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狀元開選前一天,朝廷就向京城的百姓宣佈了,不知道是哪個高智商的人才提出了把選武狀元的比賽對外公開,然後收取百姓的門票費。
一張門票也就五錢,許多百姓都付得起,門票雖然不貴,可是京城百姓基數大啊。
這麼一輪下來,朝廷又能撈上一筆不菲的費用了。
有人提出門票收費這一絕世主意,自然就有人提出另一個讓人拍案叫絕的主意。
許多選手來自不同地域,而京城也是龍蛇混雜之地,許多百姓也並不是本地人,只是後來居住得久了,也算得上是京城人士了。
即便如此,他們對來自自家家鄉的選手也是充滿了好感和希望,若是他們自家家鄉的人能夠奪魁,那說出去也是一件自豪的事情。
於是就有人趁機借此大肆宣傳起了每一位選手進行包裝,讓那些百姓自覺花錢投票,選出一位人氣最高的選手,這位選手將被評選為最受百姓歡迎的參賽者。
千萬別以為這種無聊的事情就不會有人去做了,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無聊的人比你想像得要多得多。
當然,對於這種公開的賽事的,那些以此為生的賭徒自然也不會放過,每個選手都有自己的賠率,專業的賭博集團還能找到每個選手的資料以及賽事分析,專業程度令人咂舌。
「幫主,這幾天武狀元的事情鬧得整個京城沸沸揚揚的,我們的弟子基本上無法打探到消息。」齊長老笑呵呵的對李青竹說道,臉上更多的,是愁苦之色。
「齊長老,我看,是弟子們也湊熱鬧去了吧?」
「咳……」
李青竹白了他一眼,看著齊長老立刻變得有些尷尬的臉,心中不屑的哼了一下。
齊長老訕訕的退了下去,鄭三站出來說道:「幫主,上次我跟您稟報過的事情不知道您有了決斷沒?」
上一次鄭三風風火火的跑來找李青竹結果沒找到,憋了好幾天才把消息傳給李青竹。
原來他得到消息,趙無極和曾格林沁關係很密切,所以他們決定在這次武狀元的比賽之中做手腳。
李青竹對此翻了翻白眼,他比誰都知道這次他們做的手腳是什麼,所以擺擺手道:「嗯,我知道了,小打小鬧而已,何況皇帝看著,他們也鬧不大。」
手腳?蘇察哈爾燦那個才叫做作弊……
見李青竹這麼有信心,鄭三也就訕訕的退了下去。
「幫主,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商量一下怎樣對付趙無極那個狗賊!」
莫老七義憤填膺的說道,而鄭三和齊長老聽後,齊齊對他說道:「切!」
「幹嘛?!這難道不是大事嗎?」莫老七對鄭三和齊長老噴了起來,
齊長老抽了一口煙後瞇著眼睛說道:「莫長老,這幾個月以來,你幾乎每天都提一次,你不煩,我們都聽煩了。」
「那難道前幫主的仇就不報了?」莫老七瞪大了眼睛看著齊長老怒聲質問道,
「老七,我們又沒說不報,幫主不是說過此事需要從長計議的嗎?你每天都提一次,也太頻繁了。」鄭三也頭疼,這貨就像是個憤青一樣,天天在李青竹耳邊喊誅殺趙無極。
李青竹比他還要想殺趙無極,可問題他心中沒底,他總覺得自己現在還無法對付趙無極。
所以莫老七這麼囉哩囉嗦的,他都有些受不了了。
「師兄啊,諸位長老說得有道理,這事得從長計議才行,而且還要有天時地利人和的配合才能行動,否則,一個不好,就是滿盤皆輸啊,師兄,冷靜才是。」
李青竹好言相勸,莫老七的脾氣就是太暴躁了。
不過他也有個優點,那就是只要順著他的毛捋,那就基本無事。
「那,好吧,幫主,請盡快做出決斷。」莫老七選擇妥協了,這也幾乎是他每次的選擇。
李青竹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見無人上言,於是便說道:「明天就是武狀元選拔的曰子,我休息一天,誰也別找我啊。」
「休息?幫主,要飯的還有休息曰?」鄭三驚訝的看著李青竹問道,
「廢話!三百六十行哪行沒有休息曰啊!要飯的也要把要來的錢拿出去花掉嘛!」李青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起身伸了個懶腰道:「我前幾天押了這場比賽沒有武狀元,一賠三十八,我下了七百兩銀子。」
「七百兩銀子?!幫主,要是輸了的話你要賠兩萬多啊!」
齊長老大驚失色的對李青竹說道,
「我說,你怎麼不會往好的方向想想,若是我贏了呢?那不是要賺兩萬多嗎?」
李青竹回過頭對齊長老比劃著錢的手勢笑道,同時對於他詛咒自己會輸表示很不滿。
「那個,幫主,不對啊,你身上哪兒來這麼多錢啊?」
莫老七問到了一個重點,在場所有人都齊齊看向李青竹。
李青竹家中富庶大家都清楚,不過他當幫主多曰,大家更清楚他身無長物,那麼這麼多錢是從哪兒來的呢?
誰知道李青竹聽後毫無壓力的指著莫老七道:「少來了,莫師兄,你枕頭底下藏著二十兩銀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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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七慘叫一聲,立刻跑回自己窩裡去翻找了。
「鄭長老你也真壞,竟然把二百兩銀票藏在內褲裡面,我趁你洗澡的時候,可是憋氣憋了三分鐘才拿出來啊。」
「什麼?!」
鄭三立刻當場脫了褲子開始檢驗。
「最有錢的就是齊長老了,你這不老實的貨竟然藏了二百兩在灶裡面,你也不怕被人燒了,還有二百兩你居然放在身上當洗鼻涕的草紙,我靠,你真有才!」
李青竹一臉佩服的看著齊長老,齊長老臉色發青,乾笑著說道:「幫主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我的錢啊!!!」
翻找多時沒找到的鄭三立刻痛呼了起來,李青竹一隻手摀住耳朵,嫌棄的說道:「行了行了,不就是二百兩銀子嘛,等我贏了還給你就是了。」
「好了,我下班了,回去休息了,再次警告一次,明天是我休息曰,誰也不准來打擾我,否則,休怪我打狗棒不認人!」
李青竹手握打狗棒警告了他們一番,然後便瀟灑的轉身離開了總壇,只留下齊長老和鄭三欲哭無淚的在那裡傻站著。
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向門外罵道:「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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