出現在他們倆面前,撩起長髮,露出一張慘白嚇人的鬼臉,立馬把兩個傢伙嚇得掉頭逃走。
他們出去後還叫個不停這個老宅經常鬧鬼,他們不是不知道,現在肯定嚇破膽子了。緊跟著聽到一陣奔跑聲漸去漸遠,可能全撤出了老宅。
我拉著顫顫巍巍的沈冰走出來,對女鬼說道:「謝謝。」
「不用謝,只要遵守你的承諾就行。」女鬼冷冷的說道。
我一昂頭說:「好,現在鬼事專門店在此開張,有冤報上來,老規矩不能破,鬼牙是要收的。」
話音一落,呼喇一下,從四面八方露出一片鬼臉,我的天,心頭不禁一顫,咋都出來了?沈冰更是嚇得哧溜躲在我身後,把整張臉埋進我後背裡。
「我們都是被譚青所害,卻無處伸冤!」全是女鬼,好像經過專門訓練過,聲音太整齊了。
「譚青前年被我除掉,算是幫你們報了一半的仇恨。只不過還有一個警官,為了謀取私利,不顧你們的冤屈,將案子摁住,使你們被殺真相,一直未能,使兇手逍遙法外。這人就是重案組組長龍少輝,想必你們都知道吧?」我這手煽動群眾的本事,現在感覺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我們知道,姐妹們多次想要除掉他,可是他有陰陽先生保護,身上又帶了辟邪護身符,我們下不了手。」那只女鬼說道。
我嘿嘿冷笑道:「我有辦法除掉他,幫你們出了這口氣。最快今晚可能就能解決,這次讓你們親自下手!」
「感謝習先生,我們愛死你了!」
呃,愛我就不必了,再加個死字,我更是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