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隨著衛濤一聲令下,所有人全都是奮力衝殺,哪怕是那些烏桓人也是毫不例外,衝鋒在前,向著對方猛烈殺去。
「殺!殺了漢狗!」
漢軍衝鋒的同時,那步度根自然不可能閉目待死,同樣也是命著麾下所有將領發動衝殺。
很快,兩軍狠狠地撞擊到了一起,這麼一衝撞,烏桓、鮮卑兩軍就先是交鋒。
不得不說烏桓人對於鮮卑人的憤怒也是極大,見到鮮卑人之後就是拚命衝殺,根本不顧及自身安危,一副要與鮮卑人同歸於盡的架勢。
縱然烏桓人沒有太好的防護,但這麼一拚命頓時就是將無數鮮卑人殺落下馬,當然自身也是慘重。
不過烏桓後面還有衛濤麾下的漢軍,漢軍兵甲完整,實力更是強大,趁著鮮卑最強兵鋒是被烏桓人所擋當即展開刀鋒殺戮。
本來兩軍的實力也不過就是相若,但漸漸的形勢卻是轉變為對漢軍有利,在大漢將領的衝殺之下,數支鮮卑大軍都是被連連戰退。
「主公,看來這一次又是我軍可勝,鮮卑空有怒氣,卻無法是將這一份怒氣轉化為奮殺敵人之力,加上之前步度根是為我軍所創,更有陣前以血祭旗之行,鮮卑已經不足以為主公之懼。」
這一次衛濤沒有繼續衝鋒在前,而是與其他謀臣坐鎮在後,而調遣典韋、趙雲、張遼等諸多將領為鋒,見到如此,周瑜等謀臣自然是有所欣喜。而在見到情勢如此之後。荀攸更是主動開口。
「這一次倒是也可見主公威名至此。這些鮮卑人雖然也是見厲害,但總還是懼怕主公之名,不然那步度根好歹也是一族之長,斷然不會如此。」
衛濤微微點點頭,戰場上的形勢他自然看得出來,鮮卑軍不一定是比自己大軍更弱,但鮮卑軍的意志比不得自己一方。
尤其是在烏桓人拚死搏殺之後。
「不錯,這一戰之後。無論那步度根會是不會與我軍繼續而戰,鮮卑的沒落已經是近在眼前,你們說若我命令大軍繼續殺入下去如何?」
「主公這是何意?」
聽到衛濤這話,所有的人,包括周瑜、荀攸看向衛濤都是一臉的驚訝。
「何意?正是此意,既然這鮮卑是為我大漢之敵,那麼便是讓其永為斬絕,我不願是有任何外敵可以長立於我大漢之側!」
衛濤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他們為何驚訝,不過很快衛濤神色一正而道。
「若單單只是驅逐外敵。那麼縱然殺戮再多,數年之後。其又是可以捲土重來,既如此我便是將其根滅,看看其更可如何?」
「不可,主公萬萬不可如此。」
不想聽到衛濤這話,周瑜、荀攸等人一齊是為反對。
若是換個地方衛濤自然是要弄個明白,但這個時候卻是在戰場之上,前軍正是交戰,所以衛濤一抬手,就是止住了他們的話言。
「此事且讓我們到時候從長計議,且是將此戰中止。」
「呵呵……主公,此戰已經是我們大勝矣。」
聽到衛濤這話,周圍諸位謀臣皆是不由得微微一笑。
事實上也是如此。
雖然沒有了衛濤的指揮,但衛濤命著領軍的張遼、趙雲等人哪一個不是可以獨擋一面的人物?
在他們的率軍指揮之下,那鮮卑軍根本沒有辦法機會,雖然也是殺傷不少,但更多只是殺死那些烏桓人,反而是衛濤麾下漢軍死傷較少。
「步度根已死,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正在這個時候,一聲炸喝聲傳全場,隨著這一聲喝應,就是見到本來高高直立的鮮卑中軍軍旗自然直接斷裂落地。
旗幟乃是一軍所繫,同時也是指揮全軍所在,尤其是中軍旗幟,基本上就是代表著一軍主將所在。
如今斷裂,就已經是表明步度根就算沒死也是失去了對鮮卑軍的掌握。
這樣的情勢之下,鮮卑軍敗退更快。
「呵呵,這一次又是讓典韋立下了首功,事後當是要重賞才是!」
衛濤微微一笑,方才正是典韋衝入斬殺步度根,鮮卑軍因此而潰敗,典韋的確是立下了首功。
不過只是一笑,衛濤神色頓時就是一定。
「傳我命令,令所有人繼續衝殺鮮卑,能夠斬殺一人是為一人,尤其是烏桓人,告訴他們若是能夠斬殺足夠的鮮卑人,那麼就是復領土也不是不可以!」
聽到衛濤的話,旁邊諸位謀臣都是有些驚訝。
顯然,之前衛濤並不是在說笑,而是真的是有反攻鮮卑之心。
但無論是周瑜,還算荀攸,甚至是其他謀臣,都沒有在這個時候開口勸阻。
反攻鮮卑不是一時之事,這個時候衝殺鮮卑,卻是實實在在可以削弱鮮卑實力,待到此戰一定之後,再是勸議此事不急。
事實上,步度根一死,鮮卑人心中最後一絲勇氣也是盡喪,隨著衛濤命令而下,鮮卑完全是潰敗,無數鮮卑人直接就是跪地投降,少數的人盡力逃跑,最後也是被追上斬殺,可以說鮮卑大軍一舉而沒。
此戰,鮮卑大軍最後能夠逃脫的不足萬人,而且一個個驚
慌失措,不敢再是覬覦大漢。
而且隨著這些人逃奔回領地,更是將衛濤言行散播開來,很快整個鮮卑部落都是知道大漢的強盛,知道衛濤的厲害,已經是在討論起向著大漢臣服。
衛濤自然不會知道這個時候鮮卑已經是有不戰而降的意思,但衛濤同樣也是十分的感歎。
「本來我還是以為這一戰又是要連綿數年,想不到竟然是那麼快就是分出了勝負,甚至連反攻鮮卑的契機都是可有。」
衛濤這話可不是虛言,以往外敵入侵,那一次最少不是打個一年半載,甚至數年之內,全部的兵力都會是被拖延在此。
如今鮮卑一舉而敗,衛濤不知道是感歎自己實力強盛至此,還是要說鮮卑已經衰微沒落,弱得無從抵抗。
「主公,其實這也不稀奇,那鮮卑雖強,但如何能夠強過我軍?論軍紀,其不過是各個部落聚集,哪裡有什麼軍紀?論人數,縱然其男女老幼齊齊上陣,又比得上我大漢?哪怕就是論著其理應是最大優勢的騎兵,相比起主公麾下精銳也是有所不及,如此之下,若其不敗,豈有天理?」
周瑜微微一笑而道,雖然是有些狂妄,但聽到這話,不少人都是暗自點頭,事實上正是如此,鮮卑之敗,一早就已經是注定。
所以,對於此,哪怕是周瑜也不會談及太多,只見他說完數語之後,隨即就是神色一正,看著衛濤緩緩而問。
「敢問主公一事,主公意與奪草原可是真願否?若為如此,我等不得不勸主公一句,主公萬萬不可如此,不然主公基業將是敗落於此。」
「哦?願聞其詳。」
衛濤這個時候沒有驚訝,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謀臣必定是會言道此事,同時衛濤也是有些好奇,如今已經是有機會反破外敵,為何他們卻是有些不願之色。
「主公,烏桓、鮮卑所在,離著我大漢頗遠,地處更見淒涼,縱然是能夠將之所奪,也無有太多好處,此是為其一也。」
聽到衛濤一問,反而是荀攸首先開口一答。
「無論是派人駐守,還是冊立藩臣,最後也不過就是讓其自立,昔日漢武雄風,攻伐匈奴,使其亡魂北遁,大片草場無人牧羊,可如今如何,還不是重新是為匈奴所佔,漢武之功盡歸一潰。」
「主公,公達所言不差,若要如此,便如漢武,最後不過就是一番辛苦白費而已,而且還是大費國力。更何況如今天下未定,若是主公是將軍力耗費在此,那麼南方諸侯必定趁虛而入,到時候進又不是,退亦不可更是難為。」
就在這個時候,周瑜也是接著言道。
「吾亦知主公之意也,然行此事萬萬不可操之過急,雖然一時未能夠靖平外敵,但如此漸漸削弱其力,未為不可也。」
衛濤微微沉默,荀攸與周瑜的意思衛濤自然再是明白不過,但衛濤同樣也是有著衛濤的想法。
衛濤當然能夠明白,其實周瑜、荀攸所言乃是緣由,甚至還有漢族人口不適宜是在北方草原生存等等因由在其中。
這同時也是如此大漢只是止步於十三州的緣故,再是往遠拓展,那麼縱然是有快馬傳訊之法,也不可能有足夠的人物力以做掌控。
但衛濤兩世為人更是能夠有機會到得這裡,能夠改變日後五胡亂華的局面,衛濤如何可能願意甘心於只是如此守衛大漢疆土?
若只如此,雖然可能讓大漢一時無憂,但最終恐怕還是無法避免那最終一途。
所以微微一默之後,衛濤突然又是微微一笑,笑顏之中卻是對於自己的強大自信。
「諸位的想法我亦是知道,不過我亦是同樣有所思?北方領土說是對我等大漢民族不適宜,故而一直是未曾有侵奪其土。但若真讓我大漢百姓往北又如何?若草原之上亦是我大漢百姓,還可有那外族生存之地否?」
諸多謀臣一時之間面面相覷,卻是感覺衛濤所言更為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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