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沫予連忙撥通了藍翔予的電話,但是這個時候的藍翔予可能在上課,電話一直沒有接,雖然已經被提醒和囑咐了不要出門,但是藍沫予還是要趕到藍翔予的學校確認藍翔予的安全。
剛走出酒店,藍沫予就攔著一個出租車,比劃了好久,對方才弄明白藍翔予到底想要去什麼地方,以防萬一,她還打了電話給沐臨風,但是電話那頭一直關機,沒辦法,藍沫予只得只身前往。
藍沫予心急如焚,怎麼需要人的時候一個都找不到,這個時候,藍沫予翻到手機上的一個號碼。
這個號碼她從來沒有打過,但是只從第一次見面對方為她選衣服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了,她記得對方當時只是很溫和的說了句,「也許以後你會有事情找我!」但是自從發生上次那件事情之後,她一直對她藏有戒心,甚至屢次激怒她,可是這個時候,或許只有她知道沐臨風在哪!
終於撥了那個號碼,電話通了,但是一直沒有人接聽,藍沫予正想放棄,突然一個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藍小姐嗎?」
藍沫予沉了一口氣,慢慢的道,「羅小姐,是我。我找沐總。」
羅夢亞朝著一個半透明的玻璃窗裡看到裡面一男一女兩個身影在窗下站著,相互摟抱在一起纏綿悱惻,女人勾著男人的脖子,男人摟著女人的腰肢,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這個笑容真的有那麼點的類似於他,也許她當初就是因為這個笑容,她才選擇了嫁給他吧。
羅夢亞淡淡的道,「沐總在忙,我晚點讓他回電話給你,隨後果斷掛了電話。」
室內纏綿的身影似乎注意到了外面有人『偷窺』,兩人停止了繼續糾纏下去,女人有點不滿的朝著外面那個穿著端莊,看起來成熟穩重卻不失魅力的女人瞟了一眼,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抓著男人的領帶緊了緊,沒好氣的道,「你前妻來了!看你看她的樣子,似乎對她還有留戀啊,你打算讓我做小嗎?」
男人邪邪一笑,抓住女人拉著他領帶的手,「做小又有什麼關係,因為我……只疼小的!」說罷在女人的紅唇印上一吻。
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對著男人的額頭輕輕的擰了一下,「臭男人,果然沒什麼良心!」
男人見她嘟著的小嘴,不禁愛憐起來,再次攀上女人的腰肢,在她粉嫩的頰邊印上一吻,「小寶貝,別鬧脾氣,出去一會兒啊乖,晚上帶你去吃你最愛吃的意大利牛排!」
女人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便踩著她十厘米大的高跟鞋扭過頭去,走了幾步還是回過頭來邪邪一笑道,「上次我看上的那條項鏈……?」
男人抽出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一個響指,「買了!」
一個飛吻遞出,然後心滿意足的出了房間,經過經過羅夢亞的時候,冷哼一聲,一個白眼便掠過了羅夢亞的眼前,羅夢亞深呼一口氣,上前幾步推門進去。
裡面的男人這個時候已經回到了座位上,嘴裡吸著的煙冒出一陣繚繞的霧氣,不羈但是真的曾經這種不羈有過那麼一瞬間的讓她著迷,但是也只是一瞬間罷了,跟某人有關的一瞬間。
「耿老闆,好久不見!」羅夢亞嘴角扯出一絲微笑,淡淡的道。
前面坐著的,是她已經四年沒有見面的前夫,耿海。想不到四年以後,他的放浪仍然不改一分甚至更甚,其實當時她嫁給他,是有想過和這個男人就那麼度過一生,哪怕自己不愛他,但是她此生是注定嫁不了她愛的男人的,既然如此,嫁給誰都一樣。
可是沒想到結婚不到半年,在她還懷孕的時候,他就出軌,後來她發現了,並沒有什麼感覺,從此後這個男人出軌更甚,甚至將女人帶回家裡。終於,他們離婚了,她想這是他需要的,反正他們之間沒有愛情。
她是奉命結婚,她想這個男人應該也是吧。
因為和她結婚,他可以從那個人那裡得到一大筆錢,娶到美女老婆又得到一筆錢的好事,誰會拒絕,她對他而言,不過就是一個陌生人,他對她應該一樣。
但是她還是感謝他,感謝他有那麼一點點的像自己愛的人,感謝他賜給她那麼可愛漂亮的女兒,感謝他給了自己繼續生活下去,而不是只做個俘虜的希望。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竟然要奪走微微,竟然這麼卑劣的想要從她身邊奪走微微,她自然不會同意。
「這麼喊我真的感覺很陌生,怎麼說我們曾經也是同床共枕半年的人!」耿海微微一笑,從座位上站起來的同時,掐滅了手裡的煙。
羅夢亞一愣,隨即淡淡一笑,「剛才出去的那個女孩,應該二十二三歲左右吧,是新來的秘書?!這樣的小女孩你讓她去接受微微?你覺得可能嗎?就算可能,你覺得她這樣心高氣傲的性格能夠照顧好微微?微微跟著你的處境是什麼你想過沒有,你現在做的事為微微著想嗎?是一個親生父親該做的事情嗎?」
羅夢亞說的有些激動,嘴唇微微的哆嗦,手指骨節也慢慢的收緊。
「就像你說的,我是微微的父親,微微現在還姓耿,她是我的女兒,我自然不會虧待我的女兒!」
耿海靠近羅夢亞,羅夢亞身子一震,向後退了兩步。扭過頭去,「你是想要錢嗎?要多少,我給你!」羅夢亞的聲音顯然有點底氣不足。
果然,耿海「哈哈」一笑,你看看,看看我現在的公司,看看我現在的位置,我的辦公室,你覺得我是因為錢才想要回微微的撫養權的嗎?沒錯,我耿海曾經是一個放蕩不羈又游手好閒的人,但是和你離婚後的四年,我成長了,我也成熟了,我不是曾經那個耿海了,我已經有能力給我身邊的人幸福了,所以我現在想做的事情就是,把那些曾經失去的東西,一一的拿-回-來!」
耿海再次逼近羅夢亞,羅夢亞的身子不斷的後退,不小心絆倒後面的椅子,不知道因為恐懼還是因為其他,她竟然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身心疲憊。
深呼一口氣,羅夢亞淡淡的道。「耿海,你不缺少女人,我想你現在那麼有錢,也一定不缺少女人為你生孩子,你想生幾個就生幾個,可是我,我只有微微一個,所以請你,放過我和微微!」
下顎突然被人抬起,接著一雙目光對峙,邪邪一笑,「亞亞,你這是在求我嗎?」
羅夢亞一怔,她沒有想到四年不見,耿海已經變了,變得不一樣了,四年了,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她卻一直沒有發現,因為她還是她,還是羅夢亞,活在過去之中,可是周圍的一切都在變,變得面目全非,變得面目可憎,只是她一直沒有發現。
「我不會把微微交給你的。」羅夢亞沉了沉道。
「呵呵。」耿海淡淡一笑,「果然,亞亞還是亞亞,一點都沒變啊!」
彎腰,再次的逼近,幾乎和羅夢亞面對面,可是羅夢亞已經退無可退,她坐在椅子上,動都不能動,只能任耿海男性的氣息撲在自己的臉上。
自從和耿海離婚,羅夢亞一直獨身,沒有喝任何的男人有過如此親密點的接觸,耿海這一下子的逼近,頓時讓她意亂情迷,臉上也微微的泛紅。
成熟女人的魅力,加上小女生般的矜持,一時之間讓耿海有點不能自抑,終於,他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帶著肆虐的吻,啃噬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羅夢亞開始掙扎,扭動,只是身子被耿海牢牢的禁錮住,不能移動分毫,耿海的口中有煙草的味道,可是下一秒鐘,就感覺到了一絲甜膩。
耿海放開羅夢亞,盯著她的眼睛,舌頭微微的舔了舔唇角的血跡,「亞亞,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直到現在還對你那麼念念不忘了!原來你一直……都是我的!」說完,耿海的口中露出一絲詭異的笑。
羅夢亞的身子微微一震,離婚幾年一來,她真的孤身一人,她雖然不愛眼前的這個男人,但是他的確是她的第一個也是目前為止的唯一一個男人,這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
羅夢亞不禁失笑,「耿海,你錯了。我不屬於你,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我都不會屬於你!」說完,羅夢亞狠狠的推了一把耿海,耿海一個踉蹌勉強站住,羅夢亞站起身,理了理被耿海弄亂的頭髮,恢復之前平靜的表情。
「耿海,我是不會把微微交給你的,如你所願,我們法庭上見吧!」說完。羅夢亞摔門出去,耿海站在那裡,看著羅夢亞的身影,淡淡一笑,「亞亞,你不知道,我要的不止是微微,還有你!」
再次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隨手撥了一個電話,「喂,申律師嗎?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場官司,準備草案吧!」隨後掛了電話,嘴角浮起一抹微笑,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