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兒子的求救,屠諸並沒有去理會。
他雖然是心疼著這個唯一的寶貝兒子,但是這個時候,他更希望給這個完全不長眼的東西一次教訓,免的以後招來更大的麻煩。
「閣下,請問許小姐是否在裡面。」
屠諸抱拳向影子六號問了一聲,語氣十分的客氣。
不管修羅堂現在面臨著什麼樣的危機,但是有一句俗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修羅堂就算再怎麼樣,都還輪不到他的屠幫去叫囂。
莫要說別的,眼前這個影子小隊的成員,實力就在他屠諸之上了。
「小姐在裡面,不過她現在沒有空,你先等著吧。」
黑袍之下,影子六號那冷漠的聲音響起,平淡的語氣,根本就沒有打算給屠諸任何商量的餘地。
「好。」
屠諸也是乾脆,沒有再多說什麼。
誰讓他兒子把許天命的女兒也是得罪了,莫要說跪一會兒,就算是跪上個幾天幾夜,也都只能是認了。
胡羊與胡觀等幾個太保,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至於那幾十號的屠幫精英,沒有屠諸的命令,自然不可能動手去救人。
「爸,我好痛啊,你快救我啊,他只有一個人,你們怕什麼,直接上去把給你宰了就是……啊……」
屠烈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痛叫了一聲,整個人直接朝著地上摔去。
屠諸竟然是將一個手機甩在了屠烈的臉上,強勁的力量,甚至將屠烈的牙齒都打落了好幾顆。
「你給我閉嘴,再敢說一個字,我就把你這不長眼的東西給廢了。」怒斥了一聲,屠諸將胸廂內的怒火都發洩在了屠烈的身上。
如果能動手的話,他屠諸何必在一眾手下的面前跟人低聲下氣。
林晨等人更是噤若寒蟬,更是不敢發出任何一絲的聲音。
影子六號依舊是那麼靜靜的站著,就像是一道分水嶺,將屠諸等人給完全擋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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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的園林內,許心然則是美美的享受著鄒昊的手藝,吃的津津有味。
「好香,實在是太好吃了。」
許心然的胃口一直都不好,但是此刻,她竟然是吃下了兩條一斤多的烤魚,甚至連魚骨上面的一點點魚肉兒都不放過,就像是一隻肚子餓壞的小貓咪。
看著許心然那貪吃的模樣,鄒昊便笑道:「南華市的山這麼多,野味應該也不少,下一次我們一起去打獵,看我更你烤更香的東西。」
釣魚他是第一次,但是這打獵的話,他就是專家之中的專家了,而且山裡的野味可比這烤魚好吃多了。
許心然已是心動,一臉期待的說道:「好啊,那等我這幾天把公司的事情處理一下,然後我就會去打獵,好不好?。」
「沒有問題。」
鄒昊十分爽快的應了下來,正好可以帶著許心然去放鬆一下。
許心然心滿意足的放下了那乾乾淨淨的魚骨,然後起身說道:「好了,我吃飽了,我們走吧。」
「嗯。」
鄒昊輕輕點頭,然後與許心然一同朝著漁莊大樓的方向走去,
是時候,也應該跟屠諸見個面了。
走至了漁莊之外,遠遠的,鄒昊的目光便已經是鎖定在了身形肥壯的屠諸身上,不弱的氣息,這屠諸的實力竟然是達到了初階異者的巔峰。
難怪屠諸能夠憑著一人之力,便坐鎮西城區霸主的位置,他的實力在南華市的確可以稱的上是頂尖之列。
或許是心有感應,屠諸的目光這時也是望了過來。
「鄒爺……」
在看見鄒昊的那一刻,屠諸的身形幾乎是猛然一震,臉上更是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關崇有說過,鄒昊跟當初的鄒遠衫非常的相似。
屠諸看見鄒昊的第一眼,竟然是把鄒昊當成了鄒遠衫,不過屠諸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十八年的時間,他都已經年近半百了,鄒遠衫怎麼可能還是如此的年輕。
雙眼微微瞇起,一道駭人的寒芒從屠諸的眼中閃過。
他已經有著一種預感,眼前這年輕人肯定與鄒遠衫有著什麼關係,甚至有可能就是鄒遠衫之子。
想到這裡,屠諸的目光下意識的望向了鄒昊身邊的許心然。
心中,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迅速的蔓延開來。
如果只是鄒遠衫的兒子,他屠諸倒也不是十分懼怕,虎父未必就有虎子,但是,如果這年輕人還與許天命之女有著一些關係,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而在屠諸思索之間,鄒昊與許心然已經是走至了影子六號的身旁。
「屠幫主,你好。」
鄒昊微笑著看著屠諸,主動向屠諸伸出了手。
屠諸也是伸出了手,並且十分直接的問道:「你是鄒爺的兒子?。」
「沒有想到,屠幫主你還記的我父親,我還以為你們都已經忘記了。」鄒昊並沒有否認,他就是要給屠諸足夠的壓力。
得到了鄒昊的親口承認,屠諸倒是冷靜了下來,說道:「鄒爺對我有提攜之恩,我屠諸雖然不義,但卻不能忘記。」
屠諸與鄒昊那簡單的對話,倒是讓許心然多了幾分的好奇。
她沒有想到屠諸與鄒昊的父親竟然是認識的,只是,這裡面似乎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而且聽起來,兩人的語氣之間似乎還充斥著一絲危險的火藥氣息。
鄒昊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與屠諸再說什麼,而是向許心然說道:「心然,我們走吧。」
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以屠諸的野心與性格,是絕對不可能會束手待斃的。
「嗯。」
許心然輕輕點頭,然後主動將小手伸至了鄒昊的手心之中。
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卻是讓鄒昊的心中充滿了柔情。
他知道許心然一定是看出了一些什麼,這才會用行動來表示對他的支持。
果然,屠諸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許多。
這是他最不願意看見的一幕,單憑著鄒昊與許心然的關係,就能夠讓他心中顧忌萬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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