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尼此刻的笑容明顯十分的陰險,他看了一眼軟倒地上不能起身的許心然,然後向身邊的一個年輕人說道:「風少,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姓許的娘們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上了,怎麼樣,正點吧?。」
這風少的歲數並不大,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身形不高,也有些偏瘦,臉龐還算是帥氣,只是眉宇之間卻是充斥著一種極為輕佻與驕傲的神色。
而從唐尼那獻媚與巴結的語氣之間,可以看出這風少的身份並不簡單。
風少的目光早就緊緊的鎖定在了許心然的身上,那貪婪的眼神不停的在許心然的身上遊走著同,咂嘴說道:「不錯不錯,比夜來香的頭牌可是漂亮多了,而且這身材,這胸,這屁股,這腿,都不是一般的正點啊。」
聽著風少的評價,另外的幾個青年男女全部都笑了起來,不過那些女的更多的卻是譏諷與嘲笑,顯然是妒忌許心然。
「下流。」許心然俏臉冰寒。
可是她的聲音卻是有著一些顫抖,臉色也是漸漸有些蒼白,那小手緊撫的腳踝處,明顯可以看見白晰的肌膚正迅速變的紅腫。
風少的目光更為貪婪了,舌頭的舔著嘴唇,說道:「生氣的樣子都這麼正點,真是極品啊,這女人老子要了,你們誰都不要跟老子搶。」
「風少,您看中的女人,誰敢跟您搶啊。」
唐尼連忙奉承了一句,而後,他的目光也是漸漸變的有些淫邪,並且接著說道:「風少,您玩過之後能不能也給我玩一下,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栽在一個娘們手中,這仇,我一定要從她身上給報回來。」
「風少,到時候一定不能忘了我們這些兄弟啊……」
「就是就是。」
那幾個青年也是跟著起哄,彷彿這裡不是什麼酒店,就像是他們自家的大廳一般,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兒的顧忌。
許心然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是如此的無法無天,小臉被氣的更白了一些,伸手從包裡迅速的取出了手機,然後說道:「你們這些禽獸,你們最好馬上給我離開,否則,我現在就報警。」
「報警?。」
聽著許心然說要報警,那些青年們笑的更大聲了。
其中一個青年更是說道:「你知不知道風少是什麼身份,就算是警察來了,也得乖乖的喊風少一聲風爺,然後夾著尾巴滾蛋,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試一試。」
青年顯然沒有說假,這一點從酒店的反應上也可以看的出來,在不遠處就站著酒店的餐廳經理,還有保安與服務生,但卻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很明顯,這些人都是知道風少的身份,一個個都是有些畏懼。
風少沒有說話,但是臉色卻更為傲然。
唐尼則是嘿嘿的笑著,他這一次可是栽的極度不爽,原本就在想著找機會報復一下許心然,卻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碰上了。
看著許心然那動人的模樣,他心就感覺一股熱火不停的上冒著,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可是就在這時,一道有些不和諧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
「報警沒用的話,那麼就只有拳頭管用了。」
在聲音響起的同時,鄒昊已經是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並且來到了許心然的身邊。
「是你?。」
唐尼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上鄒昊,他的眼瞳猛然一縮,隱約竟然有著幾分的畏懼之色。
別人不清楚鄒昊的恐怖,但他卻是清清楚楚。
學過催眠術的人對於催眠都有著極大的抗性,而鄒昊竟然能夠輕而易舉的便催眠了他,如此能力,已經是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之外。
那種被催眠到完全失去意識的感覺,讓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
剛才吹捧風少的那個青年卻是怒了,這簡直就是打臉,他直接指著鄒昊的鼻子怒道:「你是誰,他媽的也敢在這裡狗叫,比拳頭,可笑,在這西城區有誰敢跟風少比拳頭,你知不知道風少是什麼身份?。」
「風少的老子可是七太保,惹怒了風少,就是惹怒了屠幫,你難道想要承受屠幫的怒火嗎?。」
又是一名青年開口說道,說起屠幫二字的時候,他的臉上竟然是充滿了光榮的神色,彷彿屠幫就是他的信仰,是他的神明。
風少的神情更為傲氣了,他幾乎是用眼角的斜光掃過鄒昊,然後冷笑道:「小子,識相點就給我滾,老子現在心情還算不錯,你只要從這裡爬出去的話,老子就饒你一次,記住,英雄救美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的,出手之前,最好先抗掂量掂量一下自已。」
許心然的臉色更白了一些,她從小就在西城區長大,早就聽說過無數關於屠幫的傳聞了。
屠幫第一,政府第二,在西城區屠幫就是無冕之王。
許心然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讓人極度討厭的青年,竟然會是屠幫七太保的兒子,這讓她心中忍不住有了一種無力的感覺。
她只是一個女人,怎麼可能鬥的過屠幫這種龐然大物。
不過,許心然卻不害怕。
她的雙眸神色堅決,就算是死,她也不會讓屠幫的這些人渣沾染她的身軀。
「鄒昊,你走吧,不要管我了,你鬥不過他們的,不要惹上沒有必要的麻煩。」許心然不想連累鄒昊,惹上了屠幫,是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的,甚至什麼時候被沉屍江底都不知道。
鄒昊的臉上卻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並且說道:「許小姐,這是我第一次英雄救美,怎麼可以半途而廢。」
他原本還想著晚些時間去會一會屠諸,卻是沒有想到在這裡會碰上屠幫的人,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他都沒有任何退縮的理由。
「鄒昊,不要衝動,你快走啊。」
許心然著急了,掙扎著便想要起身推鄒昊離開。
她只以為鄒昊剛從國外回來,對於屠諸這些地下勢力並不瞭解,也不知道這些幫派的冷血與殘暴,可是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時間去解釋了。
「哈哈哈,老子見過蠢的,卻是沒有見過你這麼蠢的,即然你想死,老子就成全你好了。」風少笑了,而且還是毫無顧忌的放聲大笑。
他身邊的那些青年男女也是一個個跟著笑了起來,那譏諷的笑容,絕對能夠讓一些心理承受能力稍差的人當場失去理智。
不過,唐尼卻是沒有笑。
看著神色冷靜到幾乎沒有波動的鄒昊,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中卻是有著一種不安的感覺,而且越來越為的強烈。
甚至於,他的心中還有著一種衝動,那就是讓風少趕緊住手,然後道歉走人。
可是,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唐尼直接將這股衝動壓了下去,因為他知道風少是不可能聽他的,而他說出來只會讓風少看不起他,甚至唾棄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