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先生,你知道,現在外面緋聞鬧得厲害,我想你也不想沾上不必要的麻煩。【文字首發】」
沐臨風皺著眉,好一會兒沒有說話,藍沫予也沉得住氣,竟然就跟著他沉默。
「十點前,我會通知李叔去接你。」說畢,果斷掛了電話,不容置疑。
藍沫予並不在意沐臨風如此,都是習慣了的。能夠同意出去,已是難得。
晚上吃過飯,藍沫予穿了一件淺藍色的長褂,牛仔褲,背上以前的那個幼稚的斜肩包,不施粉黛,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彷彿兩個多月前那個單純美好的自己。
但是她自己不是,她已經不復純潔,單純已經離她遠去。即使她現在怎麼的偽裝自己,在自己的心裡,在莫久久的面前,自己已經不是當初的藍沫予。
最終還是全部脫下,換上一件粉紅色的長裙,化上淡妝,曼妙的身形出現在鏡子裡,妖嬈備至,就像一個妖精。
是的,什麼時候,她成了一個妖精。在一個男人身下承歡,被一個男人困在這裡,他想來,他便來,他想走,他就走。沒有留戀,沒有愛。
冷冷笑了一聲,依然決定了,今晚,她做那個已經改變的自己,被放逐靈魂的自己。
久久,看到如此的我,你會吃驚吧!
可是也只有這樣,你才知道我現在過著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你心目中那個單純到能掐出水來的藍沫予,現在多麼的污穢不堪。
霓虹燈光,炫彩迷幻,這是這個城市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這個角落裡有那麼一群整天在紫醉金迷中放縱自己的人。
這個城市,因為這麼多不起眼的角落,而顯得躁動和不安靜,但是這些隱匿在黑暗中的角落,也因為經久不見日光,滋生出大片大片的荒蕪。
那是靈魂的荒蕪,可是我們卻都需要那樣一個角落,去發洩我們陽光下被掩藏的極佳的不滿,欲/望。
藍沫予下了計程車,執意不讓李叔的車子相送,雖然這違背沐臨風的初衷,但是她現在不想管,深呼出一口氣,藍沫予向著那個曾收容自己三個月的地方。
盛世年華,就如它的名字般,無論外面股價房價抑或者經濟蕭條,都與這裡無關,這裡永遠,盛世年華。
細碎的髮絲在耳際隨著涼夜的風搖曳,身體雖然瘦削,但是卻也因為瘦削顯得脖頸處極富線條感,鎖骨很美。
藍沫予一定不知道,沐臨風曾在心裡想過,這個女孩的鎖骨很美,線條柔緩極具誘惑力,所以他喜歡親吻她的鎖骨。
藍沫予走進,不時有幾個男子側目,但是卻也沒有做出什麼騷擾堵攔的事情。
順利進入大廳,迷綵燈光下扭動著身軀的男男女女,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走近,禮貌的鞠躬道,「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麼?」
藍沫予朝著周圍看了看,見到莫久久正在忙著給客人送酒,禮貌一笑,將手放在了男人的手裡。
她放肆的微笑,旋轉,任男人的手摟在自己的腰部,拉著男人的領帶對他笑的甜蜜,喝掉男人點了一杯又一杯的紅酒,臉色微紅,已經微醉,如此種種,莫久久發現了她,將她從男人懷裡拉出來。
燈光依然迷亂,周圍依然吵鬧,莫久久將藍沫予拖到角落,「沫沫,你到底怎麼了?」
大聲的問她,帶著質問的口氣。聲音中有著哽咽,看著眼前這個艷麗的女子,誰曾想到一個多月前她還是和自己朝夕相對的那個女孩嗎。
「久久,你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我,我現在……是一個賤女人!」藍沫予掙脫莫久久拉著自己的手,手心處一點點大的潮濕。
「沫沫,你清醒點。」莫久久再次拉住藍沫予,想要讓她清醒,卻發現,原來藍沫予已經滿臉是淚。
「沫沫,我知道你心裡有苦,我都懂,我不怪你!」莫久久現在只想平復藍沫予的情緒,本來壓抑在心中的那些問題,這個時候竟然無法問出。
小王仔走過來,幫著莫久久將藍沫予放在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端來一杯清水,灌著藍沫予喝了幾口,莫久久一臉憂鬱,小王仔也沒說什麼,見自己幫不上忙,也覺得今天藍沫予很奇怪,但是也不好說什麼,便翹起蘭花指去招呼客人去了,臨行前囑咐莫久久好好照顧藍沫予,楊麗娜那裡他去搞定。
楊麗娜自從丈夫背叛她之後脾性轉好了許多,要在以前,小王仔在她的面前哪裡能抬得起頭,現在的楊麗娜,少了以前的鋒芒,聽說下個月還準備辭職,她結婚近八年了都沒要個孩子,想要回家相夫教子了。好在丈夫也是迷途知返,畢竟兩個人也是多年的感情,雖然之間都有錯處,但是只要改了就好,改了依然可以不計前嫌,相互扶持的生活。
楊麗娜的丈夫本來就是一個好心眼的人,自己出軌也不過是想要個孩子,自己老婆不給生,那就找別人生,雖然想法愚蠢了些,但是最後的結局還算完滿,兩人關係竟然比起之前新婚時還好。所以楊麗娜的高傲的性子也改了許多。
莫久久將藍沫予攔在懷裡,這個瘦弱的女孩,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讓她現在,成為這副摸樣。
莫久久原本只是懷疑,電視上和報紙上那個臉部被馬賽克掉的女人是藍沫予,現在不用懷疑了,原來就是她。
開始懷疑也是因為有張報紙上,她溫婉的靠在一個男人的懷中,看不見表情,但是藍沫予的手腕處有一顆紅痣,她看的真切,於是她便懷疑這個女人是藍沫予。
她不知道藍沫予怎麼和沐臨風這種男人牽扯在一起的,而且外面眾說紛紜,更有甚者說圖片中的白衣女子是個日本華裔,身價千萬。
對於這些,她都不想理,計算那個人真的是藍沫予,她也一定有自己特別的理由,她相信她,本來想到的那些質問,現在都不見了,藍沫予臉上的淚已經說明了一切。
「沫沫,你到底怎麼了?你現在到底過著什麼樣的生活?」看著一臉微醉昏睡在那裡的藍沫予,莫久久不禁喟歎。
「喂,久久,看你挺閒的啊,去,給我們倆端杯酒過來!要最貴的。」莫久久正照顧著藍沫予,不想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女聲。
莫久久轉過頭,只見一個身著白色緊身裙的女人手裡拿著一個空杯子搖晃著向莫久久說道,她的身邊,還有一個長相個子矮矮一臉嬉皮笑臉的男人。
這個女人名叫艾可,是酒吧裡的陪酒女,平時和莫久久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種,可是前兩天莫久久心情煩躁無意得罪了她,想來這次是存心來找茬的。
莫久久心裡頓時一陣鄙視,他娘的,這個死女人這麼記仇,往前幾米遠就是吧檯,還讓她去送酒?這不是存心找事兒麼?
「可可姐,你看,我這邊還照顧著沫沫,你能不能自己去……」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莫久久還是和顏悅色的和艾可說道。
艾可冷冷一笑,「莫久久,你別忘了,現在是你的上班時間,你身上可還穿著制服呢,怎麼,你不願意去麼?」說罷,斜了一眼昏睡在莫久久懷裡的藍沫予。
「這個丫頭道是很不錯嘛,身上穿的可是名牌,打扮的比我們還要光鮮亮麗,不會是攀上什麼高枝被什麼人包養了吧!原來以前的清純都是裝出來的,這個社會,假清純我最看不起,整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給誰看的?!」
艾可的話不但侮辱了藍沫予,連莫久久也給得罪了,莫久久這下就來氣了,而這個時候,或許是剛才灌藍沫予的清水起了作用或許藍沫予也是聽到艾可的這些話,竟然漸漸轉醒了過來。
莫久久還沒怎麼叫板,畢竟考慮到小王仔,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了他。但是下一秒鐘,她聽見「啪」的一聲脆響,莫久久還沒感應過來怎麼回事,只是感覺身體被一個力量猛地撞了下,再然後就看見藍沫予站在前面,對面的艾可一手摸著臉,像是被人扇了嘴巴的樣子、
莫久久這才知道,原來是剛才還在她懷中昏睡的藍沫予扇了艾可一個嘴巴子。
莫久久一方面為藍沫予的這一巴掌覺得心情大爽,另一方面也為藍沫予擔心,艾可這個女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是想好可不少,聽說還有一個是混黑道的。
這麼一想,莫久久頓時為藍沫予捏了一把汗,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呵,不過如此罷了,姐以為你是多麼蠻橫的勁,被我打了還不是如此這般?裝橫給誰看啊,久久是員工,你想害她被開除,但是我不是……」
說罷,又是一巴掌打在艾可的臉上。站在艾可旁邊的小個子男人立馬愣在那裡,艾可連續被扇了兩巴掌,頓時整個大廳就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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