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啊……想不到……」
曹操端坐中軍大帳,旁邊全然是武聚集,可謂是是人才濟濟,可是聽到曹操這話,所有人唯有是默然。
「回想當年,子羽還曾是與我學藝,可到如今,已經是我所不能比。江東孫權,小兒也,非時之英雄,不過是仗著其父兄孫堅、孫策之名得以屹立江東,藉著長江天塹以阻敵也!其本事未見其深。如今被衛濤他佔據水寨,覆滅水軍,不過徒然待死而已。」
一聲感歎之下,左右之人面面相覷界不知道如何以應。
「丞相,若江東覆滅,則衛濤已經佔據半個天下,而那西川劉備雖然同樣是有蜀道之險要,但恐怕也難擋衛濤,天下間也唯有丞相能夠與之匹敵也!如今丞相萬萬不可再是縱視於彼。」
微微沉默之中就是有一人行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因為支持天下劉協而賦閒在家的一代謀臣,荀彧,荀若。
衛濤如今已經是有統一天下之像,雖然沒有明言,但衛濤顯然也不是純忠於劉家大漢,這一點荀彧已經是從荀攸之處可知。
荀攸因為與衛濤經年累月相處,雖然也還是有忠於漢室之心,但終究已經是暗自接受了下來。
可荀彧不同,在曹操是派人前來相請之後,一番猶豫之下還是決定再是出仕,如今的曹操與大漢皇室已經密不可分,輔曹就是輔劉。
當然,不得不說的是。荀彧與曹操之間已經回不到當初的親密無間。荀彧對於曹操也不再是以『主公』稱呼。
「如今當是以數策並行。其一,就是聯盟劉備一同對衛濤所屬領地同時發動攻勢,斷斷是不可讓衛濤輕易降服孫權,解除腹背之患。其二,就是就是請丞相派人前往遊說孫權堅守拖延。」
「合該如此。」
曹操微微點點頭,大漢危急的時候,為了保大漢,荀彧也是用心。就在這時有見其上前一步。
「另外還請丞相是做好準備,若是孫權一旦的確是有不支,丞相立即兵進江東,最少要將揚州全境收復,切不可落於衛濤之手。」
這就是有覬覦威脅孫權的意思了,但曹操乃是梟雄心性自然不會因為什麼婦人之仁而心軟,所以聽到這話也只是微微頷首。
「如此,且是號令我軍,立即出兵與那張遼一戰,看看這張遼到底能夠支撐多久。
曹操這裡如是。那劉備那邊也是如是。
在聽聞衛濤讓周瑜行詐死計,而後又是派呂蒙趁夜襲取了江東水寨的消息之後。劉備麾下謀臣諸葛亮和法正也都是做出了類似的決斷,只不過他們的重心不是荊州,而是涼州,這是襲取衛濤後路,行圍魏救趙之策略。
曹操、劉備一直是被衛濤所關注,他們這麼一行動,衛濤自然也是得知,握著情報來源,衛濤心思很是莫測。
「兩路兵卒相加,我是不得不應付,可是這江東又是要調派人手,如此一來,我軍人手就是有所不足了。」
衛濤微微沉吟,一時之間也是無法所決定,他軍中兵力有限,不可能是面面俱到。
「而且我已經是聽聞,孫權已經是命人前往山越借兵。呵呵……那孫權如今還有何憑借能夠借到兵員?不過就是許以厚土而已!」
說到最後,衛濤的面色已經是為之一凝,隱隱見得一絲厲色,衛濤這一世就最為痛恨外族,其次就是這等裡通外族之人!
聽到衛濤所言,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也無法可答,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哪怕是周瑜一時之間也同樣是無策。
「主公,江東孫權如今已失了水軍,長江天塹是為我軍所有,倒是不足為慮,而如今曹操、劉備攻取荊襄。荊襄所在乃我軍要地,若是有失,不僅南北失去聯繫,就是我軍後路也是被截。到時候曹操、劉備趁著我軍虛弱,直接是出兵攻入司隸、冀州等腹心之所在,則我軍大是危矣!主公不得不防。」
沉默之中,周瑜就是起身向著衛濤一拱手而道。
「以如今之形勢,除非主公能夠數日之內便是奪取柴桑和秣陵,一月之內可取江東之基業,若不如此,恐怕失去是有大變!」
「數日?」
衛濤咀嚼著周瑜的話語,若是能夠奪取柴桑和秣陵,那麼取下江東全境不過是一檄的意思,可關鍵就是這兩地難道就那麼好奪?
而且一旦是有孫權借到山越兵卒,那麼說不定衛濤反而是會陷入這其中的泥潭不能自拔。
哪怕是衛濤也不得不好生掂量。
「恐怕就是在十日之間。」
周瑜明白衛濤的意思,隨即正色而道。
「在孫權未曾是顯露出敗亡投降之兆時,為著能夠讓孫權拖住主公,無論是曹操還是劉備,都不會是輕易放縱主公必定是以最強兵力攻打荊襄。張遠、徐公明的確是世之良將,更兼有主公麾下謀臣相助,若是對上其他人,哪怕一年半載也未必會敗,但若對上曹操,恐怕結果還真是難敵。」
衛濤為之默然,這一陣到最後只是佔到一處落腳之處,想到日後面對三方牽扯,還要不知道多是時候才能夠靖平心中就是一陣煩悶。
錯過這時候奪取江東的時候,下一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能夠打敗孫權奪取江東了。
衛濤可已經知曉,這一戰雖然說是覆滅江東水軍,但其實上真正多傷的還是江東戰船,至於江東水軍士卒,在那一陣亂戰之中最少也是有
過半人出逃。
一時之間不說這些人散落江東各處,無法再是聚集,就算聚集來了也是士氣低落,無有船艦可用,但只要給其時間,在柴桑整備兵馬,不用一年,便是可以重新再有江東水軍。
雖然那水軍未必能夠比得之前,但到時候江東孫權就是如鯁在喉,難以下嚥,衛濤心中不甘!
「難道就是無法可破不成?」
衛濤的話語看似不見半點火氣,但聽到這話,哪怕是周瑜也是心頭一跳。
衛濤已經是見怒!
隨著衛濤統一了將近半個天下,衛濤的威嚴也是見漲,輕易不動怒,但只是稍稍言怒,就是讓人為之驚心。
不過好在衛濤雖怒,但卻沒有失去理智,起身來回踱了數步,突然就此而問。
「若是我親身攻打柴桑又如何?而且這時候則已經是隱於大江之上,只要我一聲令下,其便可以直攻秣陵,爾等以為如何?」
之前呂蒙之計衛濤全都已經採用,於禁已經是領著數千水軍繞行於江東之後,一旦發動攻勢,定然能夠擊其不備。
「如今孫權不在秣陵,的確是有幾分機會,不甘單以一秣陵,恐怕難以是讓江東臣服。」
這時候帳內諸將皆是不敢言聲,唯有周瑜是朗聲而答。
「至於主公欲取柴桑不是不可,然則時間緊迫,恐怕是難為。但若主公執意如此,那麼且是讓我歸還荊襄,為主公主持大局,保證我軍後路不失,而且一旦十日之內主公無法攻下柴桑,那麼還請主公速速領兵而退,甚至是連此處水寨亦不能保。若主公願是如此,那便可是一為!」
衛濤已經幾次說欲要動兵,為人臣子,哪裡還有不明白其中意思的道理,衛濤的決心以下,無論如何都是要攻打孫權。
衛濤畢竟是主公,他已經做了決定,臣子者就沒有是拒絕的道理,這是臣子之道。
哪怕是周瑜,也只能夠藉著兄弟情分勉強是勸說上一言,但實際上也是已經算是贊同衛濤出兵了。
「公瑾之良言我知矣!且是不負公瑾之望矣!」
衛濤又此一笑,十日雖然不長,但想想也是見得道理,那孫權不久之前才是兵敗逃到柴桑,士氣正是低落,若是這時攻打就有幾分希望,這也是衛濤下得決心的一個理由。
但衛濤也還是知道,若是孫權能夠抵禦自己一段時間,他軍中的士氣就是可以恢復,憑著軍中將士和高牆厚實,到時候再是想要拿下對方就不是十數日就可以辦到的了。
「若是十日之內不能攻破柴桑擒拿孫權,那麼我必定就此而退,絕不會是給孫權半點機會。」
衛濤微微一笑,就此而決,而後以目視周瑜微微點點頭正色而言。
「公瑾,荊州之內就要勞你坐鎮大局,另外我留下一萬軍兵以做攻打柴桑之用,其餘將士你一同領回荊州,分別馳援公明與遠,切切不可讓荊襄有失也!另外公瑾再為我傳令給則,令其奪取秣陵,並且是為堅守不失!」
衛濤還是能夠分辨得事情明白,已經決定是將這一切以做一搏,若是一旦事情不成,這一戰包括之前的謀劃都要付諸流水。
但衛濤心思已定,當即起身就是發號施令。
「諸將聽我令,今此一戰關係我軍命運,軍中所有將士盡當用命,但有怠者,我當是不饒!」
「諾!」
聽到衛濤此言,所有將領全都神色一肅,明白若是這時出了紕漏,恐怕衛濤也不會念著功勞、舊情,無人敢是輕視。
勝敗就在此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