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之外,蘇香縈十分平靜的看著眼前出現的一個青年男子,還有男子手中的黑色手槍。
黑漆冰冷的槍口,就那麼抵在了蘇香縈那白晰的額頭處,只要男子扣下板機,那麼,就算是神仙恐怕也是救不了蘇香縈了。
青年男子的容貌十分的普通,是那種走進人群就會被忽視的類型,不過,蘇香縈卻是能夠認出對方的身份。
「我見過你,你是那個戴面具的人。」
蘇香縈的語氣清冷,超凡的觀察力,讓她能夠輕易便識破對方的身份。
她還知道,對方這是來報仇的。
很簡單,青年男子眼神之中的那份仇恨與怨毒,根本就沒有進行任何一絲的掩飾。
「認出我又怎麼樣,今天你們都必須死,我要用你們的人頭來祭奠我的師傅,我要讓你們到九泉之下,去跟我的師傅磕頭認錯。」
青年開口了,他在獰笑著。
沒錯,他就是血殺使者,在血殺會的時候他沒有出手,是因為他沒有任何的把握,也不知道鄒昊的傷勢如何。
不過,他並沒有放棄報仇。
血殺會有著一套特殊的跟蹤手段,鄒昊離開了血殺會之後,他一直都是遠遠的暗中跟隨著,暗中尋找著能夠復仇的機會。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終於是等到了。
鄒昊獨自進入了那片竹林,只有蘇香縈一個人站在竹林之外,他知道,只要擒下了蘇香縈,那麼他報仇的機會就等到是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一切都非常的順利,以他那那中階九等的異者實力,對付一個女人無疑是非常簡單的。
「要報仇,那你就開槍吧。」
蘇香縈的語氣依舊清冷,那份平靜,彷彿面對的並非是死亡,而是一種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她不知道鄒昊在竹林之內發生了什麼,她只知道,鄒昊身上的傷勢很重,如果血殺使者再用她來威脅鄒昊,那麼,鄒昊真的是非常的危險了。
她相信,鄒昊就算是死,肯定也不會願意讓別人傷害她分毫的。
「如果你死了,我拿什麼去威脅那個姓鄒的。」
血殺使者並沒有任何想要動手的意思,只是冷笑著說了一聲,如果有信心能夠擊殺鄒昊,他在血殺會的時候就動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蘇香縈沒有再說話,她的目光望向了竹林處。
那裡,一個熟悉的身形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正是鄒昊。
「放開她,我可以讓你離開這裡。」
鄒昊的目光冷冷的望著血殺使者,冰冷的語氣,幾乎聽不到任何一絲的感情氣息。
血殺使者也是看見了鄒昊,看著鄒昊那蒼白的臉色與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傷口,還有心胸處的一個血洞,他的眼中頓時泛起了瘋狂的光芒,一臉猙獰的說道:「姓鄒的,你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嘴硬,要就不相信你能快的過我手中的子彈,想要救她可以,就用你的性命來換吧。」
在血殺會的時候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鄒昊就算是在極度危險的情況之下,都是緊緊的將這個女人給保護在身後。
他相信,鄒昊絕對不可能對這個女人的生死置之不理的。
「你以為,我真的不能比你的子彈還要更快嗎?。」鄒昊笑了,只是笑容之間卻是充滿了冰冷的殺意。
看著鄒昊臉上的笑容,血殺使者的心中頓時有著一種不妙的預感。
他的手指下意識的便想要扣下板機,只是很可惜,他的反應已經是太慢太慢了,一道憑空出現的劍芒,直接從他的眉心之間穿透而過。
他的手指,已經是無力再扣下板機,他的性命,在這瞬息之間已被終結。
這一道劍芒,正是天劍三式的第三式——無形心劍。
心動,劍芒至。
在無形心劍那恐怖的劍招面前,就算是鬼主都未能夠防下,更何實力僅僅只有中階層次的血殺使者。
他的出現,等於是為鄒昊試招而來。
「這無形心劍的威力,比疾雷快劍與崩山重劍至少要強數倍……」
無形心劍的威力,讓鄒昊心中忍不住有著一種狂喜的衝動。
這一招,絕對是一個大殺招。
就算是再強大的異者,如果沒有防備的話,恐怕也會在這一招之下被重創的。
不過,無形心劍對劍氣的消耗卻是太大了一些。
只是一劍,鄒昊體內所凝聚的劍氣幾乎便已經是消耗至盡,整個人竟然還有著一種近乎虛脫的感覺,劍氣的消耗程度,至少是疾雷快劍與崩山重劍的十倍以上。
而且,這一劍他只能算是小試牛刀而已。
若是想要完全施展這一劍的威力,就算他體內的劍氣再強上十倍,恐怕都是不夠施展的。
「這無形心劍是殺招,必須在最緊要的關頭才能使用才行,平時,以疾雷快劍與崩山重劍對敵就可以了。」
鄒昊心中很快便有了決定,然後,他的身形一動,快步的朝著蘇香縈處走了過去。
「香縈,是我疏忽了,不會再有下一次的。」
鄒昊有些歉意的說了一聲,心中也是有些後怕,如果血殺使者直接向蘇香縈下殺手,那他這一生這一輩子恐怕都要活在後悔與痛苦之中了。
「嗯。」
蘇香縈輕輕點頭,清冷的臉龐上露出了輕柔動人的笑容。在她的心裡,這簡單的一句話卻是勝過任何的山盟海誓。
那絕美的笑容,讓鄒昊看的都有些癡了。
他想到了母親所說的那番話,姻緣天定,或許他與蘇香縈之間的緣份,真的是上蒼早已經注定的了。
就算婚約已經退掉了,但是,他與蘇香縈之間的關係卻是已經緊緊的聯繫在了一起。
至於母親所說的秘密,倒是讓鄒昊有些好奇,而且對他的心靈異能還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
不過,即然是秘密,鄒昊也不會特意的去探索。
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指向了身後的竹林,鄒昊說道:「我們去這竹林裡面吧,我把身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
蘇香縈擔心的看著鄒昊那滿身的傷痕,柔聲道:「鄒昊,你的傷要不要緊,要不然,打電話喊旭陽來接我們吧。」
「不用,我這傷勢沒什麼大礙,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鄒昊微笑著說了一聲,以他的醫術,這點兒傷勢根本就算不上什麼,這看似滿身的傷痕,等過幾天恐怕連條細疤都不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