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河王硬著頭皮,說道:「是!」
許陽眸光森冷,他微微笑道:「不錯,我早就想收拾你這老狗,好好算一筆舊賬。」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忽然一個轟雷般的聲音遙遙傳來:「陛下有旨,許陽立刻進內宮,在崇明殿面聖,不得有誤!」
許陽一身氣勢,消散得無影無蹤,他對那個宣旨的高大老人笑道:「鎮雷王大人,多謝。」
宣旨的正是鎮雷王,他有些無奈地看了看許陽,搖頭說道:「許節度使,速速去吧,莫要讓陛下等。」
許陽看也不看監國皇子、滄河王等人,昂然入宮。
「啪」,監國皇子手指用力,捏碎了軟轎的扶手!抬轎的四名健卒,一聲驚呼,差點讓軟轎摔落。
不過玄王境界的監國皇子,自然不會摔倒,他身軀盤坐在空中,一巴掌抽飛了四個健卒,喝罵道:「沒有眼力的東西!」
鎮雷王見狀,也是搖頭不語。
「鎮雷王,父親大人不是在養傷麼?怎麼會突然出關?!」監國皇子怒聲道。
鎮雷王平靜說道:「老臣不知。」
「哼!難道許陽這亂臣,就這麼被他看重?他可是殺害政兒的最大疑凶!」監國皇子拳頭緊握。
鎮雷王歎息道:「殿下,在陛下出關的時候,曾經向老臣說過一句話,讓老臣轉告你。」
「什麼話?」監國皇子聆聽聖訓,也不跪拜,依舊大咧咧地坐在軟轎之中。
「他對你很失望。」鎮雷王慢條斯理地說道。
隨即,鎮雷王轉身,跟著許陽的腳步,向崇明殿的方向走去。
崇明殿中。
許陽踏入大殿,見御座之上,海皇端坐其上,氣息雄渾浩大。
「許陽。你來見我,有何事?」海皇平靜問道。
「第一,看望陛下的傷情,」許陽不卑不亢,「第二,與陛下做一樁交易。」
「本皇傷勢盡復,你難道看不出來?」海皇微微揮動衣袖。一股海藍色的大潮湧動,在整個崇明殿內激盪不休。玄皇后期強者的氣息,令人震怖。
許陽默察背後,那門板一般的三陰戮神刀,果真沒有放射絲毫氣息出來,連三顆妖眼。也緊緊閉合,看上去就像是一把普通的大刀。看來真如血飲劍猜測,三陰戮神刀不願意落在玄皇強者手中,免得被真正制服。
「陛下說復原了,那就算復原了吧。」許陽平靜說道。
「哈哈!」海皇微微一笑,「許陽,當真瞞不過你。你如何看出。本皇依舊有傷在身?」
許陽淡淡說道:「臣並非看出來的,而是算出來的。」
「算出來?」海皇微微皺眉。
「陛下與院主大人,如果傷勢盡復,應該大張旗鼓返回皇都,振奮人心,讓百慕域入侵之人膽寒,」許陽分析道,「但是陛下秘密回皇都。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陛下傷勢得到了一定的控制,但距離康復,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暫時不宜與同級別的高手動武。」
「許陽,你當真精明,本皇還是小瞧你了。」海皇略一點頭,「說吧,你來找本皇,要做什麼交易?」
許陽儲物戒光華一閃。一塊白色玉牌出現在手中。
「陛下,這是在平叛之初,您給我師父,邪皇洛白水的報酬,小天路的通行令牌,不知您是否記得?」許陽說道。
「記得,當然記得,」海皇略略點頭說道,「這塊玉牌上,有數千人的性命,堪稱無價之寶。」
「但是現在,臣希望能夠與陛下做一樁交易,以這塊通行令牌,換取陛下的那塊聆風石。」許陽靜靜說道。
「為了你師父的傷勢,對不對?」海皇沒有接話,反問道。
「陛下明鑒。」許陽道。
「許陽,你可知道,聆風石的價值,比小天路玉牌,低了不知多少,」海皇道,「悟道靈媒雖然價值非凡,但放眼整個瀛洲,那是數以千計;而小天路玉牌,整個瀛洲也只有十塊而已!為了你師父的傷,放棄晉陞更高境界的機會,你當真捨得?」
「陛下如此說,臣更加放心了,」許陽淡淡一笑,「這對於陛下來說,是一樁有賺不賠的買賣,成功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雖然許陽沒有直接回答海皇的問題,但他的話語中,那份堅定不移的心意,海皇依舊感受得很清晰。
海皇手中托出一顆碧青色的小石頭,也不見他如何作勢,那小石頭就劃出一個弧線,落入許陽的手心。
「陛下同意了?」許陽同樣將那塊玉牌拋出。
海皇接過玉牌,微微一笑:「不,本皇不同意。」
許陽眉峰緊皺,海皇的動作,明明表示出,他願意進行這次交易的。
海皇的下一句話,揭曉了謎底:「此次平定出雲叛亂,你師徒二人,立有大功。有功之臣,焉能不賞?這塊聆風石,就作為賞賜之一。至於小天路玉牌麼,你還是自己收好吧!」
一道弧光閃過,小天路玉牌重新來到了許陽的手中。
許陽臉上並無喜色,他躬身說道:「陛下厚賜,許陽代師父謝過了。不過,許陽仍堅持以交易形式,獲得這塊聆風石。小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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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牌,原物奉還陛下,請陛下另擇英才。」
輕輕將玉牌放下,許陽再躬身:「臣告退。」
看著許陽離去的身影,海皇眉峰緊蹙,良久,方才發出一聲低歎。
鎮雷王將一切看在眼中,他撿起許陽放下的玉牌,呈交給海皇。
「陛下,許陽到底是什麼心思?他為何拒絕賞賜,一定要用小天路玉牌,換取聆風石?這小子一向貪心,如今難道轉性了,難得,難得。」
海皇說道:「你想差了。許陽這麼做,目的只有一個。」
鎮雷王一怔:「請陛下指點,他是什麼目的?」
「恩斷義絕!」海皇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將聆風石賜予他,就是想讓洛白水欠下本皇的人情!現今海雲上國處於風雨飄搖之際,各大秘境窺視瀛洲,多一個玄皇戰力,好處不可估量。只可惜啊!許陽拒絕了本皇的好意,他是要與皇族,劃清界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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