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沐臨風竟然有點撒嬌的語氣拒絕了她,還不住的在她的脖頸和耳郭前吹著熱氣,直弄的藍沫予心猿意馬。
「你不喜歡看見屋子亂對不對,我收拾好了再……好不好?」藍沫予竟然像是哄小孩子一樣的哄著沐臨風道。
感覺到沐臨風攬著自己的胳膊慢慢的鬆開,藍沫予深深呼出一口氣,關上櫃子的門,微微的側過身準備從他旁邊閃過去。
「想逃走嗎?老婆!」一個邪魅的聲音在藍沫予的耳邊響起,接著身子被人一下子扳過來,整個人被人往後一推,力道很大,正當藍沫予覺得自己可能要撞上後面的櫃子的時候,突然身子又被人往前一攬,整個人一下子貼上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
因為沐臨風是半-裸著上半身的,這麼突然撞上去,自己胸前的柔軟一下子貼上對方的,不禁臉上微微的泛紅,想要掙脫,卻已經為時已晚,抬起頭相對沐臨風說些什麼,卻在反抗的瞬間,嘴巴一下子被啄住,接著舌頭就以風捲殘雲滑入她的口腔。
藍沫予身上的力氣幾乎全部被倒抽乾淨,呼吸也變的異常困難,但是她根本動不了,那層隔著兩人肌膚的浴巾也在他的鹹豬手的撕扯下滑落到了地上,她的整個的光滑白皙纖長的身體全部被他果腹在懷裡,但是他的手很輕,就像愛護一塊美玉一般的輕柔著摟著她纖細的腰肢,唇舌之間的刺激直接讓他血脈膨脹,身體的欲-望像是火山一樣的爆發,沐臨風咬著藍沫予馨香的唇,似要將她全部全部吞入腹中。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如此失控和熾烈,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如此想要得到她,永遠得到她,不想放開每一分每一秒。
吻放開她的唇,親吻她白皙微紅的臉頰,藍沫予輕喘一口氣,低低的喚了聲,「沐臨風,唔……」
再次捲走她的呼吸,舌尖挑逗著她的柔軟的芳醇,慢慢的傾入,直入她的喉嚨,她所有的一切,幾乎都要被他掠奪。
他的手不住的在她光滑的背和臀部不斷的游移揉搓,在這種綿情誘惑之下,藍沫予漸漸的開始淪陷,喘息聲也越來越重,感覺到藍沫予的迎合,他的動作開始變得更加大膽和肆意,一隻手輕輕攬著她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則游移到她的胸前,順著那份柔軟的曲線慢慢的開始揉搓徘徊,一股熱流順著藍沫予的心中逐漸的匯聚和凝散,藍沫予發出一聲旖旎的叫喊,那是她徹底淪陷的標誌。
藍沫予知道,當她做出那個決定的時候她就知道,知道她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也知道她根本對他的誘惑絲毫的抗拒不了,這個男人就是一種毒,任何女人都抗拒不了的毒,雖然藍沫予努力的想要讓自己清醒,但是心間的那種跳動還有大腦朦朧中的那種舒暢還是背叛了她。
「沐臨風……」她還是在抗拒,大腦中僅存的理智還在最後的關頭讓她告訴自己不行,雖然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承應他。
沐臨風放開她已經被他吻得有點紅腫的唇,但是因著這種紅腫卻顯得更加飽滿和具有誘惑力,她的臉色潮紅一片,就像一顆鮮嫩的櫻桃讓他想把她徹底吞下,那麼多次,他和她在一起已經那麼多次,可是每一次他在她身上都有讓他驚艷的發現。就如此時,她讓他想起他們的第一次。
那個時候,她的生澀讓他怦然心動,他曾經有過很多女人,那些女人用各種技巧撩撥著他,讓他獲得快感和歡悅,但是也讓他覺得厭倦和索味,好像女人都是那樣,關了燈,似乎沒什麼不同,彼此相互索取,一放帶著洩-欲的瘋狂,一方帶著自己或名或利的目的,然後合二為一。可是自從遇見她,她的毫無技巧讓他有了想要挑戰和探索的欲-望,她的欲拒還迎讓他總想更加肆虐的侵略於她,還有她每每迎合的很好卻顫抖的嬌小身體,總讓他的大腦在一瞬間生出愛惜之意。沒有香水的濃郁,只有體香和洗髮水的香味瀰漫在鼻息間,讓他覺得乾淨純潔。
這麼半年多以來,他竟然除了她沒有碰過其他的女人,真是讓他意外之極,好像也有過那麼一兩次,他找來其他的女人,輕吻,撫摸,可是卻總在那樣的時候想起藍沫予,於是每每,興致全退,那時候的他,總會恨自己對她太過依賴,或者只是對她的身體。
「怎麼了?」他看著她略微迷濛的眼睛問道,聲音很柔,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眼睛,想讓她緊繃的身子慢慢的放鬆下來。
「我……我……」她一手抱在胸前,而他的手也識相的從她胸前移開,讓她的思緒冷靜一下,這個女孩,無論做了多少次,總讓他有她是第一次的錯覺,總需要給她一點時間,讓她慢慢的放鬆。看見她托在自己平坦的腹部的那隻手,他的心微微的疼了疼,低頭吻了她的額頭道,「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藍沫予抬起頭看向這張近在咫尺的俊美的臉,看見他眼裡的溫柔,她竟然微微一怔,沐臨風的手撫在她腹部的那隻手上,「我已經問過醫生了,你還會有孩子的……相信我!」說完,他另一隻手輕輕的掰開她伏在胸前的那隻手,緊接著,她的整個身體全部展露在他的面前,「你真美!」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在她的耳邊輕輕旖旎,她的身子一怔,隨後就不自覺的仰面迎上他性感的嘴唇。
臥室珍珠白的燈光照在她晶瑩剔透的肌膚上,讓她原本就誘惑力十足的身體更加充滿了深深的誘惑。
兩人的呼吸都越來越重,沐臨風隨手扯掉了自己裹在腰上的浴巾,接著,身子帶著藍沫予不自覺的往後退,一個扭身,藍沫予覺得身子頓時失重,接著便一頭倒在了身後的大水床上。
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沐臨風灼熱的身子就已經壓住她嬌弱的身子,然後再次啄住她略帶顫抖的唇,然後下身沒有停頓的傾入。
「額……」藍沫予不自覺的身子一顫,沐臨風抬起頭,臉上有細膩的汗珠,伸手拂去藍沫予額頭被汗水濡濕的碎發,然後開始輕柔的進退。
沐臨風的氣息是熟悉而危險的,這種危險讓藍沫予覺得心驚和害怕,但是這種熟悉卻又讓她莫名的安寧。藍沫予咬了咬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這張已經被欲-火焚燒的極致的男人,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透著的那種不可抗拒的佔有的力量。
「藍沫予,我要你!」沐臨風輕輕的旖旎之聲,精幹的身子緊緊的摟住藍沫予纖細的腰肢,藍沫予微微的仰著頭,臉上的潮紅和細膩的汗珠以及身子深處傳來的麻痺的快感讓她覺得羞恥和羞愧。
她的身子還是抖,但是這種顫抖無疑更加刺激了沐臨風,他更加緊致的扣住她的側腰,然後更加肆意大的攻城略地。
他思考了多久,思考了多久想要去原諒她,同時也是原諒自己,他爺爺的遺願,還有她爺爺的遺願,不過是希望他們能夠相愛,能夠在一起,能夠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逝者且安,生者且惜,那樣也許才是最好的,最好的結局。
他也許早該放下,可是如果他放下的太早,也許此時身下的這個女人就不會讓他有現在的這種心悸,如果他放下的太晚,那麼此時的這種幸福是不是可能在前一秒鐘已經悄然而逝,現在的時間,也許剛剛好,雖然這個剛剛好,讓他失去了太多的東西,當然,她也是。
他想抱著一塊珍寶一樣的抱著她,卻沒有發現她的眼睛已經一片朦朧,淚水侵濕她脖頸間的亂髮,一種無助的涼意襲遍她的全身,到底是心甘情願,還是被迫無奈,她分不清了,但是內心的痛苦卻向泉湧一般的襲遍她的全身。
終於,像野獸一般伏在她肩頭的沐臨風察覺到她的淚意,身子慢慢的停止了蠕動,他看著她的眼睛,「怎麼了?很疼嗎?」
她咬了咬嘴唇,卻無法說出是,是的,她很疼,疼到心裡,她多麼意外他的虛偽竟然能讓他如此的沉淪,他的精心設計總能讓她淪陷,讓她不能自已,她恨自己,更恨他,但是這一切,可是她自找的。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沒。」然後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燈光下的她,頭髮海藻一般的散落在被褥上,而她美的就像一隻美人魚,讓他心微微的顫抖著。
吻上她顫抖和帶著笑意的唇,舌尖觸到她鹹鹹的淚水,他輕輕的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動作漸漸慢了下來,便的輕柔和耐心,像是極力的隱忍,又像是蓄意的挑撥。
藍沫予摟住他精悍的腰身,心想就這樣吧,就這樣吧,反正自己從遇見他的那一刻已經不再完整,現在不過是讓已經零碎的她,更加零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