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一個豪華的車隊在南華機場的停機坪內緩緩停下。
最前面的一輛是價格超過千萬的賓利慕尚限量款車型,超過六米的加長型黑色車身,顯的大氣非凡。
後面是四輛奔馳轎車,全部都是最頂級的型號。
司機恭敬的拉開了賓利車的車門,穿著一身紫色長裙的葉音茹從車內走了下來,高貴典的氣質,給人一種雍容華貴的感覺。
葉音茹的臉色十分平靜,目光望向了頭頂之上的星空,像她這種身份的女人,早已經能夠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冷靜的臉龐之下。
大約數分鐘之後,一架小型的私人客機緩緩的降落在了停機坪內。
般門打開,兩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大步的走了出來,冷酷的雙眼望向了四周,最終落在了蘇家的車隊處。
其中一個中年男子大步走了下來,來至葉音茹的面前後,冷聲問道:「你們是蘇家的人嗎?。」
這中年男子只是一個保鏢而已,但是神態卻是非常的倨傲,在葉音茹的面前,竟然也是擺出了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
葉音茹也不動怒,只是微笑著問道:「是的,請問秦夫人在飛機上面吧?。」
「秦夫人就在飛機上面,不過,我要先檢查一下你們的車輛。」
中年男子說著,已是大步朝著賓利車走去。
打開了後排的車門,中年男子用鼻子仔細的嗅了一下,然後皺著眉頭問道:「怎麼有些味道,這車廂消毒過了嗎。」
「已經消毒過了,裡面的味道是一種水蘭花的香味,有著寧神舒心的效果。」葉音茹十分平靜的應道。
中年男子也沒說滿不滿意,而間直接鑽進了車廂之內,用一張白紙不停的擦了又擦,非常認真的檢查著每一個細節之處。
似乎是檢查不出什麼,中年男子的臉色更冷了一些,下了車,他又問道:「請問,這輛車的司機是誰?。」
「您好,我是這輛車的司機,名叫楊固。」
葉音茹的身後,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走了出來。
中年男子用近乎凌厲的目光將司機從頭到尾掃了兩遍,似乎是想要從司機的身上尋找出一些毛病出來,可是,那司機不管是言行舉止,還是穿著都是非常的標準,就連身上那白色的制服都見不到任何一點兒的污點。
「把你的駕照拿出來,還有,把你手上的手套脫掉。」中年男子冷聲說道。
司機也是乾脆,脫下了手上的手脫,並且將隨身攜帶的駕照取了出來,雙手遞向了中年男子的面前。
中年男子仔細的檢查過了司機的手掌,甚至就連剪的一絲不苟的指甲都不放過,然後又看了一眼駕照,特別是駕齡方面,他更是看的非常認真。
只是很可惜,這些他都看不出任何的問題出來。
「我的檢查已經完畢,我現在回去向秦夫人匯報,你們等一會兒。」
中年男子沒有再逗留,將駕照扔回給了司機之後,便大步的朝著飛機上走了回去。
看著中年男子離開的背影,葉音茹的嘴角邊則是揚起了一絲略略有些不屑的笑意,秦夫人想要利用這種小手段來給她一個下馬威,也未免太看不起蘇家了。
在來機場之前,她早已經是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不過,葉音茹並沒有放鬆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事情,如果秦夫人一定要找個問題來給她一個下馬威的話,那麼,她恐怕無論如何都是逃不過去的。
數分鐘之後,孔芝蘭終於是從艙門之內走了出來。
這孔芝蘭第一眼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高高在上的貴婦形象,修身的黑色長裙,將體態襯托的婀娜風流,精心的保養,讓她的肌膚看起來與三十多歲的少婦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身上的裝飾也是珠光寶氣,但卻不顯的庸俗。
只是,這孔芝蘭的目光,卻是有些太過高高在上。
特別是站在飛機上的時候,她幾乎是以眼底的餘光在看著下方的葉音茹,彷彿她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
或者說,這是一種天生的優越感。
秦家在燕京雖然還算不上頂尖的大家族,但是放眼燕京之外的任何地方,秦家卻都是如同龐然大物一般的存在。
蘇家在南華市雖然已經是最強的家族,可在孔芝蘭的眼中,蘇家卻什麼都不是,如果不是因為兒子的關係,她孔芝蘭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會來南華市這種只能算是三線城市的小地方。
在心裡,孔芝蘭對於兒子的決定其實是非常反對的。
以秦白寒的身份,將來要迎娶的可是燕京那些大家族的天之驕女,而不是這種窮鄉僻壤的醜小鴨。
可是,她的反對根本無用。
孔芝蘭將一切的錯都歸在蘇香縈的身上,在孔芝蘭認為,一定是蘇香縈這隻狐狸精迷住了她的兒子,想要通過秦家的高枝飛上枝頭變成鳳凰。
她這一次前來南華蘇家,目的就只有一個。
她要好好的管教一下蘇香縈那隻狐狸精,並且讓蘇家知道,她秦家的大門可不是那麼好進的,醜小鴨想要變成鳳凰,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而在孔芝蘭走出之後,艙門之內,又有一道動人的身影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身上穿著華麗的白色長裙,容貌極美,酒紅色的長髮如同波浪一般披瀉而下,顯得有些慵倦與叛逆,一雙鳳眸,就如同璀璨的水晶鑲嵌在玉嫩的臉龐之上。
那份美麗,給人的第一眼感覺就非常的驚艷,也非常的漂亮。
少女的神態與那秦夫人十分的神似,俏臉上同樣也是充滿了傲氣,一個像是女王,一個則是像公主。
這少女,正是孔芝蘭的女兒——秦白葶。
孔芝蘭並沒有馬上從舷梯上走下來,她的目光掃過下方的車隊,然後皺起雙眉有些不滿的問道:「蘇志鴻呢,他沒有來嗎?。」
秦白葶的美眸則是望向了四周,眼中充滿了鄙夷的神色。
這種小地方,機場都是這麼的寒酸,早知道她就不跟著來了,為此,她還特意推掉了一場非常有份量的晚宴邀請。
「夫人,志鴻也想來機場迎接的,可是今晚的賓客較多,實在是無法脫身,還希望夫人能夠見諒。」葉音茹的回答不亢不卑。
蘇志鴻不想來,也是不會來的。
蘇家的確是遠遠比不上秦家這種燕京大家族,但是人也是有著一些骨氣的,蘇志鴻不止是一家之主,在南華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可能會特意跑來機場受一個婦人的氣。
更何況,孔芝蘭還不是秦家的大夫人。
她的丈夫是秦家的二號人物秦盛禮,無論是權勢還是地位,都遠遠比不上秦家的家主——秦盛業。
而且,蘇家已經是盡了禮數,孔芝蘭如果想要拿這個來給她一個下馬威,她也無話可說。
「是嗎。」孔芝蘭冷哼了一聲,言語之間的不滿,根本就沒有任何一絲的掩飾。
「南華市這種小地方,有什麼賓客能比我媽還重要嗎?。」
秦白葶有意無意的說了一聲,這對母女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德性幾乎都是一模一樣。
葉音茹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去說什麼。
她沒有主動請孔芝蘭前來參加宴會,是孔芝蘭自已要來的,反正她禮數已盡,如果孔芝蘭現在拂袖離去,葉音茹還求之不得。
葉音茹的沉默,讓孔芝蘭的臉色變的更不好看了,只是她並沒有離去,反而是說道:「女兒,我們走吧,去見識一下南華市這種小地方都有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說著,孔芝蘭已是順弟那舷梯走了下來。
秦白葶則是冷笑著跟在母親的後面,這對母女,簡直就是最為完美的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