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夏芷琪在,鄒昊並不需要去解釋什麼。
再加上夏成松身上那良好的反應,夏雨芳對於鄒昊的醫術,也不再有多少的懷疑了。
只是有一點卻是讓夏雨芳非常不解,鄒昊是如何在她的眼皮底下完成針灸的,為何她連一點兒的印象都沒有。
好在,夏雨芳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面糾結什麼。
因為她的心思早已經被無盡的激動與喜悅所替代了,只要半個月,大哥的身體就可以完全恢復,這個消息讓她彷彿置身於夢境之中,甚至向鄒昊求證了好幾次,問的夏芷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我先把銀針撥下來,伯父也差不多該醒來了。」
鄒昊算好一下時間,銀針上所沾染的草藥精華差不多應該已經被夏成松的身體完全吸收了,簡單說了一聲之後,他便動手將夏成松身上的銀針一根根的撥了出來。
在鄒昊撥出最後一根銀針的時候,夏成松那緊閉的眼皮便開始顫動了起來,大約顫動了幾下,然後那緊閉的雙眼便緩緩的睜了開來。
「爸。」
見著父親醒來,夏芷琪頓時無比喜悅的喊了一聲。
夏雨芳也是十分高興的走至了床邊,幫著幫成松將脫掉的上衣穿起來,而夏成松的甦醒,讓她對鄒昊的醫術更是信心百倍。
夏成松的意識顯然還有些迷糊,整個人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足足好一會兒之後,他的意識這才完全的清醒了過來。
看了一眼身周那熟悉的環境,夏成松一臉不解的問道:「這裡是家裡,我怎麼回來了?。」
夏芷琪十分高興的說道:「爸,我們回來了,而且以後都不用再去醫院了。」
「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成松更為不解了,而且這個時候他也是發現了鄒昊的存在,眼神更為的疑惑。
「爸,是這樣的……」
夏芷琪迅速的將父親昏迷之後所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特別是鄒昊出現之後所發生的事情,更是說我無比的詳細。
直至夏芷琪說完,夏成松這才明白原來他昏迷之後,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鄒……鄒先生,我的病真的可以治癒嗎?。」
夏成松的目光緊緊的鎖定著鄒昊,他聲音在顫抖著,身體也是在顫抖著,不僅僅是緊張,而且還非常非常的激動。
病痛已經是折磨了他二十多年了,因為這身病,妻子離他遠去,女兒從小就受苦受累,還連累了妹妹一家,這一切都讓他時時刻刻飽受著別人無法想像的痛苦,甚至想要以自殺來結束自已這痛苦的一生。
而現在,他終於是看到了一線的曙光,心中的那份激動可想而知。
「伯父,相信我,在半個月之內我保證可以讓你的身體恢復如初。」
鄒昊的語氣非常的自信,因為這第一次的針灸治療效果非常的好,甚至要比他預期的好上一些,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恐怕不需要半個月就可以讓夏成松的身體完全治癒了。
「太……太好了,老天開眼啊……」
夏成松的聲音已經哽咽,老眼更是淚水盈眶,一顆一顆的直落而下。
夏雨芳也是在一旁陪著落淚,不過卻是喜悅的淚水,她心中也為大哥感到萬分的高興。
夏芷琪的美眸更多的卻是落在了鄒昊的身上,深深的看著,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鄒昊,如果沒有鄒昊,恐怕一切都已經往最壞的方向發展了。
至於感謝的話,她沒有再說,因為有些感激已經不是用言語可以去感謝的。
「伯父,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了,會不會比之前好一些?。」等著夏成松的情緒稍稍平靜了一些,鄒昊這才開口問了一聲。
「會好,而且還好很多,我的身體已經很久沒有像這一刻這麼的舒服過,呼吸也暢順了,整個人也精神了很多。」夏成松迅速的應著,他並沒有因為鄒昊的年輕而有著任何一絲的怠慢,他那認真的態度,更像是一個病人面對著一個名醫大師。
至於身體的變化,對於久病纏身的夏成松來說,感受自然是無比的清晰。
鄒昊只是詢問一下,對於夏成松的身體情況,他恐怕比夏成松自已還要更為的清楚,目光望向了夏芷琪處,鄒昊接著說道:「芷琪,給我拿份筆和紙,我開副藥方,每天煎服三次,兩天之後,我再過來幫伯父進行針灸治療。」
「好的,那我這就去拿。」
夏芷琪欣然應了一聲,然後迅速的走向了她的房間。
筆和紙很快就拿來了,鄒昊筆若游龍,在紙上寫下了一副藥方,並且將煎藥的手法都寫的一清二楚。
將藥方遞給了夏芷琪後,鄒昊便說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就給我打電話吧。」
「鄒先生,辛苦您了,我送您。」夏成松起身便要送鄒昊。
「伯父,你的身體需要休息,就不用送我了,還有,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跟芷琪是同班同學,這先生二字,我可承受不起。」鄒昊笑著說道。
夏芷琪也是幫著鄒昊說道:「爸,你還是喊鄒昊名字吧。」
「啊,你們還是同學?。」
夏成松吃驚不小,就連夏雨芳也是差不多,兩人都不知道鄒昊與夏芷琪還有著這層關係。
「我好像忘記介紹了。」夏芷琪吐了吐香舌,俏皮動人,然後又向鄒昊說道:「走吧,我送你。」
「伯父,阿姨,再見。」
鄒昊向夏成松與夏雨芳告辭了一聲,然後這才與夏芷琪一同朝著房間之外走了出去。
夏成松一直目送著鄒昊離開,並且忍不住感歎道:「這孩子真不錯,有本事,而且還那麼有禮貌。」
夏雨芳連連點頭,十分贊同的說道:「是啊,不止有禮貌,而且一點都不傲氣,之前我都那樣子誤會了他,而且還有些失禮,可是他一點都不生氣,真的很了不起。」
夏成松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連忙問道:「阿妹,你們給鄒昊付過診金了沒有?。」
夏雨芳一拍額頭,一臉懊悔的說道:「沒有,你看我這記性,我怎麼忘記了這麼重要事情。」
說到這裡,夏雨芳便要追出去。
可是沒走出幾步,夏雨芳的身體便忽然停了下來,然後有些尷尬的說道:「哥,怎麼辦,我身上沒什麼錢,就只有兩百多,恐怕是不夠支付診金的。」
「那等芷琪回來再說吧。」
夏成松的語氣也是有些苦澀,因為,他同樣是拿不出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