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聽著黑袍人所說,許心然的雙眸忽然一紅。
一個女孩子在商場上打拼,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在商場創業,更是難上加難,除非擁有著足夠強大的家世背景,或者願意出賣自已的身體與靈魂。
而她許心然,卻是一路風平浪靜的走了過來。
她被搶過皮包,但是只要過一會兒,搶皮包的人就會主動將皮包送來還給她。
她被同行用惡意的手段競爭過,但是沒過幾天,對方的公司就關門倒閉了。
她在公司應酬的時候,被一個手中很有權力的市領導看上,對方甚至還用手中的權力威脅過她,但是第二天,這個領導就被查出一簍筐的問題,直接被雙規了。
像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許心然一直以為都是幸運女神站在她的身後,但是此刻,她知道她猜錯了,站在她身後的並不是什麼幸運女神,而是她的父親。
這讓許心然的心緒變的無比複雜,她能夠感受到父親對她的那份濃濃關愛,但她卻是無法原諒父親,因為是父親讓她失去了最心愛的媽媽。
可是……
父親畢竟是她的父親,不管她這麼多年來對父親如何的冷漠,如何的無禮,但是,父親依舊永遠像蒼天大樹一樣,在默默的守護著她。
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父母的愛才是最無私的。
原諒,或者依舊仇恨著。
在這一刻,許心然已經是迷茫了。
母親的離去在她心中橫下了一道門檻,十多年了,她依舊無法從這道門檻邁過去,不過今天,她第一次有了一種想要邁過這道門檻的衝動。
影子六號顯然是在暗中觀察著許心然的反應,似乎感覺有些機會了,他便試探性的問道:「大小姐,許爺正在趕過來的路上,他很擔心您。」
許心然沒有說話,只是輕咬著香唇。
但是影子六號卻是激動的握緊了拳頭,他知道,許心然這是默認了,若是換成以前的許心然,肯定會馬上轉身離開的。
鄒昊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許心然那複雜的心緒,沒有說什麼,他只是更用力的握住了許心然那柔嫩的小手,用這種不需要言語的舉動去安慰她。
而牆壁處,程豹這時已經是掙扎著爬了起來。
他的臉色明顯變的蒼白,並不是因為疼痛,而是恐懼。
他做夢都不曾想到,那許心然竟然真的是許修羅的女兒,這一點,他已經不敢再有任何的懷疑,特別是影子六號這四個字,足已證明一切了。
影子戰隊,這可是許修羅手下的王牌戰隊之一,每一個成員都精通暗殺之道,刺殺手段更是神鬼莫測。
他更是聽屠諸說過許多次,許修羅的影子戰隊是屠諸這一生見過的最恐怖戰隊,沒有之一。
而現在,這麼一個恐怖的存在,就在他的面前。
恐懼,心顫。
程豹已經無法形容他的害怕了,而且他還可以感覺的到,死神,似乎已經在凝視著他了。
如果影子六號要殺他的話,沒有人能夠救的了他,若是屠諸在這裡,甚至還會親自動手將他押至影子六號的屠刀之下。
影子六號的目光,這才也是轉了過來。
身形一動,影子六號以詭異的速度來到了程豹的面前,緊接著,清脆的骨折之聲迅速響起,影子六號直接打斷了程豹的手腳,並且拖著程豹走至了許心然的面前。
「大小姐,這人您要如何此置,要殺了他嗎?。」
影子六號向許心然請示了一聲,語氣之中充滿了冷漠無情的殺意,彷彿對他來說,殺程豹就與殺雞殺狗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
程豹不想就這麼死去,他奮力的抬起頭求饒道:「大小姐,您大人有大量,饒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您的面前,只要您出現的地方,我保證有多遠滾多遠。」
許心然卻是看都不看這程豹一眼,有些求助的望向了鄒昊處。
她心中雖然恨極了這些人,但卻不能像影子六號那樣將人命當成草雞,如何處置這程豹,她一時之間也無法做出決定。
鄒昊則是微微一笑,十分簡單的說道:「這種人的雙手早已經染滿了鮮血,就讓法律來裁決他吧。」
「好的。」
影子六號十分乾脆的應了下來,沒有任何一絲的猶豫。
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份可不一般,很有可能成為許修羅未來的女婿,自然也是他們的半個主子了。
程豹眼神一黯,臉色已如白紙。
若是別人送他去警局,或許他一轉眼就可以安然無恙的走出來,但是由修羅堂送他去警察的話,那他就沒有任何一絲的機會了。
程豹自然不想就這麼坐以待斃,他還想要再求饒。
可是影子六號根本就不給他機會,直接一腳踢在了程豹的後頸處,將程豹給踢暈了過去。
隨即,影子六號又走至了程傑風處,一記手刀將程傑風直接敲暈了過去。
對於這個膽敢傷害大小姐的東西,影子六號自然不會手下留情,斬草除根,不止程豹要命,程傑風也已經被他貼上了死亡的標籤。
「你們還不滾嗎,是不是想跟他們一起死。」
影子六號喝斥了一聲,雖然他的臉龐隱藏在黑帽之下,但是程雙福他們卻是有著一種幻覺,彷彿就像是有著一頭猛獸在俯視著他們。
沒有人敢留下,更沒有人去理會程豹父子,這個時候程雙福連親情都拋棄了,就像是逃命一般朝著套房大門之外衝了出去。
影子六號顯然習慣了守護在陰暗之中,趕走了那些小哈嘍之後,他便十分恭敬的說道:「大小姐,許爺馬上就會到的,我先去門口等著。」
「好的。」
許心然輕輕點頭,她這個時候也需要安靜一下,去想清楚要如何去面對父親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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