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讓他進來吧。」
對於許攸的到來衛濤已經有所知,所以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不過在衛濤看來,這倒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見過衛將軍,陛下得盼將軍久矣!如今將軍能至,豈不令陛下為之心喜?」
衛濤不由得就是一愣袁紹還盼著自己?
不過當許攸將信送上之時,衛濤不由得哭笑不得,原來這一個陛下竟然指的是那劉協。
這實在是讓衛濤有些不知道該要如何言說,劉協怎麼樣與自己有很大的關係嗎?
如今衛濤說好聽點乃是大漢棟樑,說難聽點就是一方諸侯,雖然衛濤沒有顛覆大漢江山進而取而代之的意思,但所行還真有幾分當不起如此。
「許子遠不必如此。」
衛濤輕輕將手中書信放下,而後隨即輕言而道。
「我也不管那麼許多,如今我已經兵至城下,難道還要讓我放過袁紹?袁紹裡通外族,意欲顛覆我大漢疆土,我衛濤絕不可能饒過於彼!」
衛濤之言可不再是虛言,僅僅盯著許攸而道,根本不容其還口的意思。
「將軍之言深得我心,我意也即如此也!」
令衛濤極為想不到的是嗎許攸當下卻是如此接口而道,好似他不是袁紹臣屬一般。
「吾得此書信之時已經面見陛下,陛下當是許諾,若將軍能夠將陛下救出,陛下願封將軍為大將軍之職,統領天下兵馬抵禦外寇!」
聽到如此,衛濤哪裡還不明白,許攸所為何來。卻未保住自身榮華富貴,投降著來了。
當然這投降不是投降衛濤,相比於衛濤,投降曹操對於許攸來說才是更好的選擇。畢竟許攸與曹操相識。
其實對於袁紹朝堂上的事情衛濤也是有所耳聞。
畢竟到了這個時候。不少人都已經能夠看清形勢,對於袁紹也就沒有了以往的忠誠。不少消息就是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來。
本來衛濤還在覺得奇怪,許攸要如何才能夠挑撥得自己與曹軍拚鬥,原來其實一切都不過就是幌子。
只不過袁紹心腹的這一個身份讓所有人都忽略了這一點,包括袁紹本人。
事實上許攸要見劉協沒有要為劉協傳遞什麼信息的意思。完全是要藉著劉協的名義來給衛濤和曹軍大義,同時更為自己留下後路。
打著劉協的旗號,只要日後衛濤與曹操相助劉協復辟,那麼許攸也可在其中分得功勞,甚至還可避免有人秋後算賬。
不得不說許攸之智也是不凡。
「許攸貪而不智,只會是在這種事情上耍弄智謀,算不得什麼真正人才。這人就是留給曹孟德吧!」
看著許攸,衛濤不由得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心中已經是看透了許攸這人,對於招攬許攸也沒有半點興趣。
許攸貪婪。貪婪之人多無義,若袁紹強大,許攸自然不會如何,但到如今,許攸卻是先為著自己打算,捨棄了袁紹投降立功,而後再藉著劉協之名謀取大義,實在讓人對其之智無可言語。
只要大義在手,那麼無論是投降衛濤,還是投降曹操,對於許攸而言,都不會有太過的損失。
而有著許攸這般重臣相投,袁紹的結局已定。
「袁紹完了!」
衛濤在心中輕歎一聲,有著感歎,但更多的是欣喜,意欲裡通外族,無論是何人都是不可!
心中感歎,衛濤也不想再與許攸多言,直接讓周瑜與之相談,至於談些什麼,衛濤也不在意。
正如衛濤所想,袁紹的確是完了,有著許攸兩邊來回疏通,加上衛濤與曹操一直之間都是關係不差,雙方來一場假模假樣的戰鬥自然不難。
更何況袁紹如今既無良將,又無謀臣,就算是士兵,以司隸十室九空的情況,也不過就是袁紹一直帶著的老本而已。
在正面強攻之下都不可能守住長安,在這樣的情況又如何能守?
在許攸來回了三五趟之後,衛軍終於是與曹軍開戰,看架勢,頗有是真的因為為奪取長安之權而爭鬥。
雖然袁紹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戰鬥,但站立在遠處如何能夠知曉到其中的真實情況,加上許攸有意的誤導,袁紹更見其真,本來還是有幾分懷疑的心思早就已經消失不見。
反正在袁紹看來,經過許攸的一番挑撥,曹軍與衛軍的確是被挑動戰鬥。
如此一來,袁紹自然而然就是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在經過了幾日戰鬥之後,曹軍和衛軍自然也就是『傷亡』了不少,為此兩軍都是各自有拔營防備偷襲的情況。
見到如此,袁紹當即下令出兵,而且為了能夠保證取勝,袁紹還是親自領軍。
在袁紹看來,自己親自領軍必定是可勝,先破曹軍,再擊衛軍,而後擒拿衛濤,一舉奪回冀州。
可惜袁紹想得是很好,結果就是他為了收取漁翁之利,將長安城大開,準備突襲的時候,反而是被曹軍和衛軍聯合襲擊。
本來實力就不及兩軍,受此一擊之後,更是直接潰敗,而且還讓衛軍和曹軍長襲入城。
直到袁紹發現本來應該有的防禦全都消失不見之後才隱隱約約是明白,恐怕自己是被人所背叛。
再稍微一結合前後,袁紹哪裡還能夠不知道?
「可惜我錯信了小人……」
袁紹也可謂是一方諸侯,最後留下一聲長歎之後終於自刎而死。
「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一次衛濤沒有親自上陣,事實上被曹操和衛濤聯合算計之下的袁紹也沒有什麼好讓衛濤繼續拚命的了。
只不過不管如何,見到好歹也可算是一方諸侯的袁紹最後如此,衛濤心中也中都有一種奇異之感。
這可是歷史橫跨四州的袁紹袁本初,只可惜這一世可沒有歷史上的顯赫,而且即便是死了,也依舊還是被天子下令示眾遊行,下場可謂是淒慘無比。
「子羽,你以為如何?」
正在衛濤微微走神的時候劉協帶著一絲和善地笑容說道。
「臣無異議。」
衛濤微微抬頭,看著年青的皇帝緩緩而答。
不得不說這劉協打的的確是好算盤,本來許攸還沒有是用上的兩虎競食之計轉瞬之間就此讓他給用上了。
朝堂之上,不斷是以政務相詢問,好似準備將衛濤封為丞相一般。
這可本來是要許給了曹操的官職。
給了衛濤丞相,那要給曹操什麼,大將軍?
顯然劉協也是不安好心。
但可惜,他的手段還是太過稚嫩了,僅僅憑著這樣的就想挑撥離間,那麼把衛濤想得太簡單,把曹操也想得太簡單。
衛濤一個連連同意,根本不插言,就讓劉協借此弄出的機玄滅了一半。
不過朝堂之事一散,衛濤還是將周瑜給找了來。
「公瑾,你亦知我事,如今朝堂之上無事,可否是令人傳訊邊關有危,以此離開?」
衛濤招來周瑜之後,直接就是問道。
聽到衛濤如此直言,就是連離開的借口都是想了好,周瑜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就此一笑。
「主公無有掌控朝政,成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功業嗎?」
「公瑾莫要取笑,我之意公瑾也是明白。封侯非我願,但願海波平。若能保我大漢永為安寧,哪怕去得我職,為一平民也甘願。」
衛濤微微搖搖頭,就此笑言而道。
「只可惜主公雖有此心,然天子可是不願。天子年歲不大,但屢遭人所挾持。縱然曹孟德是有賢名,然他又如何敢是放心?不怕同樣淪為傀儡?只看其如何也不願意往去許昌便可知。」
周瑜當下卻是一笑。
這個道理衛濤如何不懂,只有衛濤和曹操互相牽制,那天子才好是在其中漁利,甚至漸漸奪回其權。
但衛濤就為此放棄自己的志向與使命?
可笑!
「公瑾,在我看來,驅逐異族,恢復大漢昔日『但有犯者,雖遠必誅』,衛我大漢子民永不受異族侵擾最為重要,其他一切,但有礙者,還需問過我手中破城戟答應是不答應。縱然是天子之令也是如此。區區朝堂小事,如何能與此相提並論?」
衛濤這話很是有些讓人感覺古怪,但周瑜看著衛濤面容,卻是明白其所言皆出於肺腑。
就在這時,衛濤緩緩起身,略微沉吟之後,輕輕一歎,而後看著周瑜緩緩而道。
「公瑾,你我雖為君臣,但也為兄弟。我之心意你自明之,若能夠為我大漢盡一分力,以保大漢安寧方是我之願。至於大漢是不是可以匡扶,是不是可以可再存,於我而言不是那麼重要。你我兄弟,此言為真心,公瑾當知也!」
聽到衛濤對自己如此推心置腹,周瑜自是一陣感動,能夠如此之言,衛濤已經是實實在在是將其當作生死兄弟也!
哪怕是周瑜,這個時候也是忍不住一抱拳,就此向衛濤明言而道。
「兄長之願,瑜必為兄長成也!」
「好!」
能夠到周瑜此言,衛濤心中也是激動,用力握著周瑜臂膀微微一振,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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