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虎猛第二次僅僅是被摔碎了全身骨骼,沒有法則意境等異種力量灌注,恢復起來反而更快一些。
靠著掌控自身的能力,虎猛搬運氣血,終於掙扎著將渾身骨骼,緩緩復原。足足花了三個時辰,他才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向旁邊走去。
在一株斷裂的大樹旁,虎猛看到了他的同伴虎剛的屍體。相比起來,虎剛的肉身幾乎沒有絲毫傷勢,但是他卻是死透了。
「那一線銀光……」知道罪魁禍首,就是那一線銀芒,虎猛吃力地蹲下身,檢查虎剛的眉心。翻來覆去地看,虎猛終於在虎剛眉心正中,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紅點。
這個小紅點,和虎剛身上的汗毛孔差不多大小,如果不是留神細細觀察,根本就不可能發現。
「這是……雨族?暴雨針!」
虎猛驟然仰天長嘯。
***
許陽左手背上,一道光幕浮現而出,在光幕之中,吳默風長老的影像出現。
「少宗主,您有什麼吩咐?」吳默風的話語很簡潔。
許陽說道:「立刻將蒼火城內所有的長老、弟子,集合起來,發佈一項禁口命令,那就是禁止以任何形式,向任何人發送訊息!」
吳默風微微一震,點了點頭。
「這一項禁口令,必須嚴格完成。所有的長老、弟子,五人劃分為一組,每組互相監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違反命令。」
吳默風終於忍不住問道:「少宗主,這是為何?難道說,我們帝宗內門,又出現了奸細?」
許陽說道:「現在還不是非常確定。」
吳默風點了點頭,他知道許陽不是無的放矢之人。
「另外,吳長老準備一下吧,」許陽說道。「我們很快就要動手了。」
吳默風點頭說道:「好的,我會去準備破天神梭。不知穿梭空間的目的地在何處?少宗主可要小心啊,不要落入異族的圈套之中。」
「嗯,」許陽略一思索。說道,「你們按照我提供的方位,穿梭空間之後的目的地,應該便是極尺城中,雨族的總部所在。」
吳默風呵呵笑道:「少宗主好本事啊,竟然能輕鬆打入雨族的老巢。」
許陽略略一笑,隨即正色說道:「不過,如果在空間穿梭之前,有人問起此行的目的地,吳長老便回答。是在極尺城北部一萬兩千里的流火城!」
吳默風面色再度有了變化,最終點頭。
在做完了這一切之後,許陽再次戴上斗笠、穿上黑衣,再度潛入了極尺城中。
三日之後,辛辛苦苦穿越天譴屏障的虎猛。終於回到了翼虎族的領地。
很快,翼虎族領地傳來響亮的金鑼之聲,這是召集族中長老議事的金鑼!
族長的金帳之內,擺放著虎剛的屍體。聞聲趕來的翼虎族長老們,看著這具屍體,神情都是一陣嚴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虎剛為什麼會死?」一名矮小的長老問道。這一發問,頓時引發了其他長老們的共鳴。金帳之中好像鬧市一般。
坐在金帳主位的翼虎族族長,是個身高九尺的昂藏大漢,他粗壯的頸項之中,還戴著一串骨齒項鏈。他猛地一抬手,頓時金帳內的嘈雜聲音,被壓了下來。
「發生這種事。我非常憤怒!」翼虎族長神色陰沉,「至於事情原委,就讓虎猛來給大家解說一二。」
虎猛踏前一步說道:「各位長老,我和虎剛此次奉命出使雨族……」他將遇到魂族使者魂崖,交戰不敵被趕出極尺城。後來又遭到雨族高手伏殺的事情,向眾人一一道來。
「雨族那些沒種的傢伙,肯定是畏懼魂族的實力,所以才做出這種截殺使者,取悅魂族的事情!」一開始的那個矮小長老憤怒地說道,「我虎鬣一開始就說了,不能相信雨族,他們和我們可是有著世仇!這下子的結果,你們都看到了?」
「虎鬣長老說的不錯,我對雨族手段略知一二,虎剛眉心的傷口,絕對是雨族特有寶器,暴雨針所致!」一個蹲伏在虎剛屍體旁邊的長老,緩緩站起身說道。
「虎猛!那個伏擊你們的雨族高手,施展的什麼手段?」這個驗屍的長老問道。
「回稟虎平陽長老,那人一開始施展的是普通的控制雨水,凝水為鞭的招數,後來施展了一招傀儡術,我一時不查,被他騙過,」虎猛回憶起戰鬥的場景,「一轉頭,就發現他用暴雨針殺了虎剛,然後突然使出一道水極領域,將我從高空中重重摔落。也許是對自己過分自信,他沒有驗看我死沒死,就徑直離開了。」
「聽這戰鬥情景,對方的確是雨族之人沒錯,施展的都是水極神通!」虎鬣長老重重哼道,「好個雨族,當真不把我們翼虎族放在眼裡!族長,我們要為虎剛復仇!」
「說的不錯,要為虎剛復仇!」這一口號,很快得到了其他長老的熱烈贊同。
「諸位且慢!」一名略顯消瘦的翼虎族長老,皺眉說道:「此事尚未有定論,現在下決定為時過早啊。」
「虎智長老,你一向聰明,大家都很服你。我也知道,和雨族聯絡同盟,是你的主意。不過這一次,明擺著就是雨族下手,殺害虎剛!你還有什麼話說?」虎鬣道。
消瘦的虎智長老皺眉道:「這件事透著蹊蹺。那雨族之人在重創虎猛之後,為何
何沒有確認虎猛是否死亡?而且,現在蠻荒諸族和人族激戰正酣,尤其是雨族,面臨帝宗的威脅,他們在這個時候得罪我們翼虎族,甚至是整個獸皇國,又有什麼好處?」
嘈雜的金帳內頓時靜了下來,有不少人開始沉思。
虎鬣不以為然地說道:「虎智長老,你說的第一個疑問,可能如虎猛所說,那人過分自信。第二個疑問就更簡單了,雨族這是為了討好魂族,以求得到魂族的支援!」
虎平陽長老說道:「虎智長老,你提的疑問很有道理,不過這暴雨針的傷口,卻是不容置疑的鐵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