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是馬術,也就是騎馬在障礙之中穿梭,誰最先達到終點,誰就獲勝。
這考驗的是比賽者相馬的能力和騎術是否精湛,兩者缺一不可。
由於武試只能在外面進行,所以張作霖做主把比賽場地選在了自己的軍營之中。
眾人皆向軍營轉移,只是他們的心情也明顯分成了兩撥。
袁世凱和袁克定父子倆兩人臉色明顯不好看,袁世凱稍微好些,所謂三局兩勝,如今黃飛鴻才勝了一局,根本說不上成功,可是袁克定的心情就直接寫在了臉上,他的焦躁不安和不爽很直白的就能從他臉上看出來。
「黃大哥,你太棒了,我都不知道你原來這麼有采啊!」
張懷瞳一臉興奮的跑到黃飛鴻身邊,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
黃飛鴻呵呵一笑道:「怎麼,在你心裡,我就是個只懂武功,其他什麼都不懂的武夫嗎?」
「我本來是這麼認為的。」
張懷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她直言不諱的話讓眾人不由得哈哈大笑,就是李青竹笑得有些尷尬。
「你倒是率真,想到什麼說什麼。」
黃飛鴻不禁搖了搖頭,也不介意她說自己的壞話。
「那黃大哥,接下來兩局你有沒有信心贏他啊?」張懷瞳關心的問道,
黃飛鴻聞言,看了看疾步行走的袁克定,輕笑了一下道:「看運氣吧,不過,袁大公子的心卻是亂了。」
幾個年輕人聞言看了看袁克定的背影,都瞭然的點了點頭。
崔小小跟在李青竹的身邊看著出盡風頭的黃飛鴻,碰了碰身邊的李青竹道:「感覺怎樣?」
李青竹有些心不在焉的,他之前完全在走神,這猛然間被崔小小碰了一下,還把他給嚇了一跳。
「什麼怎麼樣啊?」
李青竹不解的看向崔小小問道。
「他可是出盡了風頭噢,看懷瞳那樣子,說不定還真的喜歡上了呢。」
崔小小調笑著說著,李青竹的臉色沒怎麼變,可是眼神卻顯得有些躲閃慌張,乾笑道:「怎麼可能,年紀相差這麼大,你想多了吧?」
「那可說不準,萬一某些人就喜歡這個口味呢?」
崔小小的臉上蘊含著說不出的揶揄,噎得李青竹說不出話來,他咬了咬牙,湊到崔小小耳邊低聲說道:「舅媽,這個時候你就別跟我多說話了,萬一露餡兒怎麼辦?!」
崔小小輕輕一笑,顯得毫不在意的說道:「放心吧,我們不說,誰知道你們調個兒了?還是說你不相信你舅舅的技術?」
扮作李青竹的黃飛鴻暗自癟癟嘴,心道這種主意也就你們想得出來。
崔小小見他收聲不語,便低頭笑了一下,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很自然的繼續跟著隊務向軍營走去。
張作霖早就安排了妥當,等到他們到大軍營的時候,已經有騎兵營的士兵們牽著馬列隊站在大營空曠之地接受檢閱。
「二位,這是我騎兵營的所有馬匹,任憑你們挑選,等你們挑選好之後,就到場地去吧,那裡已經佈置好了。」
張作霖揮手對袁克定和化裝成黃飛鴻的李青竹說道,那語氣,顯得尤為大度。
袁世凱倒是沒有在意他的語氣,而是把注意力落到了他的騎兵營上,他在觀察士兵和馬匹,暗自估算著張作霖這騎兵營的實力。
「袁公子,第一場是你輸了,這一場,你先挑選吧?」
黃飛鴻顯得十分大度的對袁克定說道,袁克定冷哼一聲道:「不需要,我們同時挑選就可以。」
黃飛鴻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也不拒絕,便和袁克定一起觀察挑選起了馬匹。
不得不說,張作霖這騎兵營的馬匹真是質量上佳,每匹馬的個頭幾乎一樣,看起來十分有精神,而且最為難得的是所有馬匹這樣站著,沒有一匹馬會低頭吃草或是做其他的,它們都是十分規矩的貼著自己的騎士,非常有紀律的站著。
這些馬的素質都差不多,沒什麼可挑的,黃飛鴻隨便掃了一眼,便相中了一匹棗紅色的大馬,他走到那匹大馬面前,那大馬雖然有著騎士的束縛,可是眼中的不耐和粗重的呼吸都反應了這馬有些厭生。
「兄台,你確定要選我這匹?它可不怎麼老實」
那大馬的騎士知道黃飛鴻是自家老大這邊的,所以好心提醒道,
黃飛鴻感激的對他道謝道:「多謝老兄提醒,不過,越烈的馬,本事就越大,不是嗎?」
這句話倒是把這騎士說得眉開眼笑的,有人誇獎自己的坐騎,他當然高興了。
還沒有等他說出感謝的話,就目瞪口呆的發現,自己這匹平時除了自己,別人連摸一下都不可能的坐騎此刻正親熱的用舌頭舔著黃飛鴻的臉。
他瞬間有了疑問,是這個世界瘋狂了,還是他瘋狂了?
黃飛鴻只是在這匹馬身上撫摸了幾下,就消除了它的戒心,緊接著在它耳邊低語了幾句,這匹馬立刻就把黃飛鴻當作親人來看了。
「老兄,就他了,你看它跟我的默契挺高的。」
黃飛鴻衝著癡呆的騎士有些俏皮的說道,那騎士的回答也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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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哦」了。
黃飛鴻很快便翻身上馬,座下棗紅馬顯得很興奮,黃飛鴻一上馬,它便人立而起,一雙前腿在空中飛踢了幾下便落下,鼻中噴出熱氣,看起來神駿非凡。
張作霖見此不由得眼前一亮,他戎馬半生,自然清楚這人和馬之間要如何相處才能叫融洽,就剛才那匹馬的動作,就充分說明了這馬十分聽黃飛鴻的話,看來這場比賽又有勝算了。
袁克定挑選了半天才牽了一匹比較老實的黑馬出來,然後也翻身上馬。
袁克定看了看黃飛鴻座下棗紅馬,從外觀上看,和自己這匹黑馬不相上下,既然馬的質量一樣,那麼這次比得就應該是騎士的經驗了。
袁克定不由得心裡充滿了信心,自己從小就騎馬,沒事兒就和人比賽,如果這次都輸了的話,他還真的沒話說了。
只是他不知道,有個名詞叫做經驗主義,他以為他贏定了,實際上,他是輸定了。
兩人騎著馬在張作霖的引導下來到了比賽場地。
這比賽場地被張作霖精心佈置,是一個環形賽道,中間佈置了各種障礙,除了考驗速度以外,還考驗騎士和馬匹之間的默契度。
兩人騎馬來到比賽線上就位站好,其他人也到了觀眾席上就坐,那裡能夠看到整個比賽場地,視野非常好。
「這一次,你絕對贏不了我!黃飛鴻!」
袁克定帶著嘲諷的笑容看著黃飛鴻篤定的說道,
黃飛鴻不在意的聳聳肩笑道:「那可說不準,我這馬,可是比你的那匹馬要好得多。」
「哼,你是白癡嗎?大家的馬明明都一樣。」
袁克定覺得黃飛鴻是自信過頭了,連馬的好壞都看不出來。
「沒錯,從優劣品種上看,你我的馬匹都差不多,不過,有時候比賽比的,可是勝負心啊。」
黃飛鴻朝袁克定詭異的一笑,隨後匍匐到了馬背上,俯身湊到棗紅馬的耳邊,從他的嘴中發出了幾聲類似於馬匹的嘯音,聲音大不不小,袁克定剛好可以聽見。
聽見這個聲音,袁克定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他從小喜歡騎馬賽馬,自然聽說過有一類人幾乎是百戰百勝,因為這類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他們會馬的語言。
這黃飛鴻不會……
「希律律~~」
黃飛鴻座下棗紅馬忽然興奮的人立而起,發出了全場都能聽見的嘯聲,袁克定的臉瞬間變白,不用猜測了,袁克定能夠肯定,黃飛鴻就是會馬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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