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無論是衛濤,還是曹操都可謂是一方之雄,既然已經越戰,那麼自然不會不至。
隨著陣天擂鼓響,兩軍再是列陣。
「孟德兄長,久違了!」
衛濤行到陣前之後,當即向著曹操一拱手就此而道。
「昔日與攜手暢談志向,沒有想到終有一日是到此,若是可以,某家實在不願意與兄長為難。但如今天下情勢若此,若不為大行,恐怕外敵不能安,中原不得平。雖與我之所願有違,但為了能夠達成所願,此事也當怪不得我,還請見諒就是。」
「哈哈哈哈……子羽之言若是換做他人未必會是言信,但我知子羽為人,以子羽性子,若是能夠是有他法,定然是不會如此。防禦外敵才當是子羽第一目標,將心思放在這裡,非是子羽性情。」
聽到衛濤如此一說,那曹操也是爽朗一笑。
「不過如今子羽與我約定三戰分高下,那麼我可也不會是有絲毫手下留情,必定是全力應對。不知道子羽意下如何?」
「此正合我意也!」
這個時候縱然是有著什麼敘話也不是適宜在這個時候所言,如今正是要憑著刀劍說話,看看雙方之間誰的實力會是更強!
衛濤話音一落,雙方氣勢頓時為之一緊,那本來只是默默靜立在曹操身旁的呂布眼中精芒一閃,就欲催動胯下追風赤兔馬上前與衛濤一戰。
但在這個時候,那旁邊一將卻是言道。
「溫侯且是安坐,那衛濤麾下大將不少,這個時候溫侯上前豈不是空耗氣力?且是讓我先為溫侯探陣如何?」
說話之人乃夏侯惇,聽到他是如此一說。縱然呂布傲性,但還是暫時按捺住了自己的心性,微微點點頭,認可此舉。
見此。夏侯惇當即揚馬而出。手中長槍臨空橫掃,驀然大喝。
「既然是為鬥將那麼就不要婆婆媽媽的了。我夏侯元讓在此,何人是來與我一戰高下?」
「夏侯元讓且莫猖狂,我張文遠來也!」
張遼與夏侯惇也是打過交道,見到他是叫陣。當即打馬而出。
兩人出陣之後,也不多話,隨即各展兵器戰到一塊。
須知,張遼、夏侯惇皆是好手,只見兩匹戰馬來回交錯,兩人兵器翻飛,正是鬥了一個旗鼓相當。
這一陣是為鬥將。是單打獨鬥,卻又不是單打獨鬥,見到夏侯惇一時無法拿下張遼,那邊又有夏侯淵、許褚、樂進、李典、曹仁、曹洪等等一番人等齊齊出手。
而衛濤麾下將領自然不弱。趙雲、太史慈、典韋、張郃、潘鳳、於禁諸多將領齊齊殺奔而出。
只見數十匹戰馬來回奔馳,不時是有無名偏將墜落下馬,在這樣的爭鬥當中,若無一流戰將身手,就是連防護自身也是做不到。
其中尤為以典韋、許褚兩人最為凶悍,兩人完全是憑著天生神力再是硬拚,每是一下拚殺,都隱隱可見火星飛舞,好些靠近了兩人的一個不慎就是被兩人輕易一擊打殺於馬下,可謂是是凶悍絕倫。
「咚咚咚咚……」
這一場曠世大戰看得旁觀之人皆是心曠神怡,熱血沸騰,不少偏將按捺不住直接就是衝殺到其中。
哪怕是衛濤這樣自問冷靜的人,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升起一戰的**。
是統帥的同時,衛濤也是一個武將。
與此同時,衛濤就是感覺到一股熾熱的目光盯到了自己身上,不用去看,衛濤也能夠明白那人是誰。
除了呂布呂奉先之外還能更有何人?
「呂布!你既然想要戰,那麼便是一戰好了!」
衛濤一聲暴喝,聲傳全場。
「呂布,且來吧!」
話音一落,衛濤已經是衝殺而出,與此同時,那呂布也同是一同。
見到衛濤衝殺而出,其麾下諸多將領皆是想要為衛濤略作防護,但那些將領一個個也是不弱,自然也知道,若是能夠讓呂布斬殺衛濤,那麼同樣對於曹操大是有利,一個個也是拚死攔截。
最後雙方武將也是戰了一個平手,既是沒有人能夠前來相助,也是沒有人能夠前來應敵。
但無論是衛濤還是呂布,對此都毫不在意,無論是誰敢前來,以他們的本事心性都敢與之一戰。
越過眾多武將,兩桿長戟再是猛烈一擊,臨空交接。
「鐺!」
這一擊兩人皆是全力而出,而有著上一次交手的經驗,這一次兩人都是穩穩坐於馬上,同時兩柄長戟臨空招展,方圓之內皆為禁地,伸手不可入。
「鐺鐺鐺鐺……」
無論是衛濤還算呂布,都是當世最為頂級的戰將,更有之前一次交手的經歷,這時候一上手就此全力而出,各種繽紛精妙的招式隨手而出,每一戟都是有一種妙到顛毫的感覺,讓人更為目不暇接。
本來是在四周交戰的諸多將領,這個時候也是漸漸停了手。
在此之前他們就都是明白,這一場的勝負只在衛濤和呂布之間。
這一陣,是為天下第一武將之爭!
一時之間,所有的目光全都是聚集於此,等待著衛濤與呂布誰可分勝負。
「衛濤!昔日你不過我手下一小卒,一身本事還要靠我指點,之後數戰,你更不是我之對手,數次與我相爭都只能夠敗於我手,甚至我取你性命就在反掌之間。如今你欲與我一爭第一武將?做夢!」
呂布本來就是性情高傲,如今服於曹操麾下,就是連兵權亦不得實掌,心中的驕傲也唯剩下這天下第一武將之名。
之前一戰,呂布已經是隱隱意識到衛濤可以與他平分秋色,但呂布如何肯是承認?
在這個時候,一時久戰不下,那種不甘就全都是爆發了出來,隨著他的怒喝,手中長戟橫掃狂舞,每是一下都千斤之力。
呂布就是呂布,其他的人在這等暴怒攻襲之下,雖然每是一擊往往都是更為強大,但總是難免會露出巨大破綻,但這樣的情況卻是沒有在呂布手下發生,雖然同樣是惱恨異常,但呂布每一擊依舊同樣精準,讓人避無可避。
若是換了一個人,未必能夠接下呂布這等狂舞龍卷的攻勢。
但呂布現在面對的是誰?
是憑著自己一步步走到這裡,是與天下諸多好手一一對戰過,是在匈奴、烏桓、鮮卑等等外敵之中縱橫來去的衛濤!
「鐺鐺鐺……」
每一下,衛濤都是穩穩地接了下來,哪怕是呂布一下更比一下強。
「混賬!受死!」
見到衛濤竟然能夠在這一波攻勢之下巋然不動,那呂布心頭更見惱怒,手中長戟再展,已經是將自身絕招使出。
長戟一掃,恍若臨空而過,再是使力一展,更是讓人難以應付。
「奉先將軍,昔日我的確是遠遠遜色於你,不過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是在原地踏步,自從虎牢關後,你的武藝也未曾是見有半點增長,依舊只是如此而已,這不單是說你能力不濟,而是言明自從入關以來,奉先將軍你就是安享一切自問是無人可是超越於你,不然以將軍之資,時至如今亦當為天下第一武將也!」
越是打鬥下去,衛濤就好似越為輕鬆一般,只見他手中的長戟看似隨意一出,但每每都是將呂布的攻勢給抵擋了下來,很是游刃有餘,相比大半月之前的一戰,衛濤顯得好似武藝突然上漲了一大截一般。
「奉先將軍,這大半月來,我除了處理軍中事務之外,更是每日習武,讓我麾下趙雲、典韋、張遼等將領以作陪練,其目的唯有一個,那就是借此提升自己的實力,以對應奉先將軍也。不知道奉先將軍這將近一月如何?若是我所猜不差,恐怕這將近一月的功夫將軍未曾是要將我放在心中?」
呂布的面色又是一沉,焦躁之意更甚。
連續無數猛力強襲始終無法拿下衛濤,讓呂布感覺到難堪的同時也是一陣焦慮,難道真就如同衛濤所言,自己已經遠遠及不上他了?
自己人知道自己事,這將近一月下來,呂布的確沒有特意針對過衛濤,不是他不重視衛濤,而是呂布始終自認為自己乃是天下第一武將,何時竟然需要到如此?
更何況如今呂布在曹軍地位雖高,實權卻無,所以呂布終日飲酒作樂,若不是曹操親自領軍,恐怕呂布還要放縱。
自從下邳城破,歸降曹軍之後,呂布便是一直都是如此,其武藝還能夠一直保持在這個境界一直不見衰減,已經是可以說呂布不愧是天下第一人。
這個時候,呂布不想輸,不想將自己最後一點足以自傲的東西輸出去。
這個時候,呂布想要發威,想要一舉而大敗衛濤,但如今這已經是呂布已經是將自己最厲害的本事全都使出,任由其再是如何用力氣,呂布也不可能突然之間再是變得更厲害。
「鐺!」
兩戟再是一交擊,這一次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終於是一弱。
剛不可久,縱然呂布是天下第一武將,狂暴的攻擊總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連續的攻殺之下,呂布的手中的力道終究是到了減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