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蛻凡之境?」鎮雷王、滄河王和朔雪王,齊齊驚呼出聲。
「不要驚訝,那位麻袍老人,足跡遍佈整個瀛洲,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是各大上國,都有對他的記載,和許陽描述的一般無二。有人甚至猜測,麻袍老人,是傳說中的……聖人境界。」
海皇如今的境界,是法象之境。在法象之境上,便是蛻凡之境,俗世中稱「世尊」境界。在往上,便是無量之境,俗世中稱之為「聖人」!
三大王侯,一時間都張大嘴巴。也難怪他們失態,不論是世尊,還是聖人,都距離他們太過遙遠了。
「也難怪,不是聖人,又怎麼會隨手就賜下聖器與聖術?許陽擁有這麼逆天的戰力,也容易解釋了……」朔雪王歎息道,「聖人門徒……老天!許陽好大的福緣,能得到如此前輩高手的垂青。」
「陛下,臣弟有一事不明,」滄河王海無極問道,「既然許陽有一位世尊,甚至是聖人做師父,他又為何參加海雲三選,來我海雲上國的滄瀾府求學?這恐怕解釋不通啊。」
「這不難理解,」朔雪王說道,一旦相信了許陽是聖人門徒,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釋,「聖人的脾性,難以揣測,更何況資料記載的那位麻袍老人,喜怒無常,哪有耐心從基礎教起?他在傳授給許陽功法,賜下防身聖器之後,肯定會讓許陽尋一個條件齊備的學院,系統學習修玄之道。我們海雲上國的滄瀾府。是整個瀛洲最好的學府,吸引許陽過來。也不足為奇。」
一番話,說的鎮雷王不住點頭,海皇也是微微頷首。
倒不是這些王侯、皇者見識淺薄,輕易被許陽唬住。想想看許陽表現出的逆天實力,也只有聖人門徒這一個解釋了。相比起來,靈魂穿越萬年的事實,反而更不靠譜。許陽即便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陛下。那我們以後,該如何對待許陽?」鎮雷王謹慎地說道,「如果許陽背後那位麻袍老人,只是世尊境界,我們還能勉強應付;可如果對方是聖人之境,我們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鎮雷王,你的戒心太強了。」海皇搖搖頭,「為何將這麼強大的一個人,當做敵人對待?」
「陛下的意思是……」
「這是一次很好的機遇,」海皇淡淡說道,「如果能通過許陽,進而結交到許陽的師父。那位麻袍強者……那麼我們海雲上國目前的困境,反掌之間便可解除。」
「陛下聖明,言之有理。只不過許陽太過傲慢,恐怕不好接近,」滄河王有些不服。提出了反對意見,「更何況。臣弟曾向陛下提出過一個疑點,海東政王子的死因,和許陽有撇不清的關係!這些因素,也要考慮啊。」
「我海雲皇族,子嗣眾多,政兒雖然優秀,但既然已經隕落,就沒有必要為了他,再得罪強敵,」海皇有些疲憊地說道,「更何況,事情發生在百族古戰場之中,根本沒有辦法追查出真憑實據,只能捕風捉影。」
「無極,你要記住,上位者必須忍常人所不能,才能江山穩固。」海皇告誡道。
「……謹遵陛下訓示。」海無極低頭說道。
「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吧。結交許陽背後的強者,這件事情不能操之過急,不能讓許陽以為我們是刻意接近。接下來,對許陽的施恩不宜過於明顯,潛移默化方才是正道。」海皇向鎮雷王吩咐道。
三名王侯,一齊躬身行禮,遵從海皇旨意。
***
「請許節度使跟我們來。」兩名身穿皇室侍衛戰甲的玄宗強者,指引著許陽,穿過重重宮闕殿宇,來到了一處大殿之中。
「皇家寶庫就在這座大殿中?」許陽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哪怕一件寶物。
「許節度使無需多慮,寶庫在大殿之中,不過這座大殿卻不是寶庫。」一名侍衛說了一句繞口的話,「還請節度使大人稍等,鎮雷王、朔雪王和滄河王大人,正在向陛下稟報,很快就會過來的。」
許陽當然不缺乏耐心。他對於寶庫很感興趣,不過就如許陽所言,他擁有的資源十分豐富,不管是功法玄器,還是玄晶等物,需求都不是特別強烈。
這次來到寶庫,只是抱著碰運氣的心態,進行的一次遊覽罷了。
半個時辰之後,鎮雷王、朔雪王和滄河王,三大王侯聯袂而至。
「許陽,久等了啊。」鎮雷王呵呵笑道。
許陽謙遜還禮,他能感受得到,三大王侯對他的態度都有了明顯的改觀,最明顯的是滄河王海無極,看向許陽的眼神都有些躲躲閃閃,沒有了一開始的趾高氣揚。
許陽心中暗笑,看來杜撰的師父,果真起到了良好的效果。
「敢問寶庫到底在何處?」許陽笑道,「這大殿之中,我觀察了不少角落,都沒有發現寶庫的蛛絲馬跡。」
「哈哈,寶庫是我海雲上國的根基所在,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找到?」鎮雷王大笑著說道,「許陽,你且看好了。」
只見三大王侯,一齊出手,法訣變幻,一道道玄力光芒射出,飛射向大殿的不同角落。
週遭的亮光閃爍,大殿的四面八方,多出了一面面光潔的寶鏡,那一道道法訣光芒,射入寶鏡之中,反射出了一道道寶光。說來倒也奇異,這些寶鏡反射的光芒,悉數凝聚在了一點上,應該是鏡子角度頗為考究。
「海雲寶庫,開啟。」鎮雷王沉聲說道,只見那匯聚而成的一點晶亮光芒,在大殿前方的地面上,輕輕劃出了一個方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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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們站在那一塊方形區域上!」朔雪王引導著許陽,四人一起站在了方形區域。
眼前一片昏暗,許陽感到了一陣失重,方形區域在不斷下沉。不知過了多久,下落的感覺驟然停止了。
許陽看看四周,眼前是一片寬敞的地下大廳,深達數百丈,寬有數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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