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將安出?」
衛濤隨即就此而問周瑜,只見周瑜微微是得一笑,隨後言道。
「主公,呂布此來難得是為主將,而如今天下形勢已定,縱然是以呂布之勇也難以改換門庭,加上其與主公尚有舊怒,若是有機會,恐怕就會與主公一戰,不會輕易是放棄。」
聽到周瑜這話,衛濤就此微微點點頭,自然明白周瑜所言。
「公瑾之言卻是,不過那呂布如何,吾亦是不見得有絲毫懼怕之。既然我能夠勝過其一次,自然便可能勝其二次也!莫非周瑜欲要以逸待勞乎?」
聽到衛濤如此一問,周瑜微微頷首,又是緩緩搖搖頭。
「主公,曹操此來是為騷擾我軍讓我軍無法休養生息,當然,若是一個不慎,我軍是有所失,想來那曹軍也不會是有半分留情,定然是大軍直驅而來,絕不會有半分遲疑。以逸待勞,乃是因為那呂布所來銳氣正盛,若與之戰,縱然可勝,實力也自耗費不小。而若一直不出,不僅墜了主公威風,還可能是讓呂佈兵力轉向,到時候我軍的麻煩同樣也是不小。」
聽到周瑜此言,無論是衛濤還是龐統都不由得微微點點頭,周瑜所言確實也!
「不錯,以逸待勞的確可行,不過公瑾謀略不當僅止於此。」
衛濤點點頭,又再次問道,以衛濤對周瑜的瞭解,周瑜可不會僅僅只有這般本事。
「那呂布武勇無雙,縱然敗在主公手中也定然是不敢其志也。其縱然是有謀士必定也不知一用,若那司馬懿果然是智謀之人,必定會是捨小就大,放任呂布所為。而是轉向聯合其他曹軍大將。司馬懿乃是司馬大族中人,家世不凡,當可有此信。」
聽到周瑜這話,那龐統眼眸微微一亮。看向周瑜的目光都是有著幾分不一般。顯然對於周瑜所言之計策已經是有幾分推斷。
不過周瑜這個時候倒是沒有注意到龐統眼中的異色,而是繼續而道。
「無論那司馬懿性格如何。但為謀士者必定不以心軟論,其必定或建議呂布強攻襄陽,或建議呂布分掠四方,又或建議親自來挑戰主公。不過其終究只有一個假象,那就是讓主公看到呂布已經是脫離大軍只要主公有心就可輕易拿之。」
「呵呵……公瑾之意我已經明矣!若真有此局,到時候我必定全兵而出,力圖拿下呂布,但困獸猶鬥,呂布也沒有那麼輕易拿下,到時候其就可趁機襲取我軍。重創我軍立下功勞,哪怕此事放到曹孟德面前也無人是可指責。」
衛濤微微而笑,接口而道,這計策聽起來沒有多少奧妙。但天下間有幾個人連呂布這樣的大將都隨隨便便敢拿來做為誘餌?
不過衛濤相信,那司馬懿必定是敢為!
「公瑾的意思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行將計就計之法?此事恐怕是不易,既然能行公瑾所言者,那麼公瑾想必也不當其為尋常庸碌之輩也,對於此等頂級謀士欲用此法恐怕大不易也。」
一旁的龐統微微點點頭,正因龐統知奇謀,才能好奇謀自然也知道奇謀施展不易。
尤其是龐統與諸葛亮數年為友,相互探討軍事更是知曉,欲要施展奇謀之難也。
「主公放心,我欲以此施展其謀,但卻並未僅僅只是如此也!」
周瑜當下就此一笑而道。
「勿論對方如何,那呂布都為棄子,主公只要能夠將其斬殺於此,那麼便可讓對方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而後再行我計,定可是讓其吃上一虧!」
周瑜自然有著他的自信,既然如此衛濤也不會是有拒絕。
轉眼之間,數日就此一過,這些時日以來,那呂布每日都是親來挑戰,而且一日辱罵更甚於一日,無數難聽的話語皆是言說,讓衛濤也是感覺煩不勝煩。
不過正如周瑜、衛濤所預料,呂布初來乍到鋒芒極盛,但數日一熬,那呂布的鋒芒自然而然就此消散,沒有了初來之時那種銳氣。
「報!啟稟將軍,城外呂布軍有一物送到!」
這一日,衛濤感覺到時候也是差不多的時候,卻是有一侍衛前來稟報,聽到這稟報,哪怕是衛濤也不由得微微一愣。
那物乃是一個盒,打開一看,裡面卻是一女子裙裝,裙裝一展,倒是頗為華貴,不過送來此物,其中的意思已經是很是得明白。
這是在譏諷衛濤不是男兒。
面對如此,哪怕是衛濤心性不凡,也忍不住微微冷笑。
「竟然連這等激將之法也是用出,難道還真以為我衛濤會是中得此計不成?這未免也太有些小看我衛濤了吧!」
而在心笑對方計策拙劣的同時,衛濤也是發覺到了這一次激將頗為是有些不同,不似呂布一貫所為。
「呂奉先其人我自有接觸,甚明其人也!如這等辱敵之策,他倒不是不會去用,但以奉先之智謀,絕不會將心思放在這裡!」
呂布雖然說比不得什麼謀士,並沒有人門所想的那麼的有勇無謀,但一見此物衛濤卻是知道,以呂布的心性,絕不會將心思放在這樣的門道之上,憑著自身勇力一戟轟殺就好!
「此當為那司馬懿所為,看來這些時日,他們的時日同樣是不好煎熬,或者說司馬懿已經是準備謀算,只等我軍上鉤了!」
「主公,既然如此,那麼便是請看誰更是技高一籌便是!」
周瑜一拱手就
是笑著回應說道,身為一個謀士自然就是要對自己的謀算有著十足的信心,周瑜自然如此。
「咚咚咚咚……」
衛濤之所以閉門不出為的消磨呂布的銳氣,可以說是自身戰略的一部分,但這數日下來,日日受到呂布喝罵,卻不代表著衛濤不會惱怒。
無論是誰整日被人叫罵,心頭都是難免是有火氣,衛濤自然也不可能是有例外。
如今既然時機已到,衛濤也沒有遲疑,直接就是點兵出陣。
一見到衛濤,那本來已經略有啞火的呂布頓時就見火氣上湧,一雙眼眸直視衛濤身影,就此猛然大喝。
「衛濤!你終於敢是出城與我一戰!」
雖然呂布聲若雷霆,但卻是能夠輕易地聽出,他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沙啞。
這幾日,呂布每日陣前叫陣,銳氣已經是被消磨乾淨,從此就可見出。
「奉先將軍,你當是知曉若論武藝已經不是我之對手才是,就算自從上次大敗,你是為被我所敗,哪怕你之後勤學苦修,但又如何追得上我?若如此,還是不如就此認服就是。」
衛濤雖然見到呂布毫不遲疑就是上前叫陣,卻沒有立即回應,反倒是緩緩笑而言之。
「更何況以奉先將軍如今這點人手,就是前來與我叫陣,豈不是讓人是說我以多欺少?奉先將軍果然是認為如此人馬就可拿下我軍否?」
聽得呂布所言,衛濤更是一笑,一指呂布身後士卒,呂布回身一看,當下也是一愣神。
呂布身後諸多士卒皆是疲累,甚至更有人還是坐臥在地,這是這幾日以來叫罵衛濤不出所養成的習慣。
當然,若僅僅只是如此也還可以說是罷了,畢竟這些士卒在衛濤領兵出戰之後,也勉強是振奮精神,重新列陣,雖然還是有不整,但總還讓人能夠滿意。
但令呂布鬱悶的是,相比衛濤大軍,他麾下的軍隊數量竟然不比衛濤一半。
要知道,這個時候衛濤只是領著一部分軍隊出征,其餘士卒還在城牆之上進行防守,就是連此都不能比,若是說帶著這些人前來攻城,那還不如說是帶著這些人來送死。
這無疑是讓呂布有了幾分鬱悶。
會是這般自然不會是說曹操故意不派兵至此,而是前些時日呂布屢屢叫陣而衛濤就不出城。
一開始呂布還是領著全軍而來,可每每衛濤的避而不戰終於是讓他心生懈怠,每日帶來的兵將日少,到最後只有本部人馬前來。
若是之前衛濤避而不戰,那麼呂布這番舉動還能夠說是對衛濤的蔑視,那麼這個時候就只能夠是讓衛濤是為鄙視了。
雙方實力一比,就是能夠看出誰強誰弱。
事實上,在注意到對比雙方軍勢竟然差距如此之大後,不少士卒都是心生畏懼之意,甚至都讓呂布生出幾分心灰意冷之意。
本來就是被衛濤磨去了銳氣,再是對比雙方實力,何止是尋常士卒,就是呂布自己都是沒有了作戰的士氣。
當此之時,衛濤更是淡然一笑。
「這一仗若是曹操親自前來,那麼我還當是親自與其一戰,不過若僅僅只是奉先你來,那還當不得如此,只要我一聲令下,便是全軍衝鋒,到時候呂布你也不過就是只能束手就擒而已。如今念著昔日之情,我且是放你歸去,若你想要歸去,那麼我絕是不阻攔!」
「該死!你莫要太過得意!我會是讓你知道,誰才是可為天下第一武將!」
呂布終究是呂布,傲氣自成,聽到衛濤再三如是而言,胸中怒火翻湧,隨即就此毫不客氣直接而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