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鄒昊的按摩之下,許心然腳踝處的紅腫開始慢慢的消退。
而大約一個小時之後,那駭人的紅腫便已經是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皮膚也是從變成了粉紅的色澤。
認真的檢察了一番,鄒昊這才停手說道:「沒有問題了,只要好好的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就可以正常的走路了。」
「鄒昊,謝謝你。」除了謝謝,許心然都不知道能說什麼了。
鄒昊的臉上卻是多了幾分古怪的笑意,並且說道:「老闆,我這麼的賣力,你是不是要考慮一下給我免個幾十年的房租?。」
許心然俏臉頓時一紅,卻又忍不住笑道:「減就減,那我現在就給你免掉所有的房租,反正我這裡的房租很便宜,你想要住多久都沒有問題。」
許心然知道鄒昊是開玩笑,或者說,她根本就不相信鄒昊能夠在這裡住上多久。
以鄒昊的本事,想要住豪華別墅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也不可能一輩子都住在她這種小地方,而這裡,只不過是鄒昊的一個過渡住處罷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鄒昊嘿嘿一笑。
可是就在這時,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咕嚕嚕
鄒昊的目光幾乎是本能的望向了聲音的來源處,也就是許心然那平坦纖細的小腹處,那是腸鳴的聲身,是腸道對身體的一種抗議。
許心然的俏臉幾乎是瞬間紅的一塌糊塗,那紅潤的色澤,彷彿要滲透出艷紅的蜜汗一般。
因為唐尼的事情,許心然從下飛機到現在一直都忙個不停,連口水都沒有時間喝,而酒店的晚餐又沒有吃成,小肚子裡面早已經是一片空空了。
鄒昊知道許心然面嫩,便說道:「廚房裡面有吃的嗎,我也有些肚子餓了。」
「有一些麵條,我去給你煮。」許心然說了一聲,便要從沙發上站起來,鄒昊幫了她這麼多,她自然不能讓鄒昊也是餓了肚子。
可是,鄒昊的大手卻是將她給摁回了沙發之間。
「我來吧,看在你給我減一輩子房租的份上,就讓你嘗嘗我的手藝好了。」
鄒昊微笑著說了一聲,然後便大步的朝著廚房走了過去。
許心然則是愣愣的看著鄒昊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中在這一刻忽然有著一股淡淡的,卻又怪怪的曖流在湧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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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動力聲,轟炸著西城區的街道。
十數輛大排量的摩托車開道,刺眼的大燈閃爍不停,隨後跟著四輛霸氣逼人的悍馬越野車,每輛車的車頂之上都裝著耀眼的照明燈,讓人無視直視。
在悍馬車的中間,則是一輛黑色大氣的勞斯萊斯。
車隊所到之處,沒有任何車輛膽敢阻擋半分,紛紛避讓開來。
大約數分鐘之後,車隊在華豐大酒店的大堂門口處停了下來,一個個穿著緊身黑色便裝的青年從摩托車上與悍馬車內走了下來,將酒店大堂的門口給封堵的死死的。
酒店的老闆胡泉,則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勞斯萊斯的旁邊。
這胡泉在南華市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富豪了,平時也是眼高於頂的貨色,就算是看見了市裡的一些領導也都是愛理不理的。
但是此刻,這胡泉卻只能像孫子一般候著,神色又驚又怕,因為這車裡面坐著一個隨時都可以拿捏他生死的狠人,屠幫十三太保的七太保——程豹。
程豹的名聲在西城區實在是太響太響了,他的狠辣手段,足可讓人聞風喪膽。
胡泉此刻差不多也快嚇破膽了,程豹的兒子在他的酒店出了事,而且像植物人一樣怎麼都弄不醒,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恐怕他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見了。
在胡泉心驚膽顫的情緒之下,勞斯萊斯那厚實的車門緩緩的打了開來,而後,一個滿臉橫肉的大光頭從車內走了下來,此人,正是七太保程豹。
程豹年近五十,身形已經有些發福,但卻無法掩飾他身上所散發而出的狠辣氣勢。
特別是那凶狠的眼神,讓人根本就不敢對視。
「程爺,您……您……」
胡泉想要打招呼,但是面對著程豹,他卻連話都有些說不出來了。
程豹的目光冷冷的掃過了胡泉,然後大腿緩緩的抬了起來,就那麼硬生生的朝著胡泉踹了過去。
胡泉根本就不敢躲,被程豹給一腳直接踹飛了開來。
「什麼玩意,狗東西一個。」
程豹看都沒有再看胡泉一眼,而是邁著大步走進了酒店之內,除了幾個手下留守酒店大門之外,其餘所有人都跟在了後面。
胡泉雖然感覺小腹就像是刀絞一般的疼,但是這個時候他可不敢躺在地上裝死,而是拚命的爬了起來,跟著程豹的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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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內,除了風少與唐尼等人之外,就只剩下餐廳的服務生了,至於用餐的客人,都早已經是跑了個精光。
程豹一進大門,便看見了自已那個如同泥塑一般的兒子。
唐尼等人同樣也是一動不動的站著,鄒昊雖然離開了,但是他們一時之間卻是無法從催眠的狀態之中甦醒過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程豹的語氣隱含冰冷的怒意,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視若珍寶,若是程傑風出了什麼事情,他絕對不介意剷平這家酒店。
胡泉連忙幾個大步走了上來,他可不敢有著任何的隱瞞,將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
至於程傑風他們為什麼會忽然不能動彈,胡泉卻是無法給出一個解釋。
他都看過好幾遍的監控錄像了,可是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的答案,非常的邪門。
程豹的目光更冷了幾分,又問道:「那一男一女呢?。」
「離……離開了。」胡泉想死的心都有了,當時他並沒有在場,若是在場的話,肯定是不會讓對方離開的。
「很好。」
程豹忽然笑了,可是笑容之間卻是充滿了森然的殺意。
胡泉只感覺雙腿一陣發軟,然後就那麼軟倒在了地上,他已經可以看的出來,只要程傑風出了什麼問題,他是肯定必死無疑的。
程豹沒有去理會胡泉,而是幾個大步走至了程傑風的面前。
「傑風,你給我醒來,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快點,給我醒來。」
程豹猛搖著兒子的肩膀,或許是因為他的呼喚,程傑風的身體竟然漸漸有了反應,嘴巴也是開始動了起來。
程豹臉色頓時一喜,以為兒子要『醒』過來了。
可是很快的,他臉上的笑容卻是凝固了。
只見程傑風的嘴巴越張越大,然後就像是瘋狗一樣朝他撲了過來,眼神無比凶殘,彷彿看見了生死仇人一般。
程豹或許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躲,被程傑風給一口直接咬中了肩膀。
「嗚嗚嗚。」
程傑風咬的非常狠,並且發出了野獸般的低吼聲,如果不是程豹的皮肉足夠厚實,恐怕都要被咬下一大塊血肉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程豹的臉色無比鐵青,憤怒更是不可復加,他怒目環顧,可是,沒有人能夠給他答案。
胡泉不能,至於唐尼等人,一個個依舊如同泥塑一般站著。
「給我查,把那兩個賤人給我找出來,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必須給我找出來……」
程豹更怒了,他根本就不需要什麼證劇或者理由,直接認定了這事情與鄒昊與許心然有關。
這麼多年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西城區挑釁他的威嚴。
這讓他程豹如何能夠忍受,特別是看著瘋狗一樣的兒子,程豹的怒意更是無比狂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