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歸元是個不喜歡囉嗦的人,他既然決定和香港方面聯繫,便直接在病房裡就聯繫起了對方。
李歸元用的是這個時代特有的通信器,是綁定在手臂上的一個像護臂一樣筒狀物。
「喂,這裡是香港特區警署,你是,李歸元?」
李歸元面前的投影幕裡出現了一個身著警服的男人,剛開始正一本正經的說著,可是當看到李歸元的時候頓時就愣住了。
「有些急事要跟你聯繫,國際刑警特別行動小組二組組長李青竹李師傅有行動需要你們的配合,給個時間。」
李歸元言簡意賅的直接說道,就好像是在說,答應就答應,不答應就不答應,語氣十分強硬。
換個人恐怕早就掛電話了,可是干他們這行的卻非常瞭解李歸元的性格,所以一點不意外。
「你是說李師傅?」
警署署長聽到李青竹三個字頓時怔了一下,隨後皺眉說道:「本來不想和你們國際刑警有什麼合作的,不過既然是李師傅的話,那就算了。你轉告李師傅,明天上午九點我在警署等他。」
說完,警署署長直接就掛了電話,很顯然一點都不想和李歸元說其他的。
除了李青竹之外,其餘成員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他們國際刑警和香港方面的特區小組飛龍特警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幾年前,他們雙方曾經合作過一次,可就是因為這一次合作,將雙方關係鬧得特別僵。
由於雙方都是比較特殊的人才,所以都有些持才傲物,再加上行動方式有著非常明顯的區別。
國際刑警這邊崇尚團隊合作,所以都是三人為一組。而飛龍特警那邊幾乎都是英雄主義的單人行動,這樣的矛盾在任務實施的時候就爆發了。
國際刑警這邊認為飛龍特警都是不注重團隊合作的人,完全無法合作。而飛龍特警那邊則認為國際刑警辦事拖沓,一個問題要分析好半天。之後就導致那場任務失敗,結果就造成了國際刑警和飛龍特警雙方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李歸元平靜的放下通信器,然後看著李青竹說道:「李師傅,明天早上九點,我會讓電神送您去特區警署的,不用擔心他欺騙您,因為他沒有那個膽子。」
李青竹茫然的點頭應了下來。他實在是搞不清楚自己怎麼會有這麼高的威望,能讓和自己一方有不可調和矛盾的警察署長接見自己。
「我有些累了,阿亮,麻煩你給李師傅他們找一個環境好一點的房間讓他們休息。另外。安小姐……」
李歸元忽然看向安說道,安一愣,下意識應道:「我在,李先生。」
李歸元歉意的說道:「我替電神向你道歉,難得有這麼一位美女同仁來香港。以他的性子肯定沒少做些失禮的事情,請你原諒。」
眾人聽後都是驚異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會專門為這件事向安道歉。
電神聽後只覺得有些尷尬,阿包倒是對李歸元的印象好了很多,李青竹也對他刮目相看。這份氣度,不愧於一組組長。
安愣了一下,隨後連忙禮貌的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李先生,你不用這麼專門的向我道歉。」
「那不一樣,這傢伙終究是我的組員。」
李歸元強制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說完之後,又不給他們任何寒暄的機會,直接就讓陳亮去送客了,還真是性格孤僻,我行我素的人啊。
「師父,你有沒有覺得火神有些怪怪的?」
出來的路上,阿包還是有些疑惑的看著李青竹說道,他總覺得李歸元這個人雖然表面上和和氣氣,而且也十分有禮貌,可總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李青竹點了點頭,他也有這樣的感覺,儘管他對李歸元的感觀還是挺好的。
「李師傅,實在是很抱歉,歸元的性格就是這個樣子。」
領路的陳亮歉意的對李青竹說道,然後繼續解釋道:「你們以前應該也聽說過歸元在沒有進入國際刑警以前曾經癱瘓在床很多年了,受了很多白眼。他身邊就只有我一個朋友,我能理解他心中的苦,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阿包恍然大悟,然後不好意思的對陳亮說道:「陳先生,不好意思,我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陳亮大度的搖了搖頭,笑道:「只要你們能理解就好。」
「對了,陳先生,方便告訴我們以前李先生得了什麼病嗎?」
安這時候輕聲細語的打探道,陳亮笑了笑道:「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歸元以前得了一種叫作肌無力的病症。」
「肌無力?」
安和阿包都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陳亮,他們似乎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病。
「肌無力是神經肌肉傳遞障礙所致之慢性疾病。具體表現為受累的骨骼肌肉極易疲勞,經休息和使用藥物治療後部分恢復,不過如果發展到嚴重程度,就是全身無力,基本上跟癱瘓差不多。」
李青竹這時候忽然開口解釋了起來,這些都是他原本這具身體的知識,所以他用起來也毫無阻礙。
陳亮贊同的點頭道:「李師傅的知識果然淵博,您說得沒錯。」
安和阿包這時候都明白了李歸元之前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說肌無力他們不懂,可是一說到癱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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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有概念了。
「行了,阿亮,我們心裡有數了,放心吧。」
李青竹朝陳亮點了點頭,理解性的笑了一下,陳亮也放下了心中大石。
李青竹在這個時代的地位非常之高,尤其是在他們這群擁有格鬥芯片的人群之中有著相當高的威望。
因為幾個小組不是經常見面的緣故,所以瞭解不深,陳亮不希望李歸元在李青竹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還好今天都說開了,否則,大家這麼憋悶著,遲早會出現問題的。
陳亮給他們三人找了一件環境非常好的酒店,李歸元在香港還有些產業,所以錢財一點都不用考慮。
「李師傅,你們在香港這段時間就在這裡住下吧,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通信地址。」
陳亮說著,就和李青竹交換了一下通信方式之後,便親自送李青竹他們來到預定的房間,之後才離開。
這個房間是陳亮專門訂的有三個**小房間的套房,看來不能因為他的格鬥芯片去評估他這個人了,他的心也挺細的嘛。
「對了,小,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把東西都放好之後,李青竹終於是憋不住想問一下心中的疑問了。
安聽後轉過頭來笑道:「有什麼事師父你就說唄,怎麼還遮遮掩掩的?」
李青竹愁眉苦臉的問道:「我到底做過什麼讓周圍的人這麼尊敬我?我始終沒想起來。」
李青竹此話一出,安當時就呆住了,即便是正在歡喜這麼好環境的阿包也停下了鬧騰,不可思議的看著李青竹。
李青竹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臉道:「呃,我說了什麼讓你們這麼看著我?」
「不會吧?!師父,你真把這事給忘了?」
阿包大呼小叫的跑到李青竹面前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所以說到底是什麼事啊?!」
李青竹不耐煩的看著他說道。
「師父,您以前發表過一篇關於如何提高芯片契合度和更加完美掌控芯片的論難道您忘了?」
安不可思議的看著李青竹,這篇論可是在當時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啊,這篇論的直接受益人就是那群被植入了格鬥芯片的特殊人才,可以說從某種程度上說,李青竹是他們這些所有特殊人才的師父,這才是他的地位為何會這麼高的原因。
而李青竹繼承的記憶裡為什麼沒有這一段,蓋因原來的李青竹實在是太高風亮節,根本沒有把這當作一回事,在他看來這就是一篇很平常的論,即便他所做的貢獻,也是微不足道,分享經驗也是應該的。
這就是為什麼李青竹完全不知道自己地位為什麼這麼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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