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可沒有那麼多的傻子,那種一味將別人當作傻子的人,其實自己才是最大的傻子。
羌族人雖然恃勇好鬥,那那些羌族將領卻不是沒有腦子之人。
自然知道,哪怕是馬騰、韓遂也沒有那麼好心好意的扶持羌族壯大,招募羌族而來,也是讓羌族在與衛濤的交鋒之中,同樣是損兵折將,損傷元氣而已。
只不過羌族不少部落貧苦,人命不值錢,在錢貨的誘惑之下,這些羌族之人自然也就是前來。
但如今既然已經是有了足夠的糧草,不用得著拚命,羌人自然也就是對這一場戰事不上心。
甚至可以說,若是能夠讓衛濤與西涼軍兩敗俱傷對於羌族才是真正的好處,他們自然不會如此輕易送死。
羌人這麼一準備撤退,頓時就是讓西涼軍做臘。
可惜這個時候無論是馬騰,還是韓遂都不敢在這時候與羌人開戰,只能夠警戒地看著羌人離開。
羌族就是這麼退走,馬騰、韓遂自然不願意再是與衛濤開戰,反正如今衛濤也沒有了糧草,只要挨過一兩日,那麼衛軍不戰自潰。
只不過馬騰、韓遂知道這事情,衛濤自己又如何不知道,根本沒有等羌族的人完全退出戰場,衛濤就是高舉長戟大聲喝道!
「羌人已退,剩下西涼人則是為吾敵。眾軍,隨我殺!」
在衛濤的訓練之下,其麾下將士一個個都視外敵是為心腹大患,如今見到羌人奪取自家糧草,雖然知道是衛濤分化之計,但一個個也都是滿腔怒火。
隨著衛濤的命令,頓時所有人全都使出十二分全力向著馬騰、韓遂大軍衝殺而去。
「殺!殺啊……殺……」
一聲聲呼喝之下。馬騰、韓遂西涼大軍竟然不是其敵手,在其衝殺之下,竟然是紛紛潰敗。
這也是馬騰、韓遂自己釀造的苦果,因為之前是羌人擋在陣前。他們麾下的將士可沒有想過要與衛濤大軍硬碰硬的相鬥。根本沒有做好相鬥的準備,如今一交鋒。自然而然也就是落到了下風。
而且還更不是如此,因為之前他們威逼羌人的緣故,如今羌人雖然已經是準備撤離戰場,但在退到了西涼大軍之後。反過來逼視西涼軍,讓其根本無法後撤。
雖然所有人都能夠知道,正如西涼軍不會在這個時候攻擊羌人一般,羌人也應該是不會攻擊西涼軍。
但這能夠知道是要在保持冷靜的情況之下,戰場之上誰能夠保持冷靜?
一旦衝擊羌族大軍,那羌族大軍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就是將之斬殺。倒好似他們是西涼大軍的督戰隊一般。
西涼軍與羌人之間的破裂關係在這個時候可謂是顯露無遺。
甚至可以說被羌族大軍這麼一逼迫,西涼軍當即顧此失彼。
要知道他們與衛濤麾下不同,衛濤的確是破釜沉舟,但衛濤主動破釜沉舟。讓麾下士卒知曉,只要能夠打敗西涼軍,那麼就是可以得到充足的糧草,一如昔日的項羽面對大秦軍一般。
而西涼軍則是被動如此,反倒是將他們的鬥志湮滅,不敢與衛軍相爭,只想著如何才是能夠在戰場上保住自身性命。
這一差別,頓時就是讓兩軍的戰鬥力是有天地之別。
在衛濤領軍的衝擊之下,除了一部分西涼軍還是能夠保持冷靜沉著迎戰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變得慌亂起來,如此焉能不敗?
而就算是這一部分人,也是被衛濤直接殺奔了上去,而衛濤更不遲疑,直接就是對上了其中的最強一人,閻行。
「鐺!」
一聲交擊,那閻行更是感覺到手中長槍一沉,再是抬頭一看,臉上也是忍不住露出了微微苦笑。
閻行已經自感不是衛濤對手,事實上若不是因為在關鍵時刻,馬騰麾下將領龐德不顧一切是出刀相助,這個時候閻行已經是要被斬於馬下。
經過了馬超一戰,衛濤的武藝好似更強了數分一般,雖然還是需要好好的磨煉一番,但衛濤的實力本來就是比閻行、龐德要強,哪怕這時只是略略有所增強,但也可見是在兩人之上。
哪怕是以一敵二,衛濤也是絲毫不懼,甚至隱隱佔到了上風。
「閻行!若是你肯是投降,那麼便可饒過你一命,日後封侯拜將不在話下!若是不聽,休怪我戟下無情,便是要你殞命當場!」
衛濤愛才,面對這時候已經全面佔到上風,衛濤也是起了勸降的心思,不過雖然口中勸降,但實際上手上可沒有半分容情,連斬之下,反而更見凌厲。
「衛濤!休要多言,只有戰死的西涼人,沒有跪倒的西涼人!今日你雖能斬我,但韓將軍必定是會為我報仇!」
閻行也知道自己今日不可能是得逃脫,但依舊是毫不畏懼地大聲喝道。
「能夠死於衛將軍之手,乃是我等武人的榮幸!衛將軍要來就來吧!」
旁邊的龐德雖然一直沒有所言,但手中刀鋒揮舞之間,全然是不顧及自身安危的打法,顯然也是透露出了他的心思。
事實上,在衛濤領軍發起攻擊,羌人隱隱是有逼迫西涼軍的時候,馬騰、韓遂就是知道自己是堅持不住,當即就是帶著親隨先一步逃離了出去。
當然,若是如此,那麼西涼軍恐怕早就已經潰散,之所以沒有,正是因為閻行、龐德兩人竟然分別是領軍斷後,最後匯合成一股,擋住了衛濤的進軍。
這麼一耽擱,衛濤就是追襲不上,不過同樣的,四面全是衛濤會麾下,西涼軍不斷倒下,他們兩人已經是無可逃出。
「哼!」
衛濤冷哼一聲,一戟長出將兩人兵器盪開,而後直接就是開口說道。
「將這兩人拿下!」
「諾!」
這個時候不是單挑磨煉自身武藝的時機,所以衛濤也沒有矯情,直接就是向著自己的屬下下令道。
隨著一聲令下,太史慈、徐晃、魏延等都是紛紛出手,他們的武藝或許比衛濤低上幾分,但可都算是頂級戰將,這麼一出手,頓時就讓兩人堅持不住。
「哈哈哈哈……能夠有那麼多好手為我送行,我這一生也是不枉了!韓將軍想必此時也已經脫險,我更無牽掛,且是去也!」
以閻行、龐德二人之力自然更是難敵,眼見左衝右突之下,根本無有脫逃之力,反倒是漸漸落入下風,果是有被生擒之虞,那閻行竟然就此長笑一聲,長槍一凝,任由諸般兵器刺入自己身體之中,片刻之後直接跌落馬下,就此身死。
閻行一死,那龐德更不可能是支撐,那龐德也是乾脆,輕歎一聲,直接拋下手中長槍,而後一拔腰間長劍就欲自刎。
「你可要那馬超性命?」
見到龐德如此,衛濤心頭猛然一動,頓時開口說道。
一聽衛濤如此開口,那龐德的動作猛然一頓,而後就是看向衛濤而問道。
「你願意是放過我家少主公?」
「馬超雖然是受我一擊,但性命卻是無礙,好生將養之下,其武藝也不會是有損半分。我見你也是忠義之人,若是你可投降與我,那麼我便是命人好生替馬超醫治,待其痊癒之後便是任由其離去,而且只要他不再是與我爭鋒,我絕不對其有所害!」
衛濤見到那龐德的動作,頓時明白自己已經的打動了他的心神,當即就是緩緩而道。
「如今涼州情勢已明,雖然馬騰、韓遂是得走脫,不過我定下此計之時,早已經是另外派人前往西平、武威詐城,以如今情勢可見,縱然沒有詐城成功,也可是阻礙馬騰、韓遂回城,沒有了馬騰、韓遂坐鎮,西平、武威隨手可下。此二城一下,西涼可還有人能夠阻我?」
衛濤這話倒不是誆騙龐德。
事實上當時定下這一連串謀算的時候,衛濤也是想到一事,那就是西涼良將全都出征,那西平、武威又有何良將鎮守?
所以衛濤就派著典韋、潘鳳各領軍前往詐城,而且還是點明,若是詐城無功,就是暗自伏守,截斷所有通訊,方便日後行事。
這才是為何衛濤敢行得如此強謀的原因,若真是此謀不成,那麼衛濤便是準備以疑兵之計一搏,到時候自己直接率兵強攻兩城,只要能夠拿下其一,便是可作支撐。
只不過衛濤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順利到此,那些羌人見到了糧食之後,基本上可以說陣前倒戈,加上馬騰、韓遂顯然也沒有是料到如此,竟然沒有讓麾下士卒有所準備,結果被衛濤一舉而定,這才是讓衛濤能夠從容施展此謀。
「此言當真,若我歸降,你便放了少主?」
龐德的臉色陰晴不定,直直盯著衛濤。
「不錯,我觀你龐令明乃是忠信之人,一言既出,斷然不會後悔,所以我願做此言,只要你肯是歸降,那麼我便放了馬超離開!」
衛濤見到龐德鬆口,心頭也是一喜,這龐德也是難得的勇將,加上對西涼也是熟悉,若能夠收歸麾下,對於自己卻是有莫大好處。
「馬超雖勇,但我亦是不懼,難道還不敢放其歸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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