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竹總算是體會到了一把所謂跑車的感覺,你知道三百碼的時速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嗎?李青竹會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那跟g杯差不多!
只是這樣的感覺還沒有體會到幾分鐘,李青竹就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他在路上碰到了一個暈過去的少年。
看他衣衫襤褸,渾身髒兮兮的模樣趴在路中間,似乎是昏了過去。
李青竹立刻下馬走了過去,將這少年翻過了身,這才看清楚,原來這少年全身上下都是傷。
李青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他還有氣,於是就將他背了起來放在赤凰身上,然後自己也翻身上馬扶著這個少年向遠方奔去。
阿爾巴尼亞的一個海岸邊,李青竹正坐在一堆篝火旁烤著剛釣上來的魚,不遠處的灌木叢中,赤凰悠閒的吃著草,而那個被李青竹救起來的少年則依然昏迷在他的身邊。
話說剛救起這少年的時候是中午,還在希臘國境,到了下午快天黑了就到了阿爾巴尼亞了,赤凰的速度不愧是一絕啊。
「卡嚓卡嚓。」
從篝火堆中不停的發出沒有規律的樹枝爆竹之聲,似乎是這些嘈雜的聲音將那昏睡的少年吵醒了,他不禁呻_吟了一聲,然後慢慢醒轉過來。
當他恢復意識的第一件事,便是觀察四周環境,待發現李青竹之後,立刻向相反的方向登登登坐著爬了出幾步,這才停下,用謹慎的眼神看著李青竹。
從他的這些反應動作上來,這個少年應該經受了一些非人的折磨,否則他不會有這麼多傷口和這麼警惕的性格。
「聽得英嗎?」
李青竹先試著用英語跟這個少年溝通了一下,少年只是茫然的看著他,沒有回答。
李青竹所會的外語也就一個英語和一個日語,很明顯這個少年不會是日國人,想著接下來他還要去意大利和德國。乾脆發點狠,兌換了一個語言精通。
這下李青竹就會了全世界的語言,當然付出的代價也挺高的……
李青竹用歐洲這邊幾個比較流行的語言和這個少年溝通了一遍,終於在說到德語的時候。這個少年有了些許反應,只是他眼中的仇恨很明顯。
看到他這個反應,李青竹腦海中有了一個猜測,立刻用了希伯萊語和少年溝通起來,沒想到還真蒙對了。
「你也是猶太人?!」
那少年聽到李青竹的希伯萊語顯得很驚訝,他充滿期望的看著李青竹,李青竹搖了搖頭,在他失望的眼神之中說道:「不,我是華夏人,只不過恰好會說這門語言而已。」
少年聽後掩飾不住自己的失望。重重的低下了頭。
「可以說說你的事嗎?我看你在路邊昏了過去,就把你救了回來。」
或許是李青竹的希伯萊語讓這個少年很有親切感,少年開始斷斷續續的講起了自己的事情。
這個少年出身於一個德國的猶太家庭,因為納粹希特勒下達的命令,他們全家都被抓到了集中營。
他曾幾度逃脫。可是事後都被再次抓了回去,幾經輾轉,在關押的過程中,他的家人死在了納粹的坑殺之中,而他則被送到了波蘭奧斯維辛集中營。
在前不久的一場起義之中,他趁亂逃了出來,可是因為一身是傷。再加上他餓了好幾天,跑了幾里路之後就再也堅持不住昏了過去。
後來的事情,就是李青竹救了他,然後就是現在了。
讓李青竹有些無奈的時候,這個少年直到故事講完都沒有透露自己的名字。
不過既然這孩子不願意講,李青竹也就不問了。畢竟才從集中營裡逃出來,有個心理防備也很正常。
「聽著,孩子,雖然不知道你叫什麼,不過我覺得我們之間溝通需要一個代號。你自己給你自己取一個吧,我以後也好稱呼。」
李青竹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也算是拉近和少年之間的距離。
少年想了一會兒,抬頭看著李青竹道:「那你就叫我馬格納斯吧。」
李青竹點點頭笑道:「好,馬格納斯,你可以叫我李。」
馬格納斯點點頭,李青竹繼續說道:「馬格納斯,那你現在有什麼計劃嗎?比如說你要到什麼地方去?」
馬格納斯聽後,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顯得很是無措。
李青竹見此,想了想道:「馬格納斯,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辦,我可以帶你離開這個地方,並且照顧你一段時間,你想跟著我身邊嗎?」
馬格納斯想了想,然後問道:「你會保護我的安全嗎?」
李青竹笑了笑,然後攤出自己的右手,馬格納斯疑惑的看著李青竹伸出的右手。
「噌!」
一聲聲響響起,馬格納斯驚訝的看著李青竹手中忽然出現了一股紫紅色的火焰,他驚呆了,就好像是完全沒有想像過一樣。
李青竹收回了手中的火焰,笑著對馬格納斯道:「相信我嗎?相信我的話,我就帶你一段路程。」
收回吃驚的眼光,馬格納斯看向李青竹的眼神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那是一種信任,還夾雜著一絲認同。
見馬格納斯對自己不再防備,李青竹便笑著將已經烤好的魚遞給他道:「先吃點東西吧,待會兒給你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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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傷口,身上那麼多污垢,小心被感染。」
馬格納斯接過李青竹遞給他的烤魚,輕輕吹了幾下,然後咬了一口,皺眉砸吧了幾下嘴,對李青竹說道:「好淡,好苦。」
李青竹沒好氣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道:「行了吧,海邊也就這個條件了,我又沒帶什麼調料,將就著吃吧。」
被李青竹拍了一下,馬格納斯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傻傻的笑了。
李青竹輕笑了一下,繼續烤著另外一條魚,順口問道:「傻小子,多大了?」
「十六了。」
馬格納斯含糊不清的說道,
「十六?那你的身高可沒有什麼說服力。」
李青竹上下打量了一下因為營養不良而不是很高的馬格納斯,馬格納斯聽後狠狠的瞪了李青竹一眼,似乎因為李青竹戳到了他的痛處了。
李青竹完全不在意的哈哈笑了笑,伸手惡意的揉搓著他的頭髮,馬格納斯立刻反抗了起來。
嬉笑打鬧了一會兒,吃完了烤魚晚餐,李青竹便對馬格納斯說道:「馬格納斯,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了,我給你清洗一下傷口。」
說著,李青竹就將掛在身上的碧玉葫蘆取了下來。
馬格納斯愣了一下,不過還是聽話的走了過來,脫下了那髒兮兮的衣服。
他全身黑黢黢的,傷口也挺多,有被鞭打的,也有被燙傷的,不過還好都是一些皮外傷,雖然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發炎了,不過問題應該不大。
李青竹將瓶塞打開,對馬格納斯叮囑道:「可能會有點疼,忍著點啊。」
馬格納斯點點頭,李青竹就將竹葉青從馬格納斯的頭頂淋了下去。
酒精觸碰到馬格納斯身上的傷口,立刻引起了非一般的劇痛,馬格納斯的臉立刻就變得猙獰了起來,只不過這孩子強忍著沒有叫出聲來,李青竹看見他的身體不斷顫抖著,就是一聲不吭。
李青竹默不作聲的給他清洗著傷口,也算是給他洗了個澡,反正他那碧玉葫蘆裡面的酒基本上是不用考慮節省問題的。
或許是疼痛麻木了神經,漸漸的,馬格納斯已經感覺不是那麼疼了。
感受著李青竹給他清洗傷口時的小心和專注,馬格納斯感覺自己心中似乎不再是那麼冰冷,黑暗的世界似乎照射進了一縷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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