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正在快速流逝的生命氣息和陳經綸的靈識緊緊地連接在一起,陳經綸緊握住雙拳,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文字首發】
這個時候,陳經綸無比憤恨這個限制了他自由的山洞,隨著雙拳四下砸落,鮮血瞬間染紅了陳經綸的拳頭。
「青帝,你把我困在這,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忍受這些嗎?」陳經綸不甘的埋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見。
輕輕發出的聲音沒有任何人應答,陳經綸的腦海裡卻突然閃過一絲畫面,快得他來不及捕捉。
一個青衣男子站在雲天之巔,俯瞰著遠方翻騰無邊的雲海,旭日即將升起的一刻,那個男子的肉身瞬間化作粉塵,消失無蹤。
「啊!」
腦海中男子肉身消失的同時,陳經綸突然尖叫一聲,雙手抱頭痛苦地蹲了下去。
無雙宮墓地中,楊一凡終於完好地吸收了白澤的精血,站在地上鮮紅的血跡上,目不轉睛地看著躺在地上已經完全失去生命氣息的白澤。
如果可以,楊一凡恨不得能將白澤給他的東西再原絲不動地還給白澤,可惜已經不可能了。
楊一凡呆楞的眼神停留在幾乎只有一面之緣的白澤身上,由呆楞化為了平靜,再由平靜發紅,最後放聲大哭出來。
雙膝跪倒在白澤面前,楊一凡不明白為何白澤甘願用這樣的方式去換回自己的命,更不明白為何自始至終白澤連一句話都沒有和自己說過,而此刻的白澤雖然已經開始慢慢僵硬,但也將白澤眼角的那一滴淚水化作了永恆。
陳經綸,在白澤這二十年的等待中給予了一束最溫柔的光線,也在白澤最後的生命中渲染出了一幅最壯麗的水墨畫,淡淡的筆墨中卻富含有濃墨重彩的力量。
「師兄!」
君悅的一聲叫喊幾乎在無雙宮大殿所有人腦子裡緊繃的那根弦上彈了一下。
「楊一凡!」
吳挽月順著君悅的目光看過去,果然見到了楊一凡慢慢從大殿外的階梯上走上來的身影,由遠及近。
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突然又活生生地朝自己走來,吳挽月心裡既高興有傷悲,高興的是楊一凡活了過來,傷悲的是楊一凡身後果然不見白澤的身影。
還沒等無雙仙尊發話,君悅一個閃身便落在楊一凡面前。
「師兄,你沒事吧?」
君悅走進了拉住楊一凡的手才發現,雖然手上傳來的確實是喜人的溫度,但楊一凡的臉色還是很蒼白。
「師兄.」
君悅再次叫了一聲,楊一凡這才反應過來,伸出手照往常一樣原本是想拍一拍君悅的腦袋的,就在手剛剛碰到君悅的腦袋時,楊一凡突然渾身一軟再次軟綿在了君悅的身上。
眾人合力將楊一凡抬回了他自己的院子,而後悄悄關上門退了出去。
「仙尊,楊一凡他算是徹底沒事了吧?」吳挽月退出房門急急向走在前方的無雙仙尊問道。無雙仙尊轉過身看向吳挽月,幽深的眼神深意地打量了吳挽月一眼,「若我說他沒事,你是不是就要去找陳經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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