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夜裡,李青竹忽然從睡夢之中醒轉過來,他隱隱約約聽到有些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於是他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身邊睡得正香的張君寶。
「別鬧,哪有什麼。」
張君寶仍閉著眼睛不願起來,只是胡亂揮舞著手臂把李青竹的手給劃拉開。
正在這時,憑空一聲炸雷般的巨響響起,在這寂靜的夜晚之中顯得尤為驚人。
「什麼事?什麼事?打雷了?!」
張君寶被這聲音驚得一下子從炕頭上坐了起來,睜大了眼睛四處張望著。
李青竹卻搖頭道:「不是打雷,只是這聲音,好似從藏經閣的方向傳來。」
「藏經閣?!師父不是在藏經閣嗎?!」
張君寶一驚,猛然想起覺遠今晚還在藏經閣看書,剛才那動靜顯然不小,他心憂覺遠安危,立刻起身道:「師弟,師父還在藏經閣,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李青竹二話不說直接翻身而起,抓過衣服飛快穿在身上,然後和張君寶一起向藏經閣跑去。
同一時間,少林寺各大禪院也變得燈火通明,所有院堂高僧都被那一聲巨響給驚動了,而他們的見識則要比李青竹他們兩個孩童高得多,知道這並不是什麼炸雷,而是內力比拚迸發的聲音。
由於聲音從藏經閣那邊傳來,藏經閣裡面有著少林寺許許多多的武功秘籍,絕對不容有失,於是無相也就趕緊派人前去查看,他們幾個師兄弟也是隨後趕上。
此刻和兩個黑衣人相鬥的覺遠完全不知道因為他們三人的打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覺遠的內力深不可測,可是手腳武功全然不會,只憑著一身內力和兩人搏鬥著,偏偏那兩人還完全拿不下覺遠。
有心遠離他,卻完全甩不掉,覺遠這死腦筋非要制住這兩人交給戒律院處置。
「二位施主不要抵抗了。還是隨貧僧去戒律院請罪去吧。」
覺遠用著粗燥不堪的手法抓向兩人,覺遠一聲渾厚的內力使得這兩人猶如掉入了泥沼之中,行動騰挪非常苦難,是以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覺遠的控制。
「禿驢!差不多得了啊,不就是夜闖少林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幹嘛這麼死抓著不放!」
其中一人手持一根哭喪棒,雙眼深陷,臉上帶著憤怒的表情對覺遠說道,
「瀟湘子!有空跟這老和尚說這些,還不把你那毒砂弄出來!」
另一人手持一條金鞭。雖然柔軟難纏。可是還沒有擊打在覺遠身上。就被覺遠的內力給吹飛,絲毫沒有任何效果。
瀟湘子聽後,連忙依言而使,他那哭喪棒上另有機關。只要按動,暗藏在哭喪棒裡的毒砂便會激射而出,毒砂毒性端的厲害,乃是他特意煉製而成。
此時他對準覺遠按動了哭喪棒上的機關,暗紅色的毒砂立刻向覺遠噴去。
覺遠未曾防備,被那毒砂噴了一身,只見覺遠雙手連連揮舞,想要阻擋,可是毒砂細小。他那雙大手如何能完全擋下?
瀟湘子和尹克西兩人一臉陰笑的看著被毒砂噴了一身的覺遠,可是漸漸的,兩人卻笑不出來了。
覺遠雖然狼狽,可是卻根本無事,這都過去幾分鐘了。覺遠依舊生龍活虎的站在原地。
瀟湘子大驚失色道:「不好!這老和尚不怕我這毒砂!」
尹克西聽後,連忙抓住瀟湘子的肩膀罵道:「傻站著幹嘛?還不快走!」
尹克西的腦袋轉得極快,他見覺遠似乎還在清理身上的毒砂,便連忙抓了瀟湘子就走,若是再被覺遠給纏上,那就真的是別想走了。
可惜,他們倆在藏經閣已經被覺遠耽擱了太多的時間,少林寺眾僧已經趕到,覺遠大戰這兩人的情景已然被他們看到,如今見這兩人要跑,哪裡會讓他們如願!
「哪裡走!!」
達摩院首座無輔大師一個縱躍從人群之中跳出,伸出一指,一道內力如利劍一般向那兩人激射而去。
無輔常年練習摩柯指決,如今已經練到大成境界,這奮力一指已經用出他八層功力。
尹克西一個沒防備,直接被這摩柯指決的指力點到了背心,一口鮮血立時噴湧而出,慘然從空中跌落下來,瀟湘子被尹克西抓著,此時尹克西一掉,他哪裡還能擺脫,是以這無輔一指下去,兩人皆掉落下來。
戒律院首座無海大師見此,立刻揮手說道:「將他二人拿下!」
「是!」
戒律院一眾弟子當即撲了上去,把來不及逃離的尹克西兩人抓了起來。
這個時候,無相方丈才走出了人群,一臉嚴肅的指著尹克西二人道:「你二人究竟是何人,為何夜上我少林寺,闖入我藏經閣!」
「少林寺藏經閣內藏無數的武功秘籍,這誰都知道,還要問嗎?」
尹克西冷笑一聲,不屑於無相的做派,他卻是隱瞞了一點沒說,那就是他本是西域人,不知從何聽說少林寺藏書之中,有一本達摩東渡時所帶原本楞伽經,這裡面暗藏這一套絕世武功。
無相當然知道少林寺藏經閣對武林中人的吸引力,只是平日裡江湖中人忌憚少林寺,是以根本無人敢來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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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這次尹克西和瀟湘子二人夜闖少林寺,一下子就刺激了無相那敏感的心臟,他自接手少林以來,每件事都是為了少林寺的重新崛起而努力,前段時間,師兄弟們的不理解也就算了,如今居然被兩個無名小人給捻了虎鬚,少林難道現在已經積弱到這種程度了嗎!!
無相立時心頭火氣,大手一揮怒道:「將他二人囚禁在懺悔堂,終身不得釋放!」
戒律院弟子當即領命,將尹克西和瀟湘子押了下去,無海身為戒律院首座,聽到無相的判決之後,皺了皺眉頭,待那兩人被押走之後,他才說道:「師兄,這是不是有些過了?畢竟他二人不是我少林中人。」
「哼!過?若是不給他們一點教訓,那不是讓別人當我少林是軟柿子任人蹂躪嗎!」無相憤怒的瞪著無海說道。
「這點我支持方丈師兄,莫叫那天下人小看了我少林!」
無輔這個強硬派完全是對事不對人,這件事上,他又力挺無相了。
無海見這兩人一唱一和的,乾脆退了回去,也不再多言。
而這個時候,無相終於把目光轉向了此次事件的重要參與者,覺遠。剛才覺遠和尹克西二人搏鬥的場景他看得一清二楚,雖然覺遠拳腳功夫粗鄙,可是一身內力卻十分高深,甚至比自己都要厲害,這讓他十分忌憚。
「覺遠!你違反寺規,該當何罪!」
無相看著覺遠便是毫不客氣的喝問,
覺遠大驚,他「啊」了一聲,隨後不解的問道:「回稟方丈,覺遠不知身犯何罪啊。」
「哼,早年間便有規定,少林寺弟子不得私自傳下武功,不得私自偷學武功,你這一身內力,從何而來!」
無相指著覺遠咄咄逼人的說道,
「內力?覺遠不曾習得內力啊?」
覺遠瞪大了眼睛,眼神裡充滿了無辜,在他印象裡,他根本沒有專門學習過內功啊。
旁邊的無色大師倒是看出了一點端倪,摸了摸他下巴上的鬍子,心裡想道:「覺遠的內力竟然如此高深,搞不好李青竹的內功就是覺遠教的。」
「只是覺遠木訥老實在少林寺是出了名的,他既然說沒有那想必是真的沒有,可這一身內功又從何解釋呢?」
無色能夠想得通,不代表無相想得通,他此刻已經有了魔障,根本聽不進別人的辯解,在他看來,覺遠不僅違反了寺規,還死不認賬,當真氣得不好,立刻下令道:「來人啊!把這違反寺規的叛逆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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