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久久聽完藍沫予的話,不屑的撇了撇嘴,「唉唉唉,算了吧,你少寒磣我,富二代免了,沒聽過『窮不過三代麼』?所以啊,富也富不過三代,為了我未來的兒子著想,我還是找個經濟適用男比較好,那樣子,我說不定是富二代他奶奶!那樣才牛氣!」
「果然換了一顆心臟之後連思想都變了,不過啊,你說得對,經濟適用男挺適合你,你要是真嫁給富二代,你兒子有你這樣的腐女加敗家女,估計也沒機會當富三代了!」藍沫予也有點不相信的道。
「沫沫。你丫的,我現在真的特別有一種想往小你漂亮的臉上印上我同樣漂亮的纖纖玉指的衝動,我覺得肯定很搭配!」說罷,莫久久開始摩拳擦掌起來。
藍沫予不以為然,「有時候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的,臭丫頭,你懂個什麼?」
「是啊,我們這些大眾灰姑娘是不懂得你們這些白雪公主的想法的!」莫久久說完,狀似幽怨的歎了一口氣。
「算了,不和你說這些了,我就是順道來看看你,現在得回家做飯!看到了沒,嫁了人的女人要幹的事情,也是你們這些單身灰姑娘所不懂的!」
辭別莫久久回到家中,已經四點多的光景,深深呼出一口氣,開始準備做飯前的一切事情。
藍沫予的廚藝在李嬸和自己的專研下進步了不少,尤其做了幾道李嬸特別拿手交給她的,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的心情著實的很複雜,她甚至漸漸的有些討厭自己。討厭自己看見沐臨風和小藍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內心的那種痛苦,討厭他對自己偶爾的溫柔也讓自己感動到一塌糊塗,甚至會忘記他以前對她的那些折磨。藍沫予,沐臨風不是你能終身依靠的人,他不能也不可能是。所以別傻了,他可能愛你一時,但是不會愛你一世。愛情,都是天馬流星的事情。可望而不可即。
兩年很快,她不想去抓住什麼,她只想到,兩年的無論是以前那種所謂的買賣奴隸,還是現在的所謂婚姻,對於沐臨風來說,都會厭倦。
一個即使結了婚還是有各色各型的女人爭相投懷送抱的男人,想做到專一,談何容易?!
藍沫予苦笑了一下,臉上有滑滑濕濕的東西落了下來,摸了一下,竟然全部是眼淚。
有些放棄也許不是必須,有些放棄還會讓你心碎難耐,但是還是必須要,去放棄。
已經八點十五分的光景,沐臨風還是沒有回來,藍沫予看著桌子上的一桌子菜,拿起手機,找到那個號碼,想了一下,還是放下了。苦澀的笑了笑,輕輕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已經涼透的雞翅放進了嘴裡,卻味同嚼蠟。
之後的幾天,沐臨風都沒有回來,甚至鏈一個電話都沒有,藍沫予每天會去聲樂培訓練唱甚至開始練舞,漸漸的忙碌也讓她暫時忘卻掉沐臨風的存在,轉眼已經過了半個月,沐臨風除了趁藍沫予不在家的時候回來換了身衣服,其他的時間,基本就沒有回來過,甚至都沒有見過一次藍沫予。
可是藍沫予卻還是時常會在報紙和電視上看到他的身影,聽說最近他在葉天娛樂的地位正在慢慢變的穩固,又聽說最近相繼簽了幾個大單,正在努力擴大葉天公司的國際影響力!
其中報道比較瘋狂的就是他去參加一個高端舞會,一個高端舞會不算什麼,重點在他帶的那個人是立法委員的千金郭美麗。
雖然現在因為要排舞蹈,兩個人已經分開訓練,但是藍沫予還是見過幾次郭美麗,表面上道是也沒用太大的變化,但是以前一直喜歡在她耳朵邊說沐臨風的,現在竟然對他隻字未提。
面對這些,藍沫予除了沉默除了默然,還剩下什麼?沒錯。她是別人眼中正派的沐太太,可是她對於他呢?是老婆?還是只是掛個名,而且這個名隨時可能被人拿掉的老婆?!
思罷,藍沫予歎了一口氣,一個旋轉舞出一個姿勢,舞蹈老師身子一顫,因為剛才藍沫予的那種神情那種表情,真的太過哀傷。
又是一天過去,黃昏的餘暉透過車窗落在藍沫予的身上,藍沫予斜斜的靠在車座上,目光掃視著車窗外來回奔忙的人群和車輛。
難得的坐了一次公交車,回想一下自己還是打工妹的時候,和莫久久因為到處打工,有時候一天都有好幾個零工,就擠著公交車到處跑,想到這些,藍沫予不禁有些笑了。
夕陽的映射下,她細細的皮膚有點微微的泛著銀光,白皙的皮膚也被暈染的有些夢幻,修長的手指搭在前面座位的後座上,車廂內的嘈雜都無法打擾她,她有自己的世界,拒絕被打擾的世界。
終於到了家門口,藍沫予下意識的拿出鑰匙開門,屋內很安靜,大概沐臨風又不回來了吧,而她這幾天也是一樣的忙碌,加上沐臨風不回來,她基本都是自己到外面吃或者隨便弄點自己吃,今天有些累了,她的一個舞蹈動作練了無數遍,終於在最後關頭勉強過關了,舞蹈老師還讓她盡量去想一些悲傷的事情,真是奇怪,自從和沐臨風在一起以來,她就沒有輕鬆快樂過,悲傷卻一直再繼續。
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架了,她真不是跳舞的料,輕輕的關上門,換鞋,順手將鑰匙放在玄關,卻發現,玄關上還有另外一把鑰匙。恩?他回來了?!
藍沫予邊換鞋邊邊朝裡看,卻沒發現任何的異常。
玄關旁邊的試衣鏡裡映出她有些消瘦的影子,藍沫予苦笑了一下,也許他只是回來換身衣服,然後將鑰匙放逐了這裡。
「去哪了?」正當藍沫予換完鞋想往裡走,臥室的門突然打開,沐臨風懶懶的走了出來,但是表情及聲音都很冷。
藍沫予愣了愣,嚥了一口唾沫,想要回答,卻最終沒有說出來。
「去哪了?幾天不見怎麼啞巴了?」沐臨風再次問道,眉頭已經蹙起,表情也明顯的不是太友善。
「去訓練了。已經訓練了有一個多星期了,你不知道罷了!」藍沫予說完,直徑從沐臨風的身邊要走過去,沐臨風看見她手裡的一袋子的菜,低聲道,「我餓了,給我做點東西吃!」
「哦。我剛買了菜回來,你等一會吧。」藍沫予轉頭低聲道,說著,拎著一大袋的東西往臥室走去。沐臨風皺了皺眉,轉身進了臥室。
藍沫予端著最後一道菜放在了餐桌上,一共做了三個菜,兩個人吃應該算是足夠了,隨即敲門進臥室去喊沐臨風。
誰藍沫予剛走到臥室的門前,正想敲門,卻發現門自己開了,已經前傾的身子不由得往後退,但是重心已經明顯的不穩,眼見著就要向後倒去,就在這時,一隻手托住了她的腰身,隨著,一張俊美卻冷峻的臉映入眼簾,藍沫予愣在那裡。
許久沒有碰過她了,算上上次半夜回來看過她一次,也有三天了。那時她已經熟睡,表情安詳,他撫摸著她的臉,內心突然湧過一種莫名的情緒,他不明白那種情緒代表什麼,但是很失落。這種失落讓他突然很想保護她,怕自己會傷害到她。可是自己似乎,已經很深很深的傷害了她了。
突然被人一拉,藍沫予站直身子,在拖著自己腰身的手放開自己的剎那,她連連退後兩步,像是害怕靠近他,直到兩人之間有了一段距離,才低聲道,「那個……飯……做好了!」
沐臨風皺了皺眉,直徑越過藍沫予,向著餐廳走去,看著桌子上的三個菜,沐臨風的眉頭再次蹙起。因為桌子上還放著他最愛吃的紅燒雞翅,那是李嬸的拿手菜。
「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沐臨風回過頭看著站在那裡木木的藍沫予。
「嗯。」藍沫予乖巧的點了點頭,沐臨風對她的這種乖巧並不買賬,甚至還有點不滿,覺得這些是生疏,很生疏。
「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過來吃?」說罷,在藍沫予還沒來得及回答的時候,一把將她扯了過來。
「哎,你放開我!」藍沫予掙扎道。沐臨風皺了皺眉,「藍沫予,你剛才說什麼?」聲音中已經有了怒意。
藍沫予咬了咬牙,沒有說話。但是她的沉默恰恰讓沐臨風更加憤怒了,一隻手突然被沐臨風捉住,「藍沫予,你憑什麼?你憑什麼可以隨隨便便就惹怒我?」沐臨風幾乎是怒吼道。
藍沫予怔了怔,咬了咬牙低聲道,「那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也許。也許只是因為你討厭我。」藍沫予說完,扭過頭去。
沐臨風喘著粗氣,低聲吼道,「藍沫予,你說的對,我討厭你。但是你別以為我討厭你你就可以離開我。對於我討厭的人,我會讓他永遠在我的視線裡,用我的方式去折磨他,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