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昊,你真的願意拿出八十萬來救我爸嗎?。」
夏芷琪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隱約之間還有著幾分的期待。
她現在很需要這八十萬,如果鄒昊不願意的話,她恐怕也只能去尋找第二個周俊安了,因為,她無論如何都不能看著父親就這麼在病痛之中死去。
夏雨芳整個人這個時候也是緊張了起來,看著鄒昊的眼神也是多了幾分的戒備。
她的想法與夏芷琪可不一樣,如果鄒昊也是懷著同樣的目的,那麼在她的眼中,鄒昊與周俊安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區別。
「我沒有八十萬,只是騙他們的。」
鄒昊搖頭應了一聲,他並沒有騙夏芷琪,他的身上的確是沒有那麼多錢。
夏芷琪心中一陣苦澀與失落,不過她還是盡力的笑道:「沒關係,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無論如何,我都應該要好好感謝你的。」
鄒昊又怎麼會捕捉不到夏芷琪的神色變化,他可不忍心讓夏芷琪受這種心靈的折磨,直接說道:「雖然我沒有那麼多錢,但是,我卻有救伯父的辦法。」
「真的?。」
夏芷琪那原本有些灰暗的雙眸,幾乎是瞬間變的明亮,彷彿就像是璀璨的鑽石一般,神色更是迅速變的無比激動。
如果換成別人說這番話,她是肯定不信的。
但是鄒昊不同,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鄒昊竟然有著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相比較之下,夏雨芳卻是明顯有些懷疑。
畢竟鄒昊看起來太年輕了一些,而且夏成松的病情又那麼的嚴重,按照李長富的說法,除了進行腎移植手術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
而如果想要進行腎移植手術的話,就必須拿出巨額的治療費用才行。
鄒昊輕輕點頭,並且非常肯定的說道:「相信我,我有辦法可以讓伯父完全治癒,而且費用並不高,絕對能夠在你們所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
「我相信你。」
夏芷琪的回答幾乎沒有任何一絲的猶豫,這是一種奇怪的信任,還有一點,鄒昊根本就沒有騙她的必要,因為這對鄒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好處。
夏雨芳並不明白夏芷琪的想法,見著夏芷琪如此的信任鄒昊,她忍不住說道:「芷琪,這事情千萬不能魯莽決定,你爸的身體,已經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
「姑姑,我相信鄒昊。」
夏芷琪沒有任何過多的解釋,眼神無比的堅定。
夏雨芳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再說什麼,算是贊成了夏芷琪的決定。
「這裡不是治療的地方,我們先出院吧。」
鄒昊也沒有多說什麼,走向了病床邊,將夏成松與被子一同抱了起來。
很輕的感覺,被病痛折磨了二十餘年,夏成松的身體上已經瘦如骨材,就算加上了一整床的被子,但恐怕還是連六十斤的重量都不到。
夏雨芳與夏芷琪也開始動手收拾,東西倒是不少,加起來也是裝了好幾個大袋子。
隨後,一行四人走出了病房,乘著電梯直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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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芷琪租住的地方,是一個已經有些年頭的老舊小區,都是一些小型的水泥樓房,許多房子的水泥都脫落了,露出了一片片被歲月染成黑色的紅磚。
略顯有些轟鳴的動力聲,打破了小區黑夜的那叢寧靜。
鄒昊的凱迪拉克停在了一棟面積恐怕連四十平方都不到的水泥樓房前面,後面則是跟著一輛的士,鄒昊的車內與後備箱都裝滿了東西,坐不下那麼多人,所以,夏雨芳便攔了一輛的士跟在了後面。
下了車,鄒昊抱著夏成松上樓,夏雨芳與夏芷琪則是拎著行李跟在了後面。
房子在三樓,面積很小,只有一個房間,一個廚房以及一個衛生間而已。
「鄒昊,地方有些小,你小心一些。」
夏芷琪先是走了進去,打開了燈,然後帶著鄒昊走向了唯一的一個房間。
房間的面積本來就很小,中間還用木板隔成了兩個更小的房間,放下兩張床與一些簡單的書桌與傢俱,剩下的空間,連轉個身都比較的困難。
而且房間之內,還瀰漫著濃郁的藥味,再加上空氣不怎麼流通,一般人走進房間,恐怕都會被悶的受不了。
不過,鄒昊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這點兒藥味對於鄒昊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麼,當年他學醫的時候,幾乎是天天呆在藥氣刺鼻的藥庫裡面,早已經是習慣了這種味道。
在夏芷琪的幫助之下,鄒昊小心毅毅的將夏成松放在了床上,
然後,鄒昊直接拉開了夏成松身上的被子,並且將夏成松上身的病服都脫了下來,露出了瘦若排骨的上身。
「芷琪,他要做什麼,你爸的身體不好,可不要著涼了。」
夏雨芳就站在一旁,鄒昊的舉動讓她非常的不解,她忍不住向夏芷琪問了一聲,雙眼之中更是充滿了無比擔心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夏芷琪搖了搖頭,她同樣也是不明白鄒昊想要做什麼。
鄒昊自然是聽在耳中,他也沒有隱瞞什麼,直接說道:「芷琪,你過來扶住伯父,讓伯父坐起來,我要先為伯父進行針灸治療。」
「啊。」
聽著鄒昊所說,夏雨芳與夏芷琪幾乎是同時驚呼出聲。
她們想過很多種可能,比如說鄒昊認識什麼名醫,或者換一個有熟人的醫院,又或者利用什麼華夏名間流傳的偏方進行治療等等。
可是有一個可能,她們卻是未曾想過,那就是鄒昊親自出手進行治療。
而且,鄒昊所使用的還是針灸。
在許多人眼裡,針灸大多都是用來治一些腰酸背痛的毛病,或者調理身體,大多數的針灸醫師,年齡基本上都是四五十歲以上,年輕的針灸醫師幾乎看不見幾個。
可是,鄒昊不止年輕,而且竟然還想要用針灸來治療腎衰竭晚期的夏成松。
就算是夏芷琪,在這一刻信心也是有了一些動搖,並非是她對鄒昊不信任,而是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一些。
「鄒昊,你快停下來,我們不用你治療了,你走吧,就當我謝謝你了。」
夏雨芳更是連忙阻止,這一刻,她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鄒昊了。
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針灸能夠治好腎衰竭,對鄒昊與針灸,夏雨芳都沒有任何一絲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