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漢人!」
孟獲這時候很是惱恨,來回掃視的目光也是極為凶狠,哪怕那些蠻兵也桀驁不馴,這個時候面對孟獲如此凶狠的目光的時候也不敢是對視。
這一夜連續被騷擾了三次之後,孟獲終於按捺不住想要伏擊反擊,可惜等到他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太史慈早已帶兵而返。
真的說起來,也怪不得孟獲如此鬱悶,之前攻打西川的時候可謂是一切順利,可真的到達了成都之後,卻是發現事情並沒有想得那麼好。
連續幾下,衛濤可謂是給了他孟獲當頭一棒,這個時候再是想要攻佔成都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惱怒之下,那孟獲就是直接下令!
「那些漢人不是要來騷擾嗎?那我們就是將他盯死盯牢,所有人分上下半夜休息,我就不信那些漢人還能夠如何?」
「是!」
面對盛怒的蠻王,沒有人敢是違背命令。
不過這時候一個野性妖艷的女子就是走到了孟獲身旁,很是乾脆地說道。
「大王,我想那些個漢人恐怕用的是拖延之計,雖然我們也是有所準備,一路上也是搜刮了不少糧食,但時間一長,必定糧食不濟,到時候我們就是不得不退縮。到時候漢人必定跟著追來,這成都我們就是白白走了一趟。」
「夫人所言極是,但如今的情況也是如此,難以有所作為啊!」
聽到那女子的話語,那孟獲卻是低聲歎了一口氣。那女子不是別人。女名祝融。乃是孟獲的妻子。
與中原習俗不同,中原來說,斷然不可能帶著女子上戰場。
可在南蠻之中卻沒有這樣的規矩,不說這祝融本身的武力就是不下男兒,除了孟獲等寥寥數人之外,南蠻沒有人能夠勝過祝融不說,其更有一手飛刀絕技,哪怕是孟獲等人一個不注意也會被其所傷。
更為重要的是。在南蠻當中為了生存,女子往往也是彪悍,不少女子的武力,膽量都是不遜於男兒,這祝融手下就是練起了一支女隊營。
「哼!今日我便上陣挑戰,我就不信那漢人如此能夠忍耐,聽聞漢人最是自認為男子就是天,看不起女人,若是我上陣挑戰,我就看看那些漢人能不能是忍耐得了!」
「好!」
不得不說南蠻就是南蠻風俗自有不同。聽聞到祝融如此一說之後,那孟獲倒是沒有拒絕。反倒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而事實上,當那祝融前來挑戰的時候,整個成都之內也是一片嘩然,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是有這樣的事情,一個女子如此張狂地是在城外挑戰,委實是讓衛濤麾下將領是接受不了。
「也罷,子義你便是出戰,不過且是小心,這等女子也許有些勇力,但敢是上陣來戰,其中必定有著奸詐,恐怕會是暗箭傷人,多加小心才是。」
想了想之後,衛濤就是開口而道,其他人也許會是輕視其人,但太史慈卻不當會,只要自己有所言,他相信太史慈必定會是多加小心才是。
「諾!」
應和一聲,太史慈當即就是駕馬出城,直向那祝融所迎戰。
「東萊太史慈在此,無知女子且是來與我一戰高下!」
「哼!」
聽到太史慈如此蔑視,那祝融頓時也是惱怒,當即就是直接相迎。
「鐺鐺鐺……」
雙方交手的速度很快,片刻之間已經是交手了七八下,每是一擊,都是全力而出,這樣的交擊之下,那祝融一開始還能夠與太史慈平分秋色,但堅持不過五六招之後,頓時就是落入下風。
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差距,祝融的武藝雖然也是不差,但在身體素質上還是比不得太史慈。
但在發現自己落入下風之後祝融當即回身就走,太史慈見此卻是不屑一追,直接指著對方就是笑道。
「婦道人家還是……」
話音未落就是見到一道寒光射,若是其他人說不定就是中了這一手,但別看太史慈正是口中所言,但心中警惕卻是沒有減少半分,一抬手中長戟就是擋在了那一道寒光之前。
「鐺!」
寒光落下,太史慈才是發現那是一柄飛刀,令太史慈頗為震驚的卻是,這一飛刀所附帶的力道可是不小,若不是這時候是他全力提心,恐怕僅僅這一刀就是足以令其重創。
「好一個南蠻女子!」
這時候太史慈再也不敢有絲毫小看這祝融。
不敢祝融在此一陣之後卻有沒有繼續再戰下去的想法,連其絕招都不能傷到太史慈分毫,這讓他心中也是有了猶疑,加上太史慈立即回身也讓她選擇了停手。
「大王,看來漢人之中有利害的傢伙,若是讓那些漢人源源不斷地趕來,恐怕對我們就是不妙,還請大王趕緊發動攻勢,拿下成都!」
有實力就有說話的權利,祝融的話自然是能夠得到孟獲的重視,不過現實卻讓他有些為難。
「夫人也知道我已經是下令盡可能是打造攻城器械,可是這些漢人進度緩慢,到了現在也不過就是打造出兩架投石車而已,我難道還真的要驅趕這些漢人前去攻城?我倒是不是捨不得,但沒有了這些漢人,我可就更拿這成都沒有辦法了。」
孟獲很有些無奈
,以往寇略川蜀從來沒有說要攻打成都這樣的大城,如建寧那樣的小城根本經不起南蠻大軍的衝擊,往往不過三兩下就是衝上城頭。
哪裡像是成都這般,先是投石轟擊,又是箭矢穿射,哪怕是衝到了城牆邊上,還有護城河以做阻隔,就算是搭上了雲梯,爬到城牆所花的時間也要多出四五倍,更不用說哪怕是靠近了城牆,也更有滾木、熱油金汁而下,種種防禦之能,讓孟獲都是大開眼界,更不用說其他的南蠻首領。
一時之間孟獲也是只能夠束手無策。
「大王,難道就這麼退兵?」
祝融的臉色不大好看,她還真不想就這樣直接退兵,可如今事情卻好似不能夠按著她所想一般,這讓祝融很是有些鬱悶。
「自然不可能就這樣退兵!」
祝融鬱悶,那孟獲自然也同樣是鬱悶,當下就是咬著牙說道。
「漢人軟弱,根本不配擁有這樣的廣袤的領地,這些應當只有我們才配是擁有怎麼能夠說退就退?漢人不是不肯出兵嗎?好!傳我命令,從現在開始,從漢人當中挑選出十個最瘦弱的趕到其城下直接斬殺!同時告訴那些漢人,一個時辰之後會再是挑選出十個做活做得最慢的,直接拖到城下斬殺!我就不信,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那漢人還能夠忍得多久!」
「妙計!」
聽到孟獲所言,包括祝融在內的所有人齊齊就是說道,對於南蠻人而言,漢人不過就是如同豬狗羊一般,想要宰殺就是宰殺,根本沒有半點在意,齊齊大是贊同。
「啊……」
隨著孟獲一聲令下,無數慘叫卻是在城下縈繞,其果然是將漢人拉到城下肆意宰殺,沒有半點猶豫的意思。
「該死!」
這些時日算來,雖然的確是佔到了上風,但真的說起來,衛濤的心緒也不是有多好,如今見到南蠻竟然施行這等激將之計,更是怒火上湧。
「甘興霸還未能夠是是拿下南蠻後路否?已經過去了數日,難道興霸不復昔日之勇力哉?」
衛濤之所以壓制著自己不與南蠻一戰正是想要一絕後患,將南蠻精銳全都聚殲在此,到時候南蠻群龍無首之下,再是前往南蠻之地,行征服之策便是萬全。
可見到漢人有如豬狗一般被人宰殺示威,哪怕是以衛濤如今之心性也是感覺按捺不住。
「陛下,此事怪不得甘寧將軍,畢竟益州比不得荊州,雖然也有水道,但卻不是水路縱橫之勢,縱然甘寧將軍有心趕赴截殺其後路,也是一時難以功成也。」
雖然見到衛濤暴怒,但那法正還是客觀的評價說道。
「難道任由南蠻橫行不成?」
雖然知道法正所言有理,更是心中就是明白這不是甘寧的過錯,但衛濤如今見到城下之景卻更見有惱怒,衛濤再是如何冷靜,終究還是凡人,如今南蠻所為,幾乎就是視衛濤之志向如無物,任意踐踏,讓衛濤如何能夠冷靜得下來?
「若是不可,也唯有是先行一戰,打破南蠻,至於因此被其逃回西南,也唯有如此了,若是不然,漢家百姓恐怕皆是覆滅於其手也。」
聽到衛濤所言,旁邊所有人都是沉默,雖然沒有明言,但對於衛濤這話,他們心中卻是有幾分贊同。
雖然包括衛濤在內,所有人都不是那種為救一人而失大局也是無事的人,但也絕不是眼睜睜看著漢人被在自己眼前殺戮而無動於衷之人。
「既然如此,啟稟主公,我卻是有一計,雖未必能夠削弱那南蠻,但卻可以是讓南蠻不至於殺戮我之漢民。」
就在這時,那法正在微微沉默過後卻是開口而說道。
「哦?敢請孝直速速道來!」
衛濤一聽隨之就此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