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長安之後,衛濤也沒有多做耽擱,甚至沒有過問長安之事。(平南)
衛濤相信以諸葛瑾的為人謹慎,這長安城已經是在其掌握之下,根本不必為之擔憂。
所以衛濤直入宮中,求見天子。
是的,雖然如今天子可以說是衛濤掌中之玩物,但這個時候衛濤還是按著禮儀求見。
果然正如諸葛瑾所言,天子顯然也是在等待著衛濤到來,衛濤一經求見,其立即應允,派人是為衛濤領路。
「臣叩見陛下。」
見到劉協之後,衛濤也沒有從他的臉上見到有什麼愧疚,悔恨之色,也沒有什麼欣喜、憤怒之情,只是一臉平靜。
「大將軍請起吧,不必如此。不知道大將軍如今歸來,是欲對我如何?是要挾持朕以號令天下?還是要將朕取而代之?這一次的確是朕幾經思索之下的最後一搏。這些年來朕累了,朕也怕了,所以如今也只看是大將軍如何了。」
劉協終究是一個年輕人,雖然之前面色還是能夠保持平靜,但這麼一開口就是露了底,聲音之中卻是有著幾分顫抖,劉協是靠著自己強制壓制自己才是能夠將話說完。
只看他緊緊握著的雙手,衛濤就是明白。
不過劉協能夠將這些話全都說出來,已經很是不容易,畢竟經歷了那麼多事情,誰也不想再是被軟禁,被迫禪位,劉協心中害怕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陛下,不知道陛下可知道濤之志向否?」
衛濤微微沉默一下,而後才是緩緩開口而道。
「可是匡扶漢室,一統天下?」
畢竟與衛濤接觸不多,劉協還真不大知道衛濤志向所為何。隨口就答,匡扶漢室、一統天下,可以說是諸侯當中所用的最多口號,劉協如此。也有幾分譏諷衛濤的意味。
「呵呵……啟稟陛下。臣是唯願天下太平,我大漢子民不受外敵所侵。至於匡扶漢室。讓天下一統,非是臣本來志向,攻伐冀州、司隸,不過是見形勢所迫而已。臣之為先。還是幽、並二州,最多再是加上如今的涼州而已。此三州之外,都有外族生存,雖然其一時之間或許威脅不到大漢,但如今大漢中原內亂,衰敗之像已經可見,若被外敵伺機而入。豈不是讓我大漢百姓難以安生?」
衛濤微微一笑緩緩而道,只不過劉協雖然是聽,但面無表情,顯然並沒有聽入心中。
「唉……陛下若是不信。那也無法,今與陛下所言,也非是為了那麼許多,只為一事,那就是既然陛下所為已經是對我有所礙,那麼就不得不請動陛下了。」
「哦?你欲要如何?」
雖然想要保持皇室風儀,但這個時候劉協的身子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顯然害怕衛濤又是要逼宮。
「陛下不必如此。」
衛濤微微一笑,可惜劉協雖然說得很好,但想要平靜下來可沒有那麼容易。
「陛下也是見過那曹操曹孟德,其將許縣命名為許昌,而後又是在許昌建立皇都,是為皇宮,一直要想要陛下前往。曹孟德其人一直是將匡扶大漢,靖平天下作為自己畢生志向,與某大是不相同,說不定能夠是為陛下效力。」
「曹孟德嗎?」
劉協低低的說了一聲,曹操數此希望劉協前往許昌,;劉協自然不會不知道曹操,只不過因為劉協生怕曹操也是如同董卓一般的人物,所以才是一直不願意而往。
只不過事到如今,那劉協已經是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對於前往許昌也就沒有了太多的抗拒。
就算是曹操挾持自己又如何,反正留在長安之中,自己也同樣是要被軟禁,所以很快劉協就是微微點了點頭。
「曹孟德對朕的確是恭敬,不過在此之前朕還是想要問上一句,你就沒有是想要將我大漢取而代之的想法嗎?」
也許是知道了衛濤對待自己的處決方法,這個時候劉協終於是變得真正的平靜下來,再是開口而問。
「若是有一日曹孟德真的匡扶大漢,讓我大漢天下再是一統,你當如何?是與大漢一戰否?」
「呵呵……陛下,若真有那一日,臣自然是大漢之臣。臣之所為只為驅逐外敵,衛我大漢萬世不受外敵侵擾,但凡是與我志向有背者,則臣自然是不得不違逆。」
衛濤說著這話的時候同樣是平靜,雖然是有些繞口,但衛濤相信劉協能夠明白自己話語當中的意思。
「好,朕明白了。若是早知道大將軍是為如此,那麼朕或許會是早見大將軍。只可惜,大將軍生逢此時,不然大將軍如今已經是功業皆成了吧。」
聽到劉協的感歎,衛濤只是笑笑。
事情也許是如此,不過若不是到了這一個時代,自己如何可以在這個年紀就是能夠鎮守一方,擁有如此強大的兵權?
若真是在和平時候,說不定自己也是為大漢一謀臣,甚至未必是有這一志向。
既然已經與劉協說開,衛濤很快就是告辭離開,只留下劉協一人面對著空蕩蕩的皇宮,暗自感歎。
自從董卓之時被迫遷都長安,如今劉協又要再是遷都許昌,就是連劉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麼一去會是如何,可惜這個時候劉協身旁已經是沒有什麼人能夠再是讓他可以傾述。
衛濤是要將天子送往許昌,自然也是要與曹操一方的人商議。
不過相比起來這事情很是容易,因為曹操一直是派人留守在長安,為的就是這事情,最少這個時候,曹操也還沒有泯滅匡扶大漢的志向。
所以消息很快就是傳到曹操耳中,聽聞如此,曹操當即命人快馬加鞭是傳訊,願意歡迎天子駕臨許昌,而且曹操更是直接親自領人前來迎接天子車架。
只不過這個時候衛濤卻是不願意將心思放在這上面,事實上在確定曹操會是迎接天子駕臨許昌之後,衛濤很快就此離開長安,再次前往西涼,準備是與羌人交鋒。
當衛濤再是回到西涼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將近一月。
這一段時間以來,那些羌人已經是集結完畢,紛至沓來,不過有著衛濤麾下數位大將坐鎮,來襲羌人幾乎就是有來無回,雖然衛濤麾下也是死傷不少,但相對而言,羌人的死傷還是更多。
而且令衛濤欣喜的是,自己之前的攔河蓄水之計竟然是在五日之前得成,仔細問過之後,衛濤便知,正是那些羌人按捺不住,發動進攻,卻不想他們那麼一動,可謂是正中下懷,結果被太史慈直接放水淹之。
當然這其中也是與馬騰、韓遂沒有將他們當做親信下屬有關,不然以兩人之能,足以是命令其不行。
「哈哈……想不到我一回來便是聽聞此勝,子義、公明、文長果乃皆為當時名將是也!經此數敗,殺傷羌人萬餘人,如今羌人已經是喪膽,正好是可破其軍銳也!」
衛濤這話倒不是虛言,雖然如今渭河上橋樑依在,但今日卻沒有任何一人敢是渡橋來襲,顯然之前的大敗也是影響到其士氣。
「主公,那羌人有此敗也屬正常,畢竟羌人散漫,無有紀律,敗之不難,不過也正因如此,那羌人在吃過這虧之後,恐怕更不會輕易退卻,如今會是如此,恐怕還更有原因。」
就在這個時候陳群就是開口言道,雖然軍略上陳群比不得周瑜等人,但其智謀也是不低,自然能夠看得明白。
「那馬超素在羌族之中有神威天將軍之稱,若是以此足以壓制羌族。之前羌族自恃武勇,恐怕還不會聽從號令,如今正因為吃了這一大虧,傲氣收斂,恐怕會是反從其命,如此更見威脅也!」
衛濤微微點點頭,對於正確的意見,哪怕是當眾指出,他也不會有絲毫羞惱。
「不錯,一場戰爭尚未完結之時,就是妄自揣測結果自然大是不當,不過那西涼果然是會有大舉反撲?」
衛濤不是相信陳群判斷,而是因為之前一戰也是削弱了不少羌人的實力,這一戰羌人本來就是被財貨吸引而來,縱然說是不懼生死,也不可能是無償與自己拚命才是。
「主公有所不知,那馬騰、韓遂這一次恐怕已經是舍下了決心,縱然是羌人身死,他們也是給了補償,這就大大鼓舞了羌人士氣,若不是馬騰、韓遂雖然是存了讓羌人與我軍拚鬥個生死,但最後還是要借其力一舉擊潰我軍,恐怕羌人這個時候還是要與我軍繼續拚鬥一個生死。」
衛濤微微點點頭,這才是明白,那些羌人部落到底是貧困到什麼地步,若非如此,恐怕也不會是如此拚命,微微一思量,就此而道。
「如此說來,那馬超既然是為神威天將軍,那麼其自可統帥羌人為戰,而已馬騰、韓遂的淵源,雖然是有嫌隙,但未必不可能在羌人一事上聯合。如此說來我軍還要面對一次羌人?」
陳群微微點點頭,這就是他想要告訴衛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