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兩位將軍卻諒解,之所以請兩位前來,乃為欣賞兩位將軍之意。我家主公一心恢復漢武榮光。犯我大漢者,雖遠而必誅。」
周瑜微微一笑,好似根本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是有齷齪一般。
「如今西羌雖然也是靠著涼州漸漸增強實力,但不得不說正是有著馬騰、韓遂兩位將軍壓制才讓其變得馴服。而這其中,馬超將軍和閻行將軍便當為首功。今日宴請兩位將軍,也為這西羌之事。」
馬超和閻行雖然都是武夫,脾氣也都有急躁的一面,但不得不說都不是有勇無謀之輩,聽到周瑜這麼一說,暫時壓制住了心中怒火,雖然相互之間依舊看不慣,但卻皆在等著周瑜話語。
「不知道公瑾先生到底是有何意?若有大事,當找我父以及韓文約商談,而不是來找我。不過若真有大事,那麼我倒是可以為父親帶話。」
坐下之後,還是脾氣更為急躁的馬超先一步開了口,一開口就此言說道,而一旁的閻行雖然沒有答話,但眼神當中也是這麼一個意思。
「兄長……」
其他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別樣的反應,只有馬岱拉了拉馬超,顯然馬岱相比之下更為動腦。
「呵呵……我也知兩位將軍做不得主。這一次與兩位將軍卻是密不可分,故而先是將兩位將軍找來商議,若為妥當,那麼再與馬騰將軍、韓遂將軍商談不遲。」
對此,周瑜只是一聲輕笑。不等他們再有疑問,周瑜就此緩緩而道。
「我家主公與別路諸侯不同,一心只為抵禦外敵,只要能夠是對此有著相助之事。絕對是義不容辭。如今西羌雖然是被所平,但也接著西涼休養生息,如此是為我家主公所不容,之前會是與西涼軍產生爭鬥也正是為此。」
不得不說。衛濤給人的一貫形象也是如此。加上在進入長安城,並且讓麾下羌人返回西涼之後。衛濤始終不見其為難西涼軍,更是讓西涼軍上下都是有此認知。
「這與我們又有何關係?」
閻行微微皺眉很是直接地問道,他身旁可沒有馬岱這樣的人來阻止他開口。
「呵呵……我家主公如此之心天地可鑒,所以若能夠是壓制西羌。縱然是資助他人也在所不辭。主公與兩位將軍武鬥,知道兩位將軍之武勇,可謂最是有利於壓制西羌之人,若選一方相助,那麼終究是繞不過兩位將軍,故而我將兩位將軍請來,便是有此語。若兩位將軍能夠證明自己更強的話,那麼我家主公則從馬騰、韓遂之中擇一人而相助之。」
周瑜的話猶如天下掉下的餡餅,一下子就將閻行、馬超砸得暈乎乎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不過兩人雖然暈乎乎地了。但倒也沒有忘記將消息傳遞給馬騰、韓遂,得到這一個消息之後,兩人是心情都是湧起一陣滔天巨浪。
馬騰、韓遂兩人的實力在西涼一向都是相持平,最後只能夠攜手合作。
而又因為馬騰更重於軍事,這才是讓馬騰為首。
但其實上,哪怕是馬騰,諸多事務之中也是要與韓遂商議著來。
若是沒有這樣的實力,韓遂也不可能是在這幾月之中蠶食了馬騰的實力之後,還能夠讓馬騰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說馬騰和韓遂的實力也是相當,可若是讓其中一方得到了衛濤的支持之後會是如何?
那麼就會在短時間之內強過對方,甚至因此壓倒對方。
不要說馬騰不懂得這些,若是馬騰能夠發現自己可以壓倒韓遂,那麼他也同樣不會有太多的猶豫,會是選擇直接蠶食韓遂的實力。
當然,反過來也是一樣。
「此事果然是真的?那衛濤真的可能願意相助我們西涼抵禦」
當夜,馬騰就將馬超、馬岱等人全都召集而來相問。
「是的,那周瑜是如此說的,而且還說為了保證能夠辦到,一旦在我們之中選中人手,他可以與我們訂下盟約,此盟約不僅是可以在陛下面前所訂,更可以昭告天下,而且更有所言,他們會是離開司隸,只要我西涼不是派駐大軍於司隸,衛濤絕不會再入司隸一步。」
若是這話是由馬超所言,那麼恐怕馬騰還會有幾分猶豫,但聽到是馬岱如此所言,他不由得就此相信。
「那衛濤果然是這樣的人?他值得相信嗎?」
馬騰畢竟也是獨霸一方的人物,對於這樣的事情很是猶豫。
「就算現在衛濤就此撤出司隸,也不可保證其不會再來,到時候若我軍與韓遂相爭,豈不是讓他漁翁得利?更何況此時衛濤還在司隸,就作壁上觀,打的主意未免也是太好一點了吧?」
不得不說馬騰所言也是有理,但就算是馬騰,也是出於一方諸侯的心理習慣於反駁懷疑,若其心中不信,那麼就不會召集自己部屬到此,更不會根本不與韓遂商談。
如此,正是因為馬騰心中已經是有了幾分相信的緣故。
「父親,無論我軍如何,以你之見,那韓遂信是不信?」
就在這時候馬超就此開口,雖然馬超脾性急躁,但不得不說,在平常時候,馬超也可以稱得上是有勇有謀之人,加上其在馬騰軍中地位不低,他一開口,所有人都是認真思索其中的意思。
「更何況我與那衛濤交過手,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結合其以往所見所聞,縱然其真是如此,我也認為毫不稀奇。不管父親你是不是相信,反正我對此倒是信了。」
雖然馬超說得很是唯心,但聽到馬超這麼一說,哪怕是馬騰都是為之贊同。
因為在此之前,哪怕馬騰心中都已經是認可衛濤是有可能如此而行。
「那麼我們該是如何?雖然那韓遂的實力你們也是知道,若是可能,數年之前我便會是領軍將其打敗,如今我軍是被其所蠶食,雖然未必說是會敗,但一旦開戰,那麼恐怕我軍縱然能勝也會是慘勝,到時候不說那衛濤會不會是翻臉不認人,恐怕就是羌族也是壓制不住,反咬我軍一口。」
馬騰一開口就很是有些無奈地說到,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也無能為力。
「父親,如今形勢,縱然我軍是不開戰,以那韓遂的貪婪也必定是向我軍下手,既然如此,何不先下手為強?如今司隸之上,可謂是十室九空,多虧了我們在西涼也是有著不少積蓄才能夠堅持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馬岱上前一步拱手而道。
「既然如此,若我們搶先一步截斷其糧草,沒有了糧草供應,縱然是那韓文約也不可能是控制住軍隊。而後我等再以糧草為誘,豈不是可以將其軍完全收納下來?到時候整個西涼大軍全都是在父親手中,不管那衛濤是不是要守約,最後都不得不服從於父親,如此豈不是大善?」
馬岱這話聽到馬騰耳中頓時讓他眼前一亮,若真的是能夠如此,那對於馬騰而言,的確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一番思量之後,馬騰越來越是覺得有道理。
「好!干了!事不宜遲,今夜便是行動。孟起,你立即召集軍隊,連夜攻襲韓遂營地記住,若是可能,就為我將其糧草輜重全都拿下,若是不然就是一舉焚燬,總之切不可讓其再有糧草輜重!至於其他人,則隨我一起上,若是有機會便是擒殺韓遂,如此可一舉定西涼!」
這個時候馬騰也是有一方諸侯的風範,下得命令,根本沒有一絲猶豫。
「諾!」
馬騰的確是打得好算計,只可惜他在算計韓遂的同時,韓遂同樣也是在算計馬騰。
當夜,西涼的各個大營便可火光湧起,漫天火光沖天,晃人眼光,各種嘈雜的聲音不斷,更顯示出了其中的慌亂。
相對於西涼大營的混亂,衛軍只是加強了警備,倒是沒有參與其中。
「公瑾果然好計。」
一道道消息傳來,即便是衛濤這個時候都不由得搖搖頭笑著向周瑜言道。
「此等混戰一起,西涼就此分裂,能不能夠讓我漁翁得利不說,但單單只是如此,就是可見縱然是我軍兵力壓進,恐怕他們也不會是再能聯合。」
其實周瑜這計說穿了還真沒有多少複雜,正是『二桃殺三士』之計,只不過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正如旁觀之人永遠不知道區區尋常二桃如何可讓三個勇壯萬軍之士自殺一般,周瑜此計一出,同樣是令馬騰、韓遂心中驚疑不定。
但這個時候只見周瑜一笑而道。
「主公,此乃小計也。不過此時主公還不能大動,甚至還要小退一步,甚至若兩方結束得快,主公都還要如之所言進一步退讓。無論如何,如今我軍都當是以休養生息為主,待到我軍錢糧充實,那麼自可是一舉奪取司隸、涼州,如今只需靜待即可。」
「哈哈……既然如此,那麼我便從公瑾之言,暫且是好好休養生息便是!」
衛濤聽到周瑜所言,只是一陣開懷大笑,無須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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