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該怎樣?將軍……」士兵都覺得奇怪,平常機警萬分的陸凌將軍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在這樣的緊要關頭走神?
陸凌這才猛醒,說道:「沒什麼,告訴弟兄們,放心大膽往前衝,不要擔心敵人,但千萬要注意自己手裡的傢伙。沒聽飛行器上的弟兄們說麼,軍師鼓搗的軍械威力驚人。」
這樣,先遣隊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往前延伸了能有五里地,才發現了敵人的後衛工事。
「將軍,第二梯隊按照計劃,還有段時間才能上來,我們要不要等一下?」陸凌身邊的親兵提醒道。
「等個屁!你也不想想,軍師奮不顧身把咱們救出來,能捨得讓咱們死麼?就給了兩千先遣隊,說明軍師是有數的。咱們得相信軍師,等個球?馬上下令,給老子攻擊!」
隨著陸凌的一聲令下,手炮隊齊齊發射了手炮。
可僅僅是一個齊射,手炮隊就趕緊往後退出了十丈的距離。
尼瑪,這手炮的威力也太大了!
已經按照軍師囑咐的延伸加長射程距離,可是發射出去的炮彈,一爆炸,那震耳的炮聲,讓手炮隊的士兵腦袋嗡嗡作響,身體在此影響之下,幾乎不受控制,手炮差點扔出去。
這是什麼情況?手炮炮彈一爆炸,馬上就在爆炸的範圍內,連起一片火海般的火焰。工事瞬間飛上了天,飄灑的工事碎片漫天飛舞,強大的衝擊力讓這些碎片飛行很遠。以至於砸傷了好幾個手炮隊的士兵。
這要是不往後退一段距離,沒讓敵人弄死。先讓自己給玩死了。
手炮隊幾乎是步調一致的進行了後撤。
陸凌也傻眼了,但也明白了。怪不得軍師就給兩千人,這尼瑪多了,誤傷都傷不起啊。
「奶奶的,手炮隊,趕緊再延伸加長射程五十丈,別他娘的崩死了敵人,順帶著自己陪葬。」陸凌說這話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緊張,總之陸凌的眼睛裡直放光。
簡短的慌亂。這可不是敵人造成的,而是自己把自己弄得。
軍人,畢竟是訓練有素的,簡短几次射擊以後,就知道了在什麼距離上能夠發揮手炮的威力,同時能夠確保自己的安全。
一時間,僅僅依靠手炮,先遣隊就層層推進,後面跟著的想要清場的士兵就鬱悶了。沒參戰的時候。是害怕,打了一段時間,就放鬆了,這個時候。反而是手癢癢了。看著手炮隊的弟兄們高歌猛進,不幹點什麼,總覺得心裡空嘮嘮的。
「將軍。我們什麼時候上啊?」有的士兵開始問陸凌。
「他奶奶的,上什麼上?連根鳥毛都沒有。你他娘的砍石頭啊?跟著走吧,早知道這樣。帶一千人,不,五百人就夠了,軍師膽小,就怕咱們出事,帶這麼多人來,跟著看畫啊。」陸凌訓斥別人,沒發覺自己也有牢騷。
二皇子這邊,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因為按照預定的作戰計劃,重炮打擊灘頭陣地,然後飛行器向縱深進行火力打擊,然後是先遣隊推進,在打到地方工事結合部的時候,第二梯隊出發,等先遣隊拿下結合部,正好,第二梯隊沿結合部向敵人的縱深發起決定性的攻擊。
現在,看著對岸的炮火火光,先遣隊都快掃尾了。
第二梯隊的將領過來問道:「殿下,軍師,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太快了,以至於二皇子都有些神情恍惚。
「啊,是啊,軍師,這這第二梯隊什麼時候出發啊?」二皇子心思,早就不在這裡了,真想馬上飛過去,看看戰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寧倒是所有人中唯一保持清醒狀態的:「看樣子,先遣隊戰果不錯。不過,為了保證絕對安全,第二梯隊現在就出發吧。」
二皇子張張嘴,看看秦寧,終究是沒說出話來。
「哈哈哈,殿下,您是不是也想過去看看?」
「是啊,是啊!」二皇子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時是多麼的興奮,以至於都忘了自己才是領袖的情況。那情形,就像是必須要秦寧同意,自己才能做的意思。
「殿下暫時還不行,等天亮的時候,咱門坐飛行器一起過去。」
「啊?還要等到天亮啊?」
看看天,過不多長時間就要天亮了,可越是著急,這一點點的時間就顯得越慢。第二梯隊已經到了指定地點,跟先遣隊交叉向縱深發展,眼看著炮火的火光越來越遠,二皇子真是心急如焚啊。
眼看著天邊露出一點光亮,二皇子大聲叫道;「軍師有令,馬上過去看看。」
這二皇子,還真把秦寧當做是軍隊第一指揮員了,自己要過去看看,還打著秦寧的旗號。
秦寧淡笑無語,就看著二皇子急切爬上飛行器,去看看對岸的戰果了。
要說這回鷹愁渡一役,能夠打得這麼順利,秦寧也是下了血本了。那個煉金密方,隨便到哪方勢力豪強那裡,開出價錢來,都會不惜血本拿下來。為了堅定二皇子攻打魂運城的決心,秦寧也是忍痛割愛。
看到二皇子這樣驚喜,秦寧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二皇子都過去了,自己也不能呆著啊。秦寧趕緊招呼眾將,說是趕緊追上二皇子,保護二皇子。
其實,眾將誰都想過去親自目睹一下戰況,可就算是沒有二皇子的命令,必須得
聽軍師的,就憑秦寧今晚震撼性的表現,將領們也都從心底敬畏這位年輕的統帥。
在軍隊中,你行,才能有話語權。這不是誰封的,而是打出來的。
聽到了秦寧的命令,眾將紛紛叫來飛行器,爬上去,迫不及待趕往對岸。
光禿禿的,連斷壁殘垣都沒有,戰場淒涼的景象,再次讓二皇子和所有將領震驚。
這個時候,遠處只傳來星星點點的炮聲,儘管大家都不願意相信,但長久的軍旅生涯告訴他們,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了。
二皇子一路往前溜躂,想要找一下痕跡,卻發現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能夠證明這裡發生過波瀾壯闊的戰鬥。
軍師搞得秘方提升的軍械,威力讓人有些深不可測的感覺。
這時,先遣隊的傳令兵過來,告訴二皇子,戰鬥已經基本結束,先遣隊正在清理最後的戰場,敵人,片甲不留!
二皇子還沒從從興奮中緩過來,擺擺手說道:「好,告訴陸凌,我還給他加官進爵。還有,先遣隊的弟兄,都有重賞!」
「殿下,因何這樣高興?」秦寧走過來,笑著對二皇子說道。
「值得高興,值得高興!軍師,要是我退兵了,真是要後悔一輩子啊。」
「咳,殿下,可別這麼說。說實在的,我可是一直擔心,鷹愁渡一仗要是打不好,辜負了殿下的信任,真是無顏見人了。」
「哪裡哪裡,該是我無顏見軍師才對。幸虧我最後相信了軍師,不然,哪裡會有這麼大的戰果?咱們的人都過來了沒有?馬上,通知所有人,要慶賀,要大大地慶賀。」
興奮讓二皇子有些語無倫次了。鷹愁渡打成這樣,不但徹底扭轉軍心士氣,還讓人看到了無比光明的未來。魂運城,已經觸手可及了。軍師說六成把握,應該是保守的。
要是魂運城納入囊中,別說是這點代價,就是砸鍋賣鐵,幾年就回來了。
這場面,真是難得一見,連基本的戰場規律都拋之腦後了。前面的部隊還在肅清殘敵,後面的大部隊就無比嘈雜過鷹愁渡。
不過,已經沒有必要擔心了。就算是剩下一些殘敵,不去肅清他們,他們也沒膽子來找二皇子的麻煩了。
得到二皇子的命令,大部分軍隊還在忙碌中,盛大的慶功宴就開始準備了。
在取得了重大勝利的同時,二皇子憧憬的美好未來覺得能立馬實現的雙重喜悅下,二皇子毫不吝惜自己的慷慨。
美酒飲食,就照著最奢華的來,所有將士人人有份。
等你到先遣隊和第二梯隊回來覆命時,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還是昨晚的戰場麼?難道是做夢?怎麼就像是到了盛大的節日中一樣?
這時,早有人過來恭敬對陸凌說道:「將軍,二皇子特命在下等候將軍,不必述職了,馬上到慶功大會上去吧。」
這是什麼節奏?仗還沒打完,就開始準備,還沒說說具體的情況,就開始慶功了?
陸凌從進入軍旅開始,不管是自己經歷的,還是聽前輩說過的,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啊。
陸凌有點頭暈腦脹的被人拉著到了慶功宴上。
二皇子一看陸凌,大笑道:「來來來,陸凌將軍,就等你了。打仗的將士不回來,這慶功宴說什麼是不能開始的。陸凌將軍,你可讓我們等了有些時候了,過來,罰酒三杯!」
陸凌在二皇子麾下,可算是雜牌將軍。靠著一身本事,才沒有被邊緣化,今天二皇子說話間興奮透著親切,真像是把陸凌當成是嫡系中的嫡系一樣。
三杯酒剛下肚,周圍的將領也紛紛過來敬酒,搞得陸凌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是咋的了?
不管以前有沒有成見,那叫一個親熱,那叫一個真誠,難道是一夜之間,所有人都成了聖人,對誰都親密無間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