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昊的目光,也是望向了前方那空曠的坪地處。
那塊坪地是通往漁莊大樓的唯一道路,而只要進入了坪地的話,他的身形等於是完全失去了任何的掩護,也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對方的槍口之下。
「決勝吧。」
鄒昊嘴角邊的笑意,更為冰冷了幾分。
他知道那個狙擊手肯定會在這裡對他進行最後的狙殺,不過他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的猶豫,而是以飛快的速度衝出了樹林,衝進了那片坪地之間。
頂樓上,鬼蝠出手了。
這一槍他完全捕捉到了鄒昊的身體軌跡,而之前兩次的失敗,更是讓他對鄒昊接下來的閃避做出了預判。
「給我去死吧。」
狙擊槍的子彈,伴隨著他手指之間的動作飛快的射了出去。
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出現在了鬼蝠那冷漠的臉龐之上。
他彷彿已經看見了鄒昊的死亡,而且這一次,鄒昊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的躲避動作。
以狙擊槍子彈那超音速的速度,只需要不到百分之一秒的時間,便可以射穿鄒昊的大腦,完成這一次的狙殺任務。
可是,鬼蝠的笑容很快的便凝固了。
就在他的眼前,鄒昊的身形彷彿就像是鬼魅一般,就那麼憑空的消失了。
寂靜的坪地,彷彿鄒昊從來都有出現過一般。
「怎麼會這樣,他人呢?。」
鬼蝠的心中一驚,而讓他感到恐懼的是,他竟然是完全失去了鄒昊的蹤跡。
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更是迅速將他包圍。
他的身體猛的站了起來,連狙擊槍都不要了,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朝著的頂樓門口處衝去。
可是,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些。
就在他快要衝至門口處的剎那,一道身形仿若鬼魅一般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出現的,是鄒昊。
鄒昊臉上還是那冰冷的笑容,但是在鬼蝠的眼中,卻是與死神的笑容沒有任何的區別。
「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鄒昊的聲音同樣冰冷,幾乎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的感情。
「要殺我,你就動手吧,你不用想在我的身上得到任何的線索。」鬼蝠倒是冷靜,做為一個殺手,他心中早就有著隨時面對死亡的覺悟。
「你以為,我沒有辦法讓你開口嗎?。」
鄒昊只是冷冷的說了一聲,下一刻,他的身形已經是出現有限公司了鬼蝠的面前,他的手中,一根銀針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閃爍著絲絲詭異的光芒。
鬼蝠也是發現了那根銀針,他心中一緊,連聲問道:「你想做什麼?。」
「等會你就會知道了。」
鄒昊沒有解釋,手若疾電,銀針以鬼蝠根本就無法反應過來的速度,刺入了鬼蝠頭頂的一個穴道之內。
「啊。」
仿若撕心裂肺一般的痛吼者,在鬼蝠的喉嚨之間瘋狂的響起。
在銀針刺入體內的那一刻,他感覺整個靈魂與肉身都被人用大力活生生的撕裂開來。
而且那種痛苦的感覺,就像是浪潮一般一浪接著一浪,可是,他的身體卻無法動彈,就那麼像木乃伊一般的站著,任由痛苦瘋狂的將他吞沒。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連自殺都變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鄒昊沒有說什麼,手中又多了一根銀針,刺入了鬼蝠喉嚨處的一個穴道。
頓時,鬼蝠的痛吼之聲消失了。
但是鬼蝠所承受的痛苦,卻是沒有任何的減弱,失去了痛吼的發洩,那種痛苦的感覺反而變的越來越為強烈。
而他所謂堅持,在這種痛苦的折磨之下,只是持續了不到十秒的時間。
鬼蝠沒有辦法開口,但是他的眼神卻已經是充滿了求饒。
鄒昊並沒有馬上停止,只是將鬼蝠喉嚨之間的銀針撥了出來,冷聲說道:「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不用騙我,否則,我會讓你承受著這種痛苦,直至死亡。」
「是血……」
鬼蝠正想說出來,他的腦後,一道無比鋒利的勁氣忽然疾射而至。
「在我面前,竟然還想要殺人滅口。」
鄒昊冷笑一聲,在他那強大的心靈感知能力面前,就算是再拿把狙擊槍來,也休息得逞。
就在勁氣快要射至鬼蝠腦後的剎那,鄒昊出手了,手掌直接掃過,一把細小鋒利的短箭出現在了鄒昊的手掌之間。
可是鄒昊臉上並沒有會何的喜色,反而是瞬間變的無比的冰冷,濤天的殺意更是狂湧而出,身周的空氣,在這一刻彷彿都快要凝固了一般,那鬼蝠,更是有著一種近乎窒息的感覺。
鄒昊的目光,望向了短箭射來的方向。
那裡,兩個神色冷漠的青年正冷冷的望著他,一個手持弩箭,年齡可能在三十四、五左右,目光十分的凶狠,另外一個稍大一些,身形枯骨靈材,整個臉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骷髏頭,在黑夜之中顯的極其的陰深恐怖。
而在這個骷髏男子的手中,鄒昊看見了蘇香縈,還有一把抵在蘇香縈脖子之處的鋒利短刀,明亮的鋒刃,在黑夜之中散發著冷血無情的光芒。
調虎離山,鄒昊知道自已中計了。
對方根本就是一環套著一環,早已經對他布下了萬無一失的殺局。
而那兩個青年,正是這個殺局最後的執行者。
手指一點,鄒昊的指法若同電擊一般點在了鬼蝠的眉心處,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卻是直接剝奪了鬼蝠的生命。
對於這種殺手,鄒昊根本就沒有必要手下留情。
而他的身子,直接從漁莊大樓凌空飛躍而下,仿若滑翔一般飄落在地,並且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那兩個青年的面前。
「放了她,我可以答應你們的所有要求。」
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對於這些為了完成任務可以不折手段的殺手來說,什麼求情,什麼利誘等等,全部都是沒有必要的。
蘇香縈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鄒昊。
她從不怕死,她的心中在兩年之前便已經做好了接受死亡的準備。
她也沒有像電視劇或者言情小說裡的女主角那樣,哭著喊著讓鄒昊離開,因為沒有必要,從鄒昊那堅決的眼神之中,她早已經是看出了答案。
正如這個男生對她的承諾,要用生命去守護著她,哪怕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