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城,這個偏僻的小城,最近可謂風起雲湧,大事小事不斷。
先是一位驕陽般的少年橫空出世,滅殺四方來敵;再是勇者工會的建立;然後是消失已久的祁門道場,死灰復燃,門主祁連城等人捲土重來,將火雲道場、水陸道場全部吞併。
對這些,臨淵城主黎伯延沒有絲毫手段加以制衡,不論是許陽、勇者工會,還是祁門道場,都不是他惹得起的。好在他們黎家還是欽封的君侯,近來老爺子黎州平得到高人相助,傷勢有了好轉,平白無故,倒也沒有人願意惹黎家。
許陽宅邸。
「寶蓋哥,那狗日的祁門道場,總是借口生事,這幾天已經打傷了好幾個兄弟。如果不是公子布下大陣護持整個府邸,那群狗娘養的早就衝進來了。」一個僕役憤憤說道。
「寶蓋哥,兄弟們都好幾天沒飯吃了,這樣下去,咱們早晚都得餓死。我們死了,沒有人更換玄石,公子布下的大陣也撐不了多久啊。」
寶蓋臉色陰鬱,他冷冷說道:「那祁門道場,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兄弟們別慌,公子不會坐視不管的。」
「怕的就是公子不知情啊。」有些僕役說道。
「嗯……」寶蓋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出去看看,多買一些米麵食糧帶回來。說不定運氣好,不會碰見祁門道場那幫狗才。」
「這怎麼行呢!」有個僕役道,「寶蓋,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要去。」
眾僮僕紛紛表態,寶蓋輕輕敲了敲桌子:「都停下!你們只是玄徒境界,去了也不頂事。我好歹已經是玄士。比你們機會大一些。再說一個人目標小,不容易被祁門道場的雜種們發現。」
計議已定,寶蓋戴上許陽賜予的儲物戒,悄悄穿過大陣,來到了宅邸之外。
左右一看。街道上行人稀疏,冷冷清清。寶蓋心中一喜,直奔城西的米店。
玄士的腳程很快,寶蓋在臨淵城中穿梭,很快買了好幾十袋大米,又在旁邊的肉鋪割了些獸肉。吁了一口氣,急匆匆地向回趕。
「哈哈!」
一聲得意的笑聲傳來,寶蓋心中一沉,抬頭一看,幾名祁門道場的玄者堵住了他的去路。
「哎呦呦,這不是許府的寶蓋哥嘛。」一個身穿錦衣的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珠,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麼急匆匆的,上哪兒去啊?」
「祁世良,你給我讓開!」寶蓋噌的一聲,從背後拔出了一柄大劍。
「呦。長膽兒了?」祁世良哈哈大笑,「我說寶蓋,你是眼瞎了還是腦抽了,看不清楚形勢?我們這邊有幾個人,都是什麼修為,你又是什麼修為?識相的放下武器,趕緊跟老子走!不然,有你好受的!」
「夫君和他廢話做什麼,父親吩咐過,只要有一口氣就行。隨便他斷手斷腳。」一旁一個臉頰枯黃,卻塗著濃濃脂粉掩蓋的中年婦女,咬著牙說道。她就是祁門道場門主之女,祁秀。
祁世良、祁秀夫妻二人背後,兩名黑衣玄師。面無表情地圍了上來。
「力劈華山!」
寶蓋大吼一聲,雙手握住巨劍,施展出了一道人階玄術。頓時大劍上光芒流轉,一道長達三丈的玄力巨劍,向祁世良夫婦劈去。
「彫蟲小技,給我跪下!」
一名黑衣玄師冷笑,體內衝出一頭六尺長的蟒蛇,蛇尾一個抽擊,就將玄力巨劍抽打得片片爆碎。緊接著蟒蛇倏忽上前,就像攻城巨錘一般,撞擊在了寶蓋的胸口。
胸骨斷裂的聲音爆出,寶蓋就像一枚小石子一樣被擊飛,滾落在地。
「你們……咳咳,等公子回來了,你們……一定會後悔!」
寶蓋躺在地上,吃力地用手撐起身軀,倚靠在一旁的矮牆上,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道。
玄師和玄士,差距很大。幸虧那名玄師想要抓活的,只用了部分力道,再加上寶蓋是土極玄士,肉身防禦較高,這才沒有當場殞命。
「許陽麼?他現在的確是個人物,已經躋身宗師榜,」祁世良眼中閃過一絲忌憚,旋即嘿嘿笑道,「不過,那又如何?告訴你,我們祁門道場,有天大的靠山,就算許陽來了,也只有俯首聽命的份兒!」
「真的嗎?」
天空之中,一道冷冽的聲音遙遙傳來。這個聲音似乎很遙遠,但奇異的是,祁世良聽起來,卻好像在耳邊響起一般。
「是誰?誰在裝神弄鬼?」祁世良後退一步,看向四周。
天空中,一聲朱雀的唳鳴響起,緊接著是巨大的火翼,遮掩住了這片天空,投下大片大片的黑影。
眾人不由抬頭看去,一個個倒吸涼氣。空中一頭朱雀玄靈,翼展四十餘丈,簡直遮天蔽日。
那個施展出蟒蛇玄靈的玄師,看了看自己的六尺長蛇,心中一陣無力,連忙把玄靈收起。
朱雀之上,幾名少年男女,緩步走下來,彷彿虛空之中,有著一道道台階。
「寶蓋哥,你怎麼了?」
許妤一溜煙跑到寶蓋旁邊,關切地問道,她在臨淵城這些年,受到了寶蓋很大的照顧,對寶蓋很關心。
「咳咳……小姐不用擔心,我,很好。」寶蓋看到許陽到來,一塊石頭落了地,忍不住又劇烈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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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衣快步走來,輕聲說道:「小姐,讓我來看看吧。」
補衣兩根纖指,搭在寶蓋的手腕上,一道溫和的水極玄力湧出,在他體內默察一番,方才展顏笑道:「還好,玄脈無損,只是皮肉之傷。」她纖手輕攏慢捻,結成一個個曼妙手印,一道道藍色光芒打入寶蓋的身體。
寶蓋感覺一陣舒服,那藍光之中,蘊含勃勃生機,快速修復了他的胸骨損傷。
「噗!」
寶蓋一口淤血噴出,他的精神反而飽滿了一些,一骨碌爬了起來,傷勢完全康復了。
「謝謝你……補衣。」寶蓋說道,看著補衣那嫵媚動人的側臉,寶蓋心中一歎。他曾經傾慕補衣,但現在,兩人的實力天差地別,這些想法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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