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濤突然之間會是想前往拜訪龐德公自然不是什麼一時心血來潮之事。
而是衛濤正是想到,荊州的確是多有人才,若是自己不加前往拉攏,而坐觀成敗,那麼恐怕他們會是像諸葛亮一般各投四方。
若是之前也就罷了,畢竟當時衛濤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到荊州拉攏人才,而且那各個人才也未必是會投靠而來。
如今自己據有半個荊州,勢力可稱之為天下第一大諸侯,若再是親往,難道一個人也是不願來投?
衛濤到來正是因為此處卻有一人也,能夠於諸葛亮並稱智謀的以人,『鳳雛』龐統。
龐德公所在之莊園不是什麼隱秘之所,很是容易就能夠找來。
不過一路行來,只見青山背靠,綠竹清幽,溪水環繞,幾可是為人間仙境也!
行到其間,隱隱可見其宅院,非有金碧奢華,而甚是古樸,遠遠看去,好似與四周清幽之景完美融合到一起,讓人一見之下就不由得升起一股欣喜。
「單單只看如此,便可知道此間主人之不凡。這龐德公確不是什麼空有虛名之輩。」
哪怕是衛濤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是對身旁的周瑜如此說道。
「主公所言確是也!若是他日驅逐外敵,我願捨棄一切空名到此建得一屋,日夜撫地一曲,可謂是人間至樂也!」
周瑜這時候也頗為是感歎,對此也是生出一絲心而嚮往之情。
「呵呵……若果真是有如此一日,倒是正好於公瑾為一毗鄰也!」
正在兩人說笑之間。已經是行到那莊園之前。為表示對龐德公這成名已久的名士敬意。衛濤與周瑜隨即就此下馬,而後衛濤又使了一個神色,就此命人將拜帖奉上。
衛濤畢竟是一方諸侯做到如此已經足矣,再是親自敲門奉上拜帖那麼就此太過了。
那龐德公家教的確不凡,那應門的家丁護衛,雖然見到衛濤所領之不凡,但只是閃過一絲驚詫,隨即就是以禮相待之。縱然是讓人等候也生不出多少反感。
衛濤名頭極大,過不得片刻,就是見到兩人趕來,頭前一人一身青衣,頗為是有山居隱士之風範,而稍稍落後一人則是一身藍袍,卻是給人一種威儀之感,此種威儀非是身居高位,而似為教書育人所成之師之威嚴也!
「不知道大將軍就此前來,還請大將軍多多恕罪也!」
當先那老人一走近便是拱手而道。別看其年過花甲,但步履矯健。精神抖擻更勝青壯,便可知此人之不凡。
「老朽龐山民見過大將軍,近聞大將軍到荊州一行,本來應是主動前往,不過吾知大將軍平日間必是事務繁雜,不敢相擾,如今是讓大將軍抽空前來,實在是過意不去,還請大將軍可是恕罪也!」
「嘗聞龐德公之民,今日有暇,冒然前來一見,還要是龐德公見諒才是。」
衛濤微微一笑,這等客套之語衛濤也是熟悉順口就此而來,不過這時候衛濤倒是對龐德公身旁那人有了興趣。
不說其氣度不凡,單單只看其安然立在龐德公之旁,便可知此人身份便是不下於龐德公。
龐德公乃是名士,雖然如今無有官職,但哪怕是天子見之都要有幾分尊重,能夠與龐德公相提並論,自然也不可能是平常人也。
所以衛濤當下就此向著那人再是微微一笑,拱手而問。
「不知道這位先生尊諱?」
「在下山野之人司馬徽,見過大將軍。山野之人不通禮儀,若是有不到之處,還請大將軍海涵。」
那藍袍之人聽到衛濤所聞,不慌不忙就此行了一禮,緩緩而道。
「大將軍名聞天下,吾等山野之人也是有聞大將軍聲名,今日一見,果然見面更勝聞名,令人三生有幸。」
這人就是司馬徽?
衛濤也是一愣,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裡會是遇到司馬徽。
不過衛濤也同樣是從那話語之中聽了出來,對於自己,那司馬徽的確是有幾分疏遠之意,方纔那話語雖然不是什麼譏諷,但同樣也是聽不出多少誠意在其中。
所以最後衛濤只是微微點點頭,既然對方已經如此表明態度,衛濤自然不可能再是熱面去貼近對方。
哪怕是司馬徽也沒有這樣的資格。
「哈哈……大將軍能夠前來老夫這裡,實在是老夫幸事。今日既有老友前來,又得大將軍臨門,實乃蓬蓽生輝,還請大將軍莫是要嫌棄屋內狹小,入屋敘話如何?」
龐德公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加上對於司馬徽他也是瞭解,自然是心中明白,不過當此之時,他只用笑言數語,便是將這一份尷尬化解得差不多,僅僅只是如此便可見其之能。
衛濤前來招攬人才,自然要給此間主人顏面,聽到龐德公如此一言自然也是微微頷首認同。
至於司馬徽,單單以他們兩人交情便不可能是不給其顏面,更何況司馬徽也的確另有要事要與龐德公一談,當下也不可能是拒絕。
不得不說龐德公的確是言談不凡,一番談話下來總算讓衛濤於司馬徽之間關係是為緩和。
而見此衛濤也能夠猜到恐怕龐德公和司馬徽都猜到衛濤的來意,但如他們這樣的名士,若是衛濤不開口,他們也不會主動是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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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如此,衛濤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直接就是開口向龐德公道。
「我此次來意想必龐德公也是能知,正是向先生請教而來。而今天下兵戈四起,我本意是執一方兵戈衛我大漢一方平安,若能是讓外族永遠是不敢覬覦我大漢,那便是我平生之志願也!可如今中原不定,攘外必先安內,故而我才是領兵南下,想要速速讓天下重歸於一統,而後方可驅逐外敵,讓我大漢得萬世安寧。不知道兩位先生以為如何?」
一時之間無論是龐德公還是司馬徽都是無言以對,相視一眼,更是看出了對方眼神之中的驚訝。
龐德公、司馬徽閱人無數,自然能夠得知衛濤此言是否是出至真心。
正是他們感覺到衛濤所言乃為誠,他們才是無所可言。
煌煌大漢王朝,但有犯者,雖遠必誅!
這是大漢王朝的驕傲,是所有大漢人的驕傲!
衛濤再想要現此大漢王朝,如何不讓他們感到震撼不己?
「大將軍此言倒是不差,不過天下乃是大漢天下,既然如何將軍何不輔佐明君匡扶大漢?據我所聞,當今之世有一明主,其為中山靖王劉勝之後,當今天子更是認之為皇叔,可謂正統。其人姓劉名備字玄德,其人是有仁義之心,四方豪傑爭相投之,可謂是有光武之風。若大將軍以心為我大漢,何不相助相助玄德公以匡扶天下呼?」
不過司馬徽和龐德公都不是什麼普通人,那司馬徽回過神來之後直接就此而問。
「若如此,大將軍所言莫非皆是空言否?」
司馬徽自然不會不知道衛濤早就知曉劉備,如此說來自然是想要將自己擺在一個相對客觀的位置。
畢竟司馬徽雖然看好劉備但畢竟不是劉備麾下,總不好是明言是誇耀劉備功績。
「呵呵……水鏡先生不必如此客氣。」
衛濤微微一笑,他自然明白那司馬徽的意思,反正這事情也不是沒有什麼可言,衛濤就是直接回答說道。
「劉備其人如何我比先生更是明知。我且是不說其人會是到底是否仁義。以劉備性情,其掌天下能夠是容得我佔據邊關,掌握兵權以逐外敵否?」
聽到這話,哪怕是司馬徽也是語塞。
自古以來,從來沒有說哪一位君王會是將兵權隨意予人,哪怕劉備再是仁義大度,一旦掌握天下,削權必定勢在必行。
「吾之願是為驅逐外敵保我大漢萬世之太平,只要能夠達成如此,那麼任由他人如何述說也無妨。我不妨是直言,方今天下,若是說能夠有此氣魄者,恐怕是非曹孟德莫屬。只可惜曹孟德攻伐江東一敗,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是一統天下。既然如此,我自當親為,待到天下一統,我便可領兵北上,將那些外敵一一斬盡!」
說著這話的時候,衛濤已經不知不覺地是起身,在置地鏗鏘的話語聲中,衛濤眸利的雙眸更是讓兩人一時都無語言對。
這樣的情況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只能夠說明衛濤之言已經是在兩人的心目當中掀起了陣陣波瀾,竟然是讓他們一時都為之失神。
「但劉氏宗親乃是大漢正統,你口口聲聲說是要為大漢驅逐外敵,若是大漢已經不是大漢,你為著什麼大漢驅逐外敵?荒謬!荒謬!」
司馬徽很是有些失態,平日間他都一派從容,就算是發怒,怒氣亦是不上臉,如今這般已經是極為少見的舉動。
「你分明是為一己之私以謀奪大漢江山,竟然尋得如此借口,你瞞得住一時,瞞不住一世!天下人遲早會是明白你的狼子野心!」
聽到司馬徽如此失態的喝罵,衛濤忍不住就此露出了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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