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悟,當然要參悟,」許陽笑道,「大日乾元劍,堪稱一位世尊的玄術精髓。我如果連參悟他遺留的玄術勇氣都沒有,又何談踏入玄者巔峰,超凡入聖?」
許陽當即坐在禁碑之前,雙眸隱隱透出一道藍光,從第一幅圖案開始研究。
一瞬間,許陽感覺到自己踏入了一個神奇的境界,周圍的啼鵑鬼帥,采籬,御玄雨,補衣……全部消失了。這道碑,似乎化作了一顆明亮的太陽,閃耀光芒。
「大日乾元劍,應該是火極、光極方向上的玄術,為何這一道碑上承載的意境,這太陽竟然沒有絲毫灼熱的感覺?」
許陽皺了皺眉,他的心神力量,沿著碑細細描摹,彷彿映照著日光,他的眼睛中也隱伏著兩隻小小的太陽輪廓。
前方的一個個圖案,一道道軌跡,彷彿開始運動起來,化作一道道凌厲的劍之軌跡。許陽的心神高度集中,緊緊跟隨著這些符軌跡的變化。
「大日乾元劍,第一式,耀日!」
猛然間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許陽耳邊響起,如洪鐘大呂,震懾心神。那溫和如水的日光,猛然變得熾烈霸道,狂放恣肆,彷彿將儲存壓縮的能量,全部爆發出來。
許陽的心神力量,遭遇了劇烈衝擊,他雙眼有了短暫的黑視,幾乎被猛然劇烈的日光閃瞎。
如果是一般的玄宗高手,在心神高度集中、注意力全部匯聚在碑的情況下。被這麼一道耀日光芒刺中眼睛的話,輕則失去神智。重則直接死去。
還好許陽的心神力量,比起一般的玄宗要強橫極多,他眼眸中藍光泛起,沖刷著佈滿血絲的雙眸,漸漸恢復了視覺。
「我知道了……這就是大日乾元劍第一式,耀日劍的奧義。這一劍,分為兩個狀態。第一個狀態之下,玄力凝而不發。絲毫力量都不會外溢,一直在不停地壓縮、凝實,就好比溫和的日光;第二個狀態,則是輝煌燦爛的噴發,將凝縮的力量,千百倍地爆發出來,瞬間昇華。」
許陽繼續掃視碑。在領悟了這一招劍術的意境之後,再查看其符運轉軌跡,就簡單了許多。
驀地,許陽長吐出一口氣,他的眼中,彷彿有兩輪小太陽的幻象一閃而過。
「許陽。怎麼樣?」雖然對許陽抱有信心,但御玄雨等三女,仍是忍不住地小心詢問。
「還好,大日乾元劍,共分八式。第一式,我算是已經學會了。」
「這麼快!」采籬驚歎。然後樂滋滋地說道,「許陽,你真是一個天才。」
「只是學會而已,談不上熟練掌握,」許陽微微一笑,「啼鵑,你帶著補衣她們,在此處等候。我要繼續闖蕩劍塚,找到其他七座禁碑。」
啼鵑鬼帥連忙表忠心:「主人,啼鵑也算有些實力,能夠幫上您的。不如帶上我吧。」
許陽搖頭說道:「不,我參悟了大日乾元劍術,才可以繼續前進。其他沒有參悟這套劍術的人,就會被聖劍意志抗拒,無法深入劍塚。」
這是許陽學會這一劍之後,所得到的訊息。乾元劍尊,似乎意在挑選傳人,所以只允許參悟了大日乾元劍術的強者,繼續深入劍塚探索。
而且許陽感覺得出,在體悟了第一式「耀日」之後,他也已經沒有了退路,冥冥中一股凌厲的劍意,已經鎖定了他的心神。一旦他有了退縮的做法,這道劍意會瞬間將許陽心神斬斷,將其化作劍奴。
「這道劍意,應該就是乾元劍尊所遺留的聖劍了。」
許陽並不畏懼,他吩咐了啼鵑鬼帥等人一些事情,便徑直闖入劍塚之中。
現在的位置距離插滿斷劍的荒山,大概還有數百里的距離。許陽沿著山道一路向前,很快遇到了第二批劍奴。
這批劍奴比第一座禁碑之前的劍奴,要強橫了許多。為首的兩個劍奴,拔出背後巨劍,猛然勾勒出一道道玄奧軌跡,煥發出氤氳的光芒,恰如一顆小小的太陽。
「這是……不好,大日乾元劍之耀日!」許陽瞬間醒悟,他搶先出手,一隻玄力化出的巨大手掌轟然拍落。
那兩名劍奴一劍斬出,頓時煊赫燦爛的光芒爆發了,「耀日劍」迸射,一瞬間許陽感到渾身有如針刺一般,遭遇了無窮無盡的細小劍氣攻擊。
「精金體!」
許陽身軀化作一道金色的雕像,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在一瞬間,他被成千上萬道微型劍氣,攻擊了無數次。
「還好,這兩個劍奴,實力並不算太強!」許陽手掌捏攏,將這兩名劍奴捏成碎塊,隨後一拳轟出,又將剩下的三個劍奴轟殺。
這五個劍奴死去的血肉碎塊之中,冒出一股青色氣霧,裊裊地升起,向著不遠處飄去。
許陽心知,那裡肯定是第二處禁碑的所在。他吸了一口氣,大步走了過去。
第二座禁碑上,所銘刻的劍招,叫做「極光」,和第一招「耀日」不同,這一劍是集結全部攻擊力量,融於一點的最強貫穿殺招。
許陽參悟的時候,極光禁碑轟然爆發,一道凌厲之極的銳利光芒射出。許陽早有準備,佈置了層層疊疊的寶藍色心神光幕,抵擋這次衝擊。
最終寶藍色光幕,被一連擊穿了七層,那道「極光」的力量才消散。
許陽心中一陣冷汗,他一共只準備了九層光幕,萬一全部被穿透,他的識海就會暴露在這一招「極光劍」的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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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後果不堪設想。
在學會第二劍「極光」之後,許陽又得到了一絲訊息。
剛剛進攻他的那幾個劍奴,都是通過了第一座「耀日禁碑」考驗的強者,學會了第一招「耀日」。只不過他們在第二座禁碑「極光」面前失敗了,心智被奪,化作了劍奴,守護在了第二座禁碑之前。
這也體現了乾元劍尊選擇傳人的標準之高。新來的人,必須戰勝所有失敗者的聯手,才能擁有參悟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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